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不知道她走了多遠,她只知道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想到風淨月不見她,她的心都碎了,她的月姐姐不見她,她的月姐姐不要她了。
想着,悲從心來,無月找個地方坐下來繼續哭。
宋懷安站在窗邊伸展着懶腰,昨晚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想到黎諾的衝動,他不禁搖起了頭,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黎諾爲了一個女人如此拼命,如此……認真?宋懷安不確定黎諾是不是對風淨月認真了,他只能確定黎諾娶定風淨月了。
想起風淨月昨晚的絕色之姿,宋懷安對黎諾的執着有了很好的解釋。
宋懷安深吸一口氣,伸手要關窗,結果看到對面的樹下坐着一個哭得很傷心的女孩子,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感嘆着:“竟然有人放任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在街邊哭。”
宋懷安又看了那女孩子一眼,突然他看到女孩子從衣服中掏出一塊玉佩,在陽光下,那玉佩的顏色十分漂亮,也十分罕見。
突然,宋懷安想到了什麼,他也沒多想立即從窗戶跳了出去,生怕待會兒他走樓梯這個女孩子就不見了。
無月撫摸着藏在衣服裡的玉佩,眼淚掉得更兇,過了好一會兒,她從衣服裡掏出鳳形玉佩,她用指腹輕撫着帶着她體溫的玉佩,回想着跟風淨月相遇的場景。
因爲她不小心將姐姐最喜歡的玉佩摔碎了,又害怕受到懲罰,就從冷月宮跑了出去,結果在月華山迷了擼路,幸好碰到上山的風淨月,雖然風淨月比她
大沒幾歲,但風淨月一身男裝,一開始她還以爲是哥哥,後來才知道是姐姐。
那個時候的風淨月雖然看起來不那麼容易靠近,但卻十分溫柔,不僅告訴她如何從月華山走出去,還帶她到山巔看風景。
他們還約定成年後在月華山上喝酒賞月,現在她知道這個是不可能實現了。
她身上的這塊玉佩是風淨月給她的,當時她跟風淨月說起她打碎姐姐的玉佩後,風淨月爲了安慰她,把一直隨身佩戴的玉佩給她玩,結果她走得太急把這玉佩也給帶走了,當她發現折回去的時候,風淨月已經不在了。
其實她的名字不叫無月,是因爲她太喜歡風淨月了,想跟風淨月親近一點,所以將自己的名字改成“無月”,而且她親姐姐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月”字,叫冷月,這也是冷月宮之所以叫冷月宮的原因。
冷星,她叫冷星,月星,這是她們姐妹名字的來源,父母親希望她們如同夜空中的月亮和星星一般共同守護冷月宮。
想着過去,無月心中暖暖的,如果她的月姐姐能回到當初遇見時那樣溫柔就好了。
當無月想將玉佩藏回衣服時,頭上多了一個陰影,她緩緩地擡頭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她開口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宋懷安近距離地看到無月手中的玉佩,這才真的確定這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塊鳳形玉佩,而傳言中,佩戴這塊鳳形玉佩的是傳說中的“鳳女”……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
全不費工夫啊!
無月見宋懷安不說話,她再次開口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
宋懷安沒有回答無月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塊玉佩是你的?”
無月想也沒想便點頭道:“在我身上,當然是我的。”在還給真正的主人前,它就是我的!無月在心中補充道。
宋懷安聽到這話,他深吸一口氣,對無月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無月看着宋懷安,她搖着頭,說:“我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跟你去見別人?”
“去了,你便知道了。”說着,宋懷安伸手去拉無月。
無月想甩開宋懷安的手,可她怎麼也甩不開,“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放開你,你就跑了。”宋懷安立即應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一個大姑娘光天化日的被你一個大男人拉着走,這傳出去我怎麼嫁人啊!”無月對這宋懷安喊道,身爲冷月宮的人,她早已做好了獨老終身的準備了。
宋懷安停下腳步,他轉頭對無月說:“你放心,已經有人會娶你了。”
無月更加困惑了,她問道:“是你嗎?”
“當然不是我。”宋懷安面帶微笑地回道。
說着,宋懷安拉着無月走回他們住的客棧,現在不管怎麼樣先把“鳳女”介紹給黎諾,其他事情再定奪,而且他還會替“鳳女”再算一卦,看着卦象是不是還跟十八年前他師父算的那卦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