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連忙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說道:“微臣給皇后娘娘,皇……”
皇后輕鬆的說道:“先稱呼她爲恪慈答應吧。無所謂的。”
恪慈睜大眼睛看着姐姐,這是她進宮之後,第一次看到姐姐害羞嬌羞的模樣,這種感覺,纔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戀愛的感覺。
顧釗跪在地上接着說道:“給兩位主子請安,恭送兩位主子……”
皇后便淺淺一笑,繞開了顧釗,跟着恪慈,緩緩的離開了慈寧宮的門口。
而這時候,皇后卻故意丟下了她的手帕。
等到皇后等人走到了慈寧宮的大門口的時候。
顧釗發現了身邊的手帕,連忙追上了皇后。
皇后便讓左右的人前行幾步,因爲,她聽到了顧釗從來都是的那種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等到那種腳步聲近了。皇后猛然轉身。
顧釗憑藉他訓練有素的武功,瞬間在皇后的面前站定,沒有失了體統。
“什麼事情,跑的這麼急?”
皇后很是溫柔的問道,並且上前了一步。
顧釗連忙低下頭,後退了一步,雙手舉起來,把手絹奉上,說道:“皇后娘娘,您的手帕掉在地上了。”
皇后不變她清澈的笑容,說道:“你站的那麼遠,本宮怎麼拿得到手絹的呢?”
顧釗聽着,只好緩緩的上前了一小步。
皇后卻上前了一大步,把手絹從顧釗的手上抽出來,順手在顧釗的臉上擦過去。
顧釗嚇得連忙後退,說道:“皇后娘娘請自重……”
皇后有些失落的問道:“什麼?你認爲本宮這樣是不自重的嗎?看着你滿頭大汗,本宮幫你擦一下,你竟然……”
顧釗慌張了,連忙,終於擡起頭來,看着皇后,說道:“皇后娘娘,微臣不是那個意思……微臣知道,昨天晚上,皇后娘娘爲了不失去貞潔,寧願被皇上……也不願意乖乖的順從……”
雖然顧釗只知道其中的一半,但是,就憑他現在能夠站在自己這邊,皇后已經很是心滿意足了。
皇后看着顧釗,眼睛裡不知不覺得浮起來了霧氣,含着笑容說道:“這個皇宮裡,只有你,不是冷冰冰的。”
說完,皇后把手絹放在了顧釗仍舊作揖的手上,說道:“這個東西,賞給你了。”
不等顧釗反應,皇后轉身就走了。
顧釗連忙上前一步,趁着皇后還沒有走開,輕輕的問了一句:“皇后娘娘,你的臉,沒有事兒吧?還疼嗎?”
皇后吞下了一口苦水,側臉看着顧釗,說道:“有人安慰,有人關心,這點兒苦,不算什麼?本宮,一定會爲自己要守護的人而保持着貞潔的。顧釗,你……好生照顧自己……”
皇后的眼睛裡是有多少的捨不得,但是,她還是轉身離開了。
顧釗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皇后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有什麼想說而沒有說的話……
遠處帶着一幫人走着的恪慈,不時回頭看了看皇后,機靈的她,看到了皇后看着顧釗的那種依依不捨的深情,她連忙轉過了頭,難道……難道姐姐這麼抵死不從皇上的原因,是因爲……因爲顧釗?
恪慈把這個秘密放在心裡……
顧釗連忙把手絹塞進去自己的袖子裡,聞了聞從袖口裡飄散出來
的淡淡的清香,他彷彿回到了盛京的草原,那時候,端睿坐在馬上,他小心翼翼的爲她牽着馬……
等到了永壽宮,恪慈把一羣人都給支開了,拉着皇后,進去了帷帳之中,歪着頭,很是詭異的笑着說道:“姐姐,難道,今天見到的那個顧釗,就是你想要在這深宮之中覓得的意中人?”
皇后一聽這話,連忙往外探了探頭,一根手指戳在恪慈的腦門上,說道:“你是不想要命了吧,本宮還想要命呢。”
恪慈接着笑着,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呀,姐姐是要留得住您的性命,好生生的去跟顧釗過日子呢。”
皇后聽了這話,也說道了自己的心坎兒上去了,況且,是自己的妹妹,既然看出來了,也就不隱瞞了。
不過,笑了一會兒,皇后又有些惆悵的低着頭,說道:“可是,這些只能是簡單的想法,最終是無法實現的,只要誰讓本宮是紫禁城裡的人呢,就算是爲了你,本宮也不能夠那麼自私的。”
恪慈卻十分興致勃勃的拉着姐姐的手,說道:“姐姐,如果恪慈不怕死呢。姐姐,只要你能開心,恪慈無所謂的。這世界上,難道就只許男人玩弄咱們女人,就不許女人玩弄一下男人嗎?”
皇后從恪慈的手裡拿出來自己的手,仍舊低着頭,說道:“本宮跟他,可不是玩玩兒的,本宮是真心喜歡顧侍衛的,你不知道,他的身上有一種味道,淡淡的像是陽光,咱們從入宮以來,這裡就一直是冬天,是他的溫暖,本宮纔沒有覺得這永壽宮如此的冷冰冰……”
恪慈躺在臥榻之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說道:“我說的不是顧釗……”
皇后斜着眼睛看着恪慈,說道:“難道,你說的是……”
恪慈端着臉,笑着說道:“對,我說的是格豪,姐姐,格豪不是因爲那個仁貴妃而不肯跟咱們圓房嗎?我就想辦法讓他主動跟我圓房,不僅僅如此,我還要懷上他的孩子,這還不夠,到了最後的時候,我會告訴他,這孩子,不是他的。哈哈哈……姐姐,你說,這樣的生活,是不是很刺激,很有趣呢。”
皇后一把捂住了恪慈的嘴巴,說道:“這些話,本宮只希望是最後一次聽到了,你簡直是瘋了吧。越來越不靠譜了。”
恪慈推開皇后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仔仔細細的問道:“姐姐,其實,你也可以跟皇上圓房的,至少,這樣的話,你可以跟顧釗有了孩子,還不用遮人耳目呢。”
皇后把恪慈給推倒在了臥榻之上,很是嚴肅的說道:“女人愛一個人,就要爲他保留着自己的純潔之身,哪裡可以有胡亂來的道理……”
恪慈歪着頭,又轉了轉眼珠子,盯着皇后,說道:“姐姐,我若是有,既讓你爲了顧釗保留着完璧之身,又能讓皇上不懷疑你肚子裡的孩子辦法,你相信嗎?”
皇后推開了恪慈,說道:“該用午膳了,你還是好生的打扮你自己吧,看看皇上今天晚上能不能讓你懷上孩子再說了。恪慈答應……”
恪慈抱着臥榻之上的被子,好生的快樂着呢,接下來,她可是要把整個皇宮給弄出來一陣好大的動靜的呢。
恪慈的咯咯咯的笑聲,傳到了娜仁的耳朵裡了,本來很是覺得百無聊賴的娜仁,聽到了笑聲之後,也詭異的一笑,對着身邊正在給波斯貓打理毛髮的奎琅說道:“看來,有些人,不用本公主動手,自己就是活的不耐煩的了。這樣的話,倒是省我們的事
兒了。”
奎琅把整理的好了毛髮的波斯貓放在了娜仁的懷中,笑着說道:“是呀,這段時間,咱們空中閣樓是安靜的不得了呢。也該是讓咱們都樂一樂,熱鬧一下的時候了。”
“皇上,您今天晚上是要去哪裡呀。”
曹華等着皇上剛剛午睡過後醒過來,就開心的跑過來說道。
“臭小子,你說呢。”
皇上瞥了一眼曹華,說道。
“自然是空中閣樓了,皇上的心裡最惦記着那裡呢。”
曹華弓着腰,扶着皇上,說道。
皇上聽着,嘴角盪漾起來一絲絲的微笑,說道:“知道還問,哼。”
曹華扶着皇上來到了批改奏摺的桌子前,說道:“皇上,那奴才這就去空中閣樓,給您宣旨……”
皇上揮揮手,轉動着他的眼珠子,說道:“不,朕要給娜仁一個驚喜,再說了,娜仁估計在生朕的氣,總是口頭上不答應的,這回,朕就給她來個突然襲擊……”
“給誰突然襲擊呀?”
皇上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不用問,敢這樣的語氣來反問皇上的,一定是位居皇上之上的人了。
於是,皇上連忙起身,拍打了自己的馬蹄袖子,跪在地上,說道:“孫兒給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吉祥……”
蘅芬小心翼翼的扶着老佛爺來到了主位上坐下來。
老佛爺嘆了一口氣,並不理會皇上,說道:“人人都說讓哀家吉祥……可是呀,哀家已經很多年沒有吉祥過了。尤其是……”
皇上知道老佛爺要說什麼,耳朵根子一下子就紅了。
“算了算了,不說了,怎麼說,都說讓哀家傷心的事情……起來吧。別跪着了,天怪冷的。”
老佛爺擺擺手中的帕子,說道。
曹華連忙扶着皇上起來。
可是,皇上也不敢坐下去。
等到蘅芬把新上來的湯婆子放在了老佛爺的手中,老佛爺才瞥了皇上一眼,說道:“別站着了,怎麼?哀家不讓你坐,你就不敢坐下去了?皇上呀皇上,你什麼時候,這麼聽哀家的話了。倒是讓哀家突然之間,覺得很是不習慣的呢。”
皇上連忙不知所措的看着老佛爺,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話了。
這時候,蘅芬連忙把下人端上來的茶水遞給了皇上,一邊給皇上使眼色,一邊對着老佛爺笑着說道:“老佛爺,看您說的話,皇上就您這麼一個皇奶奶的,您的話他怎麼會不聽呢?再說了,皇上一直都那麼的孝敬您,您呀,可千萬別多心的呢。”
皇上聽出來了蘅芬的意思,便上前一步,把茶水雙手奉在了老佛爺的面前,說道:“老佛爺,請用茶……”
老佛爺便也給了皇上這個面子,把湯婆子遞給了蘅芬,順手接過來了皇上手中的茶,說道:“坐吧。”
皇上小心謹慎的回到:“是……”
老佛爺抿了一口茶,終於開始了她今天過來的真實的話題,說道:“皇上,哀家老了,您能不能體恤一下哀家的心思,哀家輔佐了三朝的皇帝,只是想在臨死之前,看到你的孩子出生,這樣的話,到了下面,哀家也好跟列祖列宗交代……你明白哀家的苦心嗎?”
皇上早就料到老佛爺會說這樣的話,便點點頭,很是誠懇的說道:“孫兒知道……孫兒不爭氣,讓老佛爺費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