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拳腳交加,兩名女子在臺上打得火熱,整個格鬥場都沸騰起來。此時白玉清並沒有跟隨沈峰,而是繞過外圍從格鬥訓練館後方的樓梯直接走上了主席臺的位置。當短髮女人發現白玉清出現的那一刻,眼神驚訝,而再見到白玉清所指方向的那個男人之時,主席臺上一連三四個人一下站了起來。
另一邊,着裝嚴謹的東島代表隊領隊滿眼不屑,似乎感覺是華夏古武軍事學院代表隊的人有點坐不住,所以嚇得站了起來。
“他回來了!”莫白驚呼,剛準備走下主席臺,卻被白玉清拉住了。白玉清直接搖了搖頭道:“先處理比賽的事吧。少主一定是想讓聶小童上場,一會發生什麼事讓少主處理就好了”
莫白微微點頭,拉着白玉清的手又問道:“他見過孩子了嗎?”
“見過了。陪了兩天才過來的!”白玉清在一旁坐下。蕭程風立刻給其讓了坐,此時他和司家弘心中也終於落下了一塊石頭,畢竟兩個家族依附沈峰,如若沈峰一直不出現,他們兩個家族總是有種岌岌可危的感覺,甚至上一次佐藤家族進犯,兩個家族也不得不搬離了家族古宅。
“加油!”
看臺上,無數華夏人在努力嘶吼、吶喊着。而比武臺之上,兩名女子的速度越來越快。通背拳講求甩膀抖腕,雙臂摔劈,肩臂撩掛,擊拍輕快,閃展靈活,虛實分明,腰背發力,冷彈脆快,堅韌交錯。
根花通背拳雖然入手不過一兩年,但是已算小成之境。其中深得其中精髓,再加上這三年來的苦練,肌體已經非常凝視,身體內的氣勁也達到了古武宗師初期的水準,所以每一拳甩出,力道極沉,就如同山中老猿一般,兇悍強勁。
而東島國代表隊的女子,身手也極其不錯,踏入古武宗師初期也必然是經過苦練而來。特別是一雙手刀運用的極其嫺熟,有幾次差點擊中根花要害,卻也是被根花險險閃避了過去。
嘿!
女子的聲音尖銳,叫起來也是撕破幕布的感覺。根花穩紮穩打,東島國女子卻是有點急功近利,一直在猛攻。沈峰在下面看着,微微眯起雙眼,在他感覺之中,兩人實力相當,要想分個勝負還真不容易。不過顯然,此刻根花打得更爲穩重一點,不急不躁,攻守兼備,就連沈峰都感覺,或許勝負就因爲這心理素質而發生改變。
砰!
根花穩穩防禦,就在對方攻擊露出一絲習慣性破綻的那一剎那,一記長拳轟擊而出,直取對方腋窩肌腱處。這一拳力道不算太大,講求的是快,不過剎那間就擊中了對方,沒有給對方留下絲毫防守的機會。一拳擊中,身穿白色武服的東島國女子瞬間後退三步,一雙手刀護在胸前,面容顯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而那擡起的右手刀已經有幾分顫抖,顯然有種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叮!
突然,銅鐘響起。東島國女子眼神驚駭,轉身看向了自己代表隊的方向,而當其見道代表隊教官冷漠的眼神之時,頓時嚇得跪倒在地,用東島語言說出了一連竄的字句。
“第四場比賽,東道代表隊認輸,華夏古武軍事學院代表隊根花勝出!”在播音員的清脆話語之中,整片格鬥場都發出了一絲歡呼之聲。
而沈峰站在臺下,卻清楚得聽明白了那名東島國女子口中所說的話語,顯然其輸掉比賽,回去的下場絕對超於普通人想象的那般殘忍。
“東島國,果然沒個好東西!”沈峰看在眼中,有幾分不屑。當其看着馬尾辮少女根花下臺的時候,顯然對方也看見了他。兩人四目相對,根花疑惑得站在樓梯上,不過剎那間就回過神來,眼神清亮驚呼道:“沈先生!”
沈峰見根花認出了他,也沒否認,直接微微點頭道:“剛纔打得不錯啊。穩紮穩打,攻守有序。一手通背拳練得也是有板有眼,看來這幾年,你沒少下功夫,居然已經踏入古武宗師之境!”
“我拜了了司龍大叔爲師!孫煜大哥也有教過我一些。”根花說着,有恭敬拱手對沈峰拜謝道:“不過這一切,還是要感謝沈先生的收留。如若不是沈先生給我那個電話號碼,根花恐怕現在還在體工大里做個普通人。”
沈峰輕笑,搖頭道:“我只是給了你一個機會而已。能不能抓住機會,那是你的本事。”
一直站在一旁的教官,見沈峰和根花聊得有來有去,似乎早已認識的樣子。不禁來到兩人面前,瞪大了雙眼看向沈峰,對根花問道:“你們認識?根花!他是什麼人?”
“沈先生?”根花微微咋舌,也不知道怎麼說。沉默了片刻,纔想着辦法解釋道:“陳教官。莫校長是沈先生的夫人。如果我師傅說的沒錯的話,沈先生應該就是咋們古武軍事學院的創始人!”
短髮教官聽聞,頓時目瞪口呆,驚立當場。而看臺上,此刻對根花的歡呼之聲一句不斷。就連廣播的聲音,也被壓制住了。直到過了足足五分鐘,在現場工作人員的維持之下,看臺上衆人才安靜了幾分。而此刻,聶小童已經站在比武臺之上,身形隨意,絲毫沒有將即將面對的比武放在心上。
“第五場比賽,華夏古武軍事學院代表隊替補選手聶小童對戰東島國代表隊選手佐藤康健。”女子播音員悅耳的聲音響起,看臺上頓時亂作一團。
替補選手!在衆多華夏觀看者的眼中,替補選手肯定沒有正式選手厲害。就連先前幾名正式選手也被打敗了兩場,這最後一場關係到今日整場比賽的最終勝利,怎麼能讓一個替補選手上場?
主席臺上,距離莫白最近的東島國男子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直接口中譏諷道:“莫白小姐。難道貴學院真的沒有人了嗎?居然派一名替補上場?我們的佐藤康健可是接近大名武士的存在,用你們華夏的說法,他可是古武宗師巔峰級的高手。你們居然只是派了一名替補上場,看來今天的比賽,我們大東島帝國註定又要贏了!”
“上野先生!比賽還沒開始,話不要說的那麼滿!”莫白和日本人同樣也有血仇,自然對距離自己不願的東島國男子極爲厭惡,直接口中不屑道:“對於你們那些接近大名武士存在的選手,我們華夏一個替補未必不能將其打敗。上野先生還是坐在那裡慢慢看着好了,少說廢話,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東島國男子眼神戲謔,從身旁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佩劍放在桌上,不屑冷笑道:“看來莫白小姐對自己的選手很有信心?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只要今日你們華夏代表隊勝出,我就將這把佩劍送於小姐!如若我們大東島帝國勝出,只要莫白小姐出席我們大東島帝國的慶功晚宴就可以。您看如何?”
“一把破劍也想讓我出席你們的晚宴?那東西我不稀罕!”莫白看都不看一眼,冷聲回絕道:“不過,這賭照樣打。如果今天最後一戰你們輸了,你們東島國代表隊就滾出我們華夏。不知道上野先生有沒有那個權力應承下來?”
東島國男子眼神一愣,眼神之中顯露出幾分怒氣,剛要開口,卻被身旁一人拉住了。那人微微搖頭,被稱爲上野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佩劍,冷哼一聲便不再開口挑釁。
“不過如此!”莫白冷聲譏諷,也懶得再搭理這些無端挑釁的小鬼子,直接看向了下面的比武臺。
此刻兩名選手已經站在了比武臺之上,其中一人身材勻稱,古銅色的臉頰顯得有幾分冷峻,卻是有幾分沈峰纔有的味道在裡面。而另一邊,身穿黑色武服的健壯男子身材極爲高大,站在那裡,強壯的身板如同鋼鐵一般。
唉聲嘆氣之聲在看臺之上響起,僅僅是憑藉兩人的身形,在場的普通人就已經沒有了底氣,更何況華夏古武學院代表隊這一邊,還是替補上場,甚至有觀看比賽的華夏人已經離開坐席向外邊走去,顯然是不想看到失敗的那一幕。
叮!
銅鐘之聲,響起,裁判手臂一揮,比賽正式開始,現場一片寂靜。此刻,聶小童站在看臺之上,突然忘記了一件事,直接略顯尷尬得對一旁的裁判問道:“大叔。是不是隻要不把對方打死就行了?”
額!
聶小童這一問,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整個比賽場卻是極爲安靜,周圍一圈靠近的觀衆卻是都聽見了。而對面東島國的壯碩男人也是聽見了,頓時目瞪口呆。沈峰站在臺下,見到主席臺上看來的目光,不禁一拍腦門,剛纔讓聶小童上場,卻是忘記說規矩了。
“不可擊中下體,不可故意傷及對方性命。其它都可以!”裁判是個中國人,對東島國代表隊也是滿身怒氣,不禁小聲加了一句:“打半殘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