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同時好奇的看着他。
“恨。”他面上的表情忽然一下子就變了，好像是被人打破了面上假裝出來的平靜一般，看着蘇漓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
“有那麼幾次，我甚至恨不得殺了你！”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滿滿的都是陰鷙。
“蘇大人……”跟着蘇漓一起進來的那些個官員見狀，面色不由得都變了一瞬，輕聲叫了蘇漓一聲。
蘇漓沒有答應，反而是轉過了頭來，看着那個秦慕冰。
那眼神當中涼涼的，是一點兒情緒都沒有。
秦慕冰面色微變了一瞬，那一抹陰鷙飛快地就被他給掩飾過去了。
“可是後來我想，他那麼精於算計，我和父王還有謝家白家，就算是加在了一起，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哪怕沒有了你，我也會變成這樣。”
秦慕冰轉過了頭去，說話的時候帶了一些嘲諷。
尤其是在提到了秦夜寒的時候，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對於他的話，蘇漓有些個不置可否。
秦夜寒確實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哪怕是到了現在，明明蘇漓是清楚自己和秦夜寒是心意相通的，在某些個時候，她都還是覺得，自己看不清楚秦夜寒心中的想法。
也難怪秦慕冰會這麼說了。
他並不是輸給了蘇漓，而是輸給了秦夜寒。
因爲打從一開始，秦夜寒就已經掌控了他們所有的動向，甚至連他們的想法都能夠輕易的知道，能夠洞悉別人內心的人，是多麼恐怖的存在，這一點上，蘇漓和秦慕冰心中都是清楚的。
“只是我不甘心！”秦慕冰長久的沉默，蘇漓都以爲他不會再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聲音卻忽然一下子拔高，甚至帶了一些尖利。
“若是我能夠早一步遇見你！”他忽地回過了頭來，一瞬不瞬地盯着蘇漓瞧着，那目光當中帶着一些說不出來的瘋狂，那瘋狂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給焚燒殆盡了。
蘇漓眼眸微微閃爍，擡眼看了他一下，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只是這麼定定的看着他。
“或者說，我能夠先他一步的話，你是不是會一直都站在我的這邊，是不是現在的結果，就有所不同了，是不是……”會愛上他！
這一句話，秦慕冰卻並沒有說出口。
他和謝宇賢不一樣，他心中太清楚蘇漓的想法了。
也就是因爲這樣的清楚，才讓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人親手給撕成一片一片的一般，痛的不能自已。
蘇漓但凡是對他有一丁點的感情，不說是別的，就是可憐也好，她也不會徹底的站在了秦夜寒的那一邊，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來。
“不會。”秦慕冰正在恍惚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旁邊的人吐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他猛地回過了頭去，不敢相信地看着蘇漓。
卻見蘇漓的面色很冷，就這麼冷眼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待一個全然陌生的人一般，冰涼徹骨。
“在遇見你之前，我和皇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蘇漓回憶起當初的事情來，扯了扯脣。
而且那個時候她纔剛剛重生，心中根本就裝不下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