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是月家的孩子，克你知道嗎？你也是風家的女兒啊！”風霓裳回頭看着風淨月，緩緩地說道。
風淨月聽到這話，她微微一愣，這似乎是風霓裳第一次跟她說起母親的孃家。
湖上軒聽說是根據風霓裳在孃家時住的閣樓所建，但偶爾從風霓裳或眉娘口中知道點風霓裳在孃家的糗事，她對風霓裳的孃家風家一點都不瞭解。
照理說能嫁入護龍山莊的風霓裳的背景一定不淺，但護龍山莊內無人敢說，她也沒有地方問，更何況從她出生到現在都不曾見過風霓裳離開護龍山莊過，更不要說見到風霓裳的孃家人了。
“母親，您今日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跟孩兒說起這件事？之前，每次我問您，您都閉口不談的。”風淨月直勾勾地看着風霓裳問道。
風霓裳聽到風淨月的問話，她輕輕一笑說：“因爲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說，以後怕是沒機會說了。”
“母親，您千萬不要這樣說，彭大夫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早已派無葉去找神醫沈默籌了，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風淨月急急地說道。
風霓裳輕搖着頭，說：“沒用的，彭大夫說無藥可醫就是無藥可醫了，這世間的事我已經看盡，現在只期盼你嫁個好人家，讓我能安心地到地下跟臨海團聚。”
風淨月來到風霓裳跟前，她直直地跪下，擡頭看着風霓裳，說道：“母親，孩兒不許您說這樣的話，孩兒一定可以治好您的。”
風霓裳俯身，輕撫着風淨月的臉頰，她嘴角微微上揚，輕柔地說道：“月兒，我知道你很孝順，但很多事情已經太遲了。我這個身體若不是彭大夫這兩年來的悉心照料，早就破敗了。”
“母親！”風淨月大聲地喊道，她不想聽風霓裳這樣喪氣的話，她試圖用自己的聲音將風霓裳從悲傷的過去中拉回來。
風霓裳將風淨月扶起來，她低頭輕聲地說着，將話題轉移開，“月兒，你知道爲什麼在後花園裡會有湖上軒嗎？”
風淨月的怒火併未平息，突然被風霓裳這樣一問，她的腦筋有點轉不過彎兒來，她看着風霓裳，誠實地應道：“孩兒不知道。”
“湖上軒是仿我未出嫁前住的閣樓所建，臨海爲了不讓我太想念過去，特意爲我而建的。湖上軒落成之日，我發現我懷孕了。”說着，風霓裳的嘴角微微上揚，那對她來說是甜蜜的回憶。
“懷的是我？”風淨月問道，不知爲什麼風霓裳雖然面帶微笑地說過去的事，但她總覺得風霓裳隱瞞了什麼。
風霓裳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嗯，當時因爲我的懷孕，臨海還跟我吵了一架，那是我們這一輩子唯一一次爭吵。”
風淨月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看着風霓裳問道：“爭吵要不要生下我？”
風霓裳聽到風淨月的話，她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風淨月爲何會知道，但想到身邊的人，她便釋然了，她輕笑地應道：“當時我想打掉，但臨海堅決反對。”
說着，風霓裳看向風淨月，語氣加重地說了一句，“因爲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