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出來,於小帥還在等着沈峰,看到沈峰也通過了測試也真心爲他感到高興,拉着沈峰和夏薇非要和二人去客棧吃飯。
吃過飯,於小帥和沈峰約好第二天在演武場再見,隨後各自回去準備第二天的對戰。
豎日清晨,沈峰早早地就和夏薇來到了演武場。前幾天通過測試的共有二百八十一人,這些人被分成十組進行下面的對戰環節,而於小帥和沈峰都幸運的分到了第一組。
演武場已經用白色的幕布分成了十個區域,沈峰他們一組共有二十八人被兩個藍衛考官帶着進入了一個標有“第一組”的區域。這二十八人又抽了一次籤,沈峰抽到了第十八,於小帥抽到的是第三。
於小帥對沈峰苦笑了一下道:“還想着如果抽得靠後一點能多觀察一下別人和考官的對戰,沒想到這麼不幸抽到第八。你抽到的籤數倒是挺好兄弟,第三十二位,可以充分觀察一下,這樣比較有把握通過對戰考覈。”
微微一笑,沈峰打趣的開口說道:“要說不幸,抽到第一的那位仁兄纔不幸吧,你不是對自己信心滿滿的,一定能順利通過考覈的,倒是我才應該愁呢。”
旁國一個年輕人聽了二人的交談鬱悶地說道:“兩位就別在背後挖苦我了,我就是你們嘴裡說的一號,唉,一炷香啊,不好熬啊。”
聽着男子的話語,沈峰不由疑惑開口:“這位大哥,藍衛雖然修爲高出我們很多,但是他們畢竟是把修爲壓制到和我們一樣的水平,撐過一柱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那人卻是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你這樣說可就小看了那些藍衛們的實力了。雖然他們把修爲壓制下來,可是那些對戰經驗,武器裝備,時機把握怎麼是我們可以比擬的呢?我只願自己能多堅持一會,不求通過考覈,只求多些經驗下次再來參加選拔了。”
聽着這人的話語,沈峰不禁想起了當天那位藍袍男子一招殺了黑靈的情景,心中對於這考覈越來越有興趣了。
在幾個人交談的過程中,一個藍衛已經站到場中,大聲喊道:“一號,上場參加對戰考覈。”
場中的藍衛和沈峰前面見過的藍衛一樣,都是面色嚴肅,不苟言笑,見一號上場大聲對他開口說道:“一號選手,我是沙馳城藍衛五十四號,由我對你進行下面的對戰考覈環節。”
這男子躬身對着藍衛五十四號道:“尊敬的藍衛大人,一號選手月東昇,凝丹中期,請藍衛大人賜教。”
五十四號藍衛等他說完,依然不爲所動地道:“我會把修爲壓制到凝丹中期,考覈時間爲一柱香。在一柱香時間之內,你可以攻擊,也可以防守,可以採用各種你認爲有效的方式和我戰鬥,甚至是平時被認爲卑鄙無恥的手段都未嘗不可。在這裡我向所有還未下場的選手宣佈,我只說這一次,對戰場上,沒有藍衛大人,也沒有什麼選手,你們只需把我們這些考官當作最可恨的妖獸,這是生死之戰,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可能,想通過考覈就需要你們盡力而爲。”
旁邊一張小几上,一位男子將一柱線香點燃,對戰正式開始。
一號選手月東昇手中出現了一件如同彎月一般的武器,光華閃動,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向藍衛考官攻去。
於小帥看着對戰開始才湊到沈峰耳邊輕聲開口:“原來這小子竟然是月家的長子月東昇,剛纔倒是沒認出他來。月東昇在沙馳城小有名氣,是年輕一代中的高手。沙馳城有‘月色如玉’四公子,這月東昇便是這裡面的月公子了。他們月家的武器武器名爲‘殘月’,月家的身法以陰晦不明著稱,你可以仔細觀察他的行動路線和攻擊手法,要是我們都通過考覈成爲綠衛,這人倒是一個可交之人,也是一個強勁對手。”
藍衛考官顯然對月家的功法瞭然於胸,依然是長身而立,並未取出武器,彷彿站在原地並未有任何移動,月東昇這一下詭異的攻擊已經被化解了去,月東昇好像一道影子穿過藍衛考官出現在他的身後。
五十四號藍衛雖然說自己不會手下留情,可是月東昇畢竟是第一個參加對戰考覈的選手,他有意給月東昇一個適應的過程。
月東昇作爲沙馳城四公子之一,月家也是一個世家,雖然實力比藍衛相差甚遠,可是眼光卻是在的。
此刻月東昇在藍衛的身後身影稍停,‘殘月’如同彎月劃過天空,腳下連閃,切向五十四號藍衛的左肩。
於小帥在旁邊給沈峰講解道:“這一招叫‘月掛枯枝’,取其虛掛下墜之意,雖然看起來如羚羊掛角,實際上卻有高山之重。”
五十四號藍衛並未轉身,可是似乎卻能將月東昇這一招完全看透,嚴肅的臉龐上微微一動,口中輕喝一聲“好”,倒也沒有託大,手中一柄亮如秋水一般的長劍出現,卻也不敢用劍尖迎上“殘月”,倒轉劍身,間不容髮間以厚實的劍柄“當”地一聲擋住月東昇的這一招。
沈峰也不由爲月東昇這一招喝了一聲彩,低聲問於小帥:“這月東昇果然不凡。不過不知道月色如玉這四人中的玉字,是不是你們於家的人?”
於小帥哼了一聲,不滿的看着沈峰開口:“還不就是於樹那傢伙。兄弟你這是故意壞我心情呀。一提到於樹這個名字我就想吐,於樹臨風?他有我本公子帥嗎?有本公子修爲高嗎?”
一邊說着,又不得不嘆了口氣道:“媽的,他還真就比我帥那麼一點,比我的修爲高那麼一點點。”
沈峰和夏薇聽了他的話不由相視一笑,於樹應該就是於小帥的兄弟之一了,於小帥雖然口中不服,可是看樣子這於樹無論相貌還是修爲應該都要比他高上不少。
二人交談間,場中月東昇和藍衛五十四號考官的對戰又過了幾招。於小帥一邊看一邊給沈峰講解,沈峰卻是越看越心驚。沈峰自認爲一向可以越級作戰,在化形期巔峰時便可以和凝丹期的高手一戰,可是現在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絕對不是虛言。月東昇現在是凝丹中期,如果單憑實力,自己雖然可以贏,但是也不會輕鬆。
而把修爲壓制到同樣是凝丹中期的藍衛五十四號考官,在月東昇飄忽不定的攻勢下竟然應對的分外從容,宛如閒庭信步一般,顯然是未盡全力。月東昇的每一下攻擊,五十四號藍衛彷彿都能預先判定出他的落點,長劍提前就等在那裡。而到現在爲止藍衛五十四號還沒有主動攻擊過,不知道他出手攻擊時月東昇還能不能挺下去?
沈峰思考間,藍衛五十四號擋下了月東昇的一下攻擊,劍身順勢一轉,劃過一條弧線,削向月東昇小臂。
月東昇進攻時瀟灑有度,藍衛五十四號的這下攻擊讓他立即手忙腳亂,腳下連動往後閃了一個身位,身子一側卻沒有完全躲過藍衛考官的攻勢,長劍過處帶動一絲鮮血,竟然已經受傷。
“好快的劍。”沈峰雙眼微眯,看着藍衛考官嘴裡低呼。
“是呀,雖然這些藍衛把修爲壓制下來了,可是每一個藍衛都是身經百戰,又豈是我們可以比擬的?”
月東昇在藍衛五十四號手下受傷,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受傷的手臂順着藍衛五十四號的去勢一掌拍下,想要拍飛藍衛五十四號手中的長劍。
月東昇和藍衛五十四號二人的對戰互有往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月東昇從開始的強攻慢慢被藍衛五十四號掌握了節奏,到線香燃到最後時竟然完全處在防守的劣勢。不過月東昇雖然形勢不好,卻也能堪堪抵擋,終於捱過了藍衛五十四號一柱香時間。
隨着戰鬥結束的一聲“時間到”,藍衛五十四號依然是神色如常,好像並未經過這一番激戰收劍長身而立。反觀月東昇,竟然步履艱難,拖着雙腿回到了沈峰和於小帥他們這邊,對二人一笑道:“僥倖過關。”
沈峰微微一笑拱手開口:“恭喜月兄。”
雖然月東昇通過考覈的場面不是很好看,可是沈峰感覺他並未出盡全力,應該是有把握能通過考覈而有所保留。
於小帥哼了一聲隨即開口:“你比於樹那傢伙還要差一點,當然比我就要再差一點了,不過通過考覈倒是應該的。”
月東昇微微搖了搖頭,自顧自到旁邊找了一個地方恢復體力,場中第二號選手已經開始了考覈。
每一個前面的選手和藍衛考官的對戰都是珍貴的觀察考官對戰方式的機會,沈峰當然不會放過,於小帥雖然口中說的輕鬆卻也不敢大意,二人目不轉睛地看着第二個選手和藍衛考官的每一次過招。
二號選手和月東昇採取了完全不同的方式,一上來竟然就直接完全防守,可以看出來他自己本身的功法也是側重於防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