程炎雪拿起牀頭的手機,給餘逑發了個信息。
【餘逑,我一個月不去公司,也不要跟我聯繫。公司那邊你叫昕硯照看下。 程炎雪】
發完了短信,隨手刷着新聞。每天看看財經新聞,已經成爲習慣。
夏雯在浴室裡,看到自己身上的草莓,再想到昨天晚上還是自己主動去親程炎雪的,就想着自己會不會喜歡上程炎雪了。她小聲地嘀咕着:“好像最近確實有些離不開她。”
耳邊傳來程炎雪的聲音,“還沒好嗎?”
夏雯這纔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加快了速度。誰知道程炎雪會不會突然打開浴室門進來,這種事情她還是做得出來的。她有時不懂程炎雪在想什麼,要麼莫名的高興,要麼突然生氣,感覺數學題都沒有這麼難,傷腦筋。
程炎雪進去換了身衣服就出來了。看到夏雯正坐在牀上發呆,那樣子憨憨地,不由得好笑,輕聲地走到夏雯的旁邊,敲了敲夏雯的腦袋。
夏雯被嚇了一大跳。無辜地望着程炎雪。
“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沒糖。”說着拿着包準備走。
夏雯呆了一會兒,‘這是在跟我開玩笑?’立馬跟上程炎雪。她可是冒失鬼,這裡的地方又不熟,錢包和手機全都落在程炎雪的那個別墅裡了。
車裡異常的安靜。夏雯無聊的東張西望着,在看到程炎雪時眼睛有些移不開。她有着演員臉,卻又多了幾分的清冷,給人一種她就是王的感覺。而眼角一顆小小的淚痣讓夏雯有些想要觸摸的衝動。
‘聽奶奶說,經常哭的人會長淚痣。難道她……’
感覺到夏雯一直盯着自己看,程炎雪忍不住瞟了兩眼夏雯。卻發現夏雯竟然是在發呆。
‘這小腦袋瓜又在想什麼,天天發呆。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到了。”程炎雪喊了喊正在幻想中的夏雯。
夏雯四處看了看,這纔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她可不敢四處走動,深怕到時候找不到路。特別是這種身上沒有帶手機的特殊情況。
程炎雪停好了車,如同女王一般,邁着堅定清脆的步伐朝着夏雯這邊走過來。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男生,突然出現在了夏雯的面前,朝着夏雯眨了眨眼睛。
這個男生一米七多的樣子穿着黑白條紋短袖,淺藍色牛仔褲,一雙小白鞋。一張十分普通的臉。齊眉的劉海,再配上一副黑框眼鏡。隨處可見的陽光大男孩。如果把他扔在人堆裡或許得找上三天三夜吧。
令夏雯好奇的是,他的肩上挎着包,脖子上還掛着相機。
‘不會是記者,狗仔什麼的?狗仔拍我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幹什麼,要拍也要去拍像炎雪這樣的吧。’
那男孩還熱情地跟夏雯打着招呼:“夏雯學姐你好,我是南宮文秋。”
夏雯皺了皺眉頭。“南宮文秋。”又重複了一遍,對這個名字依舊是沒有什麼印象。只得不好意思地說了句:“抱歉,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你是誰。”
南宮文秋卻並沒有感到一絲的尷尬,“學姐,你可能不記得我。我是在任如影師姐聚會見過你一面的。”‘半個月來學校圖書館坐在你對面的男生。’南宮文秋突然想到什麼,手緊握着相機,後面的那句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夏雯一聽到任如影這三個字,便明白了。異性緣天生就很好,學長學弟到處都是。大街上隨便碰到一個也不奇怪。聽到‘師姐’這個詞,那他會揹着相機也就不奇怪了。“那你應該是攝影系的吧。好好跟你師姐學,你師姐人品不咋樣在攝影方面還是很優秀的。”
南宮文秋點了點頭,笑着說:“我會的,今天到這來拍作業的,沒想到就碰到手機學姐你了,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