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攻擊,瞬間將嚴旺三人拖入了生死絕地,讓人無法有效的進行防禦,那突然爆發出的殺氣,好像連陽光都能凍結,讓人心中生不出半點求生的**,只是被動的定在那裡,手腳冰涼的眼看寒光割勁,等待着身首異處。(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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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嚴旺、蔡森、韓濤都不是普通人,一個是陰曹地府的主宰,主宰一切生靈的閻羅王,一個是遊蕩在漆黑的夜晚,爲地府巡防的夜遊神,而最後一個,雖然現在還是**凡胎,也沒有歸位成就日遊神,但其身體中固有的神性已經決定他不是常人可比。
嚴旺劍指點出,一道靈蛇般的玄黑色氣劍飛射出去,將飛射過來的寒光擊成點點碎屑,同時,靈蛇劍氣去勢不竭,沿着一條無形的聯繫,向着偷襲的人逆襲而去。
蔡森並沒有嚴旺的實力,但他的星月飛刀同樣不能小視,那是他夜遊神歸位時,遵循冥冥中的地府法則同時誕生出來的法器,從某種程度上說,蔡森這個夜遊神十之**的力量全在那柄小巧的飛刀之上。
蔡森將星月飛刀射出,脫手而出的飛刀直擊已到頭頂的寒芒,隱約間,太陽消失,天空中出現了一輪明月和漫天的繁星,讓人看起來顯得怪異,而怪異的美景轉瞬即變,懸在空中的明月與無數的繁星全都搖動起來,月墜星落,好像流星雨一樣的泯滅了寒芒,寒芒泯滅後,所有的流星都像是裝了定位系統,穿越重重空間,向着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絞殺過去。
韓濤是三人中實力最弱的人,但他也有他的長處,他的動態視力是常人的數十倍,運動神經同樣是常人的數十倍,他現在沒有強橫的個體實力,也沒有威力強大的法器,但他還是現代化武器。
手槍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韓濤手中,他縮成針尖的瞳孔鎖定了襲殺過來的寒芒,手指快速的扣動,一瞬間,五顆子彈出膛,分毫不差的擊打在了寒芒之上,就連連續的五聲槍響都連在了一起,讓人聽來只有一個聲音。
韓濤化解了自身的危險,但是卻不能尋找到襲擊他的人在那裡,他只能持槍警惕的注視着四周,防備着襲擊的發生。
這時,離嚴旺三人所在位置三百米的距離上閃出了三個人,一名疤臉男人,一名身穿黑衣,臉面被黑布包裹的玲瓏女體,還有一名佝僂着身子,拄着柺杖的老者,三人各拿兵器,如燕子抄水似的到了嚴旺三人身前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是他們!”蔡森一聲驚呼。
“已經看出來了,韓濤,你小心!”嚴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倒不怕對方的三人,但對韓濤有些擔心,韓濤現在畢竟是一個凡人。
“放心,我沒事的!”韓濤擡槍指着疤臉男人,口氣輕鬆的說道。
呼嘯的山風已經停止,燦爛的驕陽也躲進了雲裡,雖然是七月的天氣,卻給人一種置身冰水中的感覺一樣,使得場面詭秘而沉寂,一股壓抑的氣息瀰漫開來,連夏天裡草叢中的昆蟲都聽止了鳴叫,像是躲避着毀滅的殺意。
雙方再無任何語言,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對方,隨時準備着襲擊或者是防禦,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是愈積愈厚的殺氣與越攀越高的氣勢相互抗衡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韓濤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已經快到極限了,可他依舊在咬牙堅持,沒有半分的退縮,但他的身體實在是經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
嚴旺始終分神關注着韓濤的情況,看到韓濤已經快要崩潰,他大喝一聲“殺”,黑白二色的判官筆瞬間出現在手中,便如怒龍一樣的殺向了疤臉男人。
“砰砰砰……”隨着嚴旺率先發動攻擊,韓濤好像領到命令的士兵一樣,槍聲隨之響起,手槍中所剩的幾顆子彈全都傾瀉而出,射向了佝僂的老者。
比子彈更快的是蔡森的星月飛刀,星月飛刀真的好像墜入大氣層的流星一樣,一團火焰在刀尖燃起,劃破空氣後直接射向蝶劍的咽喉,出手無情,飛刀之上滿是殺意。
嚴旺等人不是普通人,蝶劍三人同時也不能以普通人的概念衡量,只見蝶劍舞劍如寒梅綻放,一朵朵發散着冷冽寒氣的梅花開滿天空,封死了星月飛刀所有的進攻軌跡,但卻也不能着手反擊。
佝僂老者並沒有在意飛射而來的子彈,很輕鬆的擺動手中的硃紅漆亮的柺杖,便將所有的子彈擋了下來,然後捨棄韓濤向着嚴旺殺來,顯然將嚴旺視爲大敵。
臉男同樣向着嚴旺殺來,他就像是一頭巨狼成精,狠厲兇猛向前撲去,手中的鋸齒匕首更是像狼牙,每每出手都會挑刺向嚴旺的大動脈。
瞬間,幾人搏殺在一起,只有一旁的韓濤愣在那裡,他手槍已經沒有子彈,卻又不能加入到爭鬥之中,只能焦急的守在一旁,同時,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面前的一切已經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好像面前的一切都應該是玄幻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場景,讓他分不清哪裡是夢,哪裡是現實。
不管韓濤怎樣想,爭鬥雙方卻是殺心大起,殺氣盈漫,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因此,下手也是狠辣無情,招招出手盡要人命。
嚴旺一人獨鬥老者與疤臉男不落下風,手中判官筆舞出一條條匹練彩霞一樣的硃紅氣流,這些氣流幻化成像虯龍怪蟒,張牙舞爪的攻擊着對面的二人,遠遠地看去,好像是盛開的彼岸花一樣。
疤臉男的匕首雖然像是猛獸的毒牙一樣厲害,卻突破不了嚴旺的防禦,並且處處受制,已經手忙腳亂起來,這也使得老者的攻防體系凌亂起來,照這樣下去,二人落敗是遲早的事情。
“協助我!”老者一聲大喝,柺杖照着嚴旺迎頭砸下,颳起的勁風好像合抱粗細的樹幹掃過來一樣,同時,一支蠟黃色的葫蘆出現在他手中。
疤臉男看到老者取出葫蘆,眼中爆出大篷的精光,將匕首舞動,刺耳的破空聲好像狼嘯聲響起,霎時間,讓人生出一種幻覺,以爲數以千計的狼羣撲殺過來,要將前面的一切撕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