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銘呀格銘!你的心裡難道就只有戰爭和江山嗎?”
貞子說着,就眼淚下來了。
小雅站起來,扶着貞子,說道:“王后,早知道是如此,當初,還不如就讓他做您的駙馬了呢!”
貞子轉過頭來,看着小雅,搖搖頭,說道:“不,不不,只有讓他當上了國王,看到他的快樂和享受,我才能感受到我在他身邊存在的價值,他,畢竟是男人,像我父王一樣的男人!”
小雅聽着,扶着貞子,說道:“王后,我們去更衣吧!”
貞子看着小雅,笑着說道:“傻丫頭,你哭什麼呀?你有什麼好哭的呢?”
小雅忍不住了,便逃出來了手絹,說道:“王后如今的樣子,讓小雅想到了當年的先王后,也是跟您一樣,這樣的敬畏自己的夫君,可是,最後,苦的,卻是你們自己!小雅,實在是替你們覺得委屈!”
貞子聽了,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快去,把昨天我準備下來的那些點心給王上帶在馬車上,快點兒,快點兒去,要不然,一會兒王上就要去戰場了呢!快去!耽誤不得!”
“娘娘,您何必如此對他呢?”
小雅忍不住的問道。
“你真是個傻子,如果不給他送過去,他真的就會把我忘記的一乾二淨,這樣的話,最起碼,他在吃東西的時候,還能想到,海潮國的宮廷裡還有一位王后在等着他,快去!事不宜遲!”
小雅看着貞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便連忙退了出去,招呼着身邊的人,連忙去準備了東西,給王上送過去了。
“王上,這是王后給您送的甜點!”
小雅硬着頭皮追上去了格銘的馬車。
格銘一心要往前線去,哪裡聽得到。
“啓程!”
於是,格銘的馬車便呼啦啦的都跑開了去了。
“小雅姐姐,您說,王上聽到了咱們的話嗎?”
小雅看着格銘遠去的火車,咬緊了牙,說道:“聽到也好,聽不到也罷,這些東西,必須給王上送去,你去找幾個人,專門跟着王上的車子去,哪怕就是送到了前線,也要把這些東西完好無損的送給王上,這是王后的心意,不管怎麼樣都要讓王上看到!不過,你記住,回去,千萬不要說漏了嘴,如果王后問起來,就說,王上親自接到了手中,並且很是欣喜的對王后致謝,明白了嗎?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在王后面前,都小心謹慎一些!”
小雅說完,便一個帥氣的轉身,將手裡的東西交給了身邊的小丫頭。
小丫頭立即就招呼了身邊的人過來,細緻的吩咐了一番,就連忙跟着小雅回去了宮廷了。
小雅和小丫頭回來,給王后梳妝完畢,王后便對着小雅說道:“本後想要喝蜂蜜水,你去準備一些!”
小雅便退了出去了。
王后看着小雅出去,纔對身邊的丫頭說道:“方纔你們追上王上了嗎?東西送到了嗎?”
小丫頭記得小雅的提醒,便點點頭,說道:“王上拿到手中了,而且十分的開心,說那些都是王上他喜歡吃的甜點,說是要回來
好好的對您說謝,只是方纔一直忙着,對了,小雅姐姐忘記了告訴您這些了嗎?”
王后聽了,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小雅是最明白本後的心思了,本後是擔心她害怕我傷心,不敢告訴本後實情,聽了你說了,便也知道事實了,本後也就放心了!好了,你去忙吧!”
小丫頭也鬆了一口氣,幸好之前有小雅的提醒,現在,她也算是能夠應付過關了。
可是小丫頭剛剛走出去兩步遠。
“等等!”
王后看着小丫頭。
“王后,您,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小丫頭的聲音都有些哆嗦了,生怕皇后看出來她是在撒謊。
“去吩咐廚房,既然那些都是王上愛吃的甜點,就讓他們動手,再次備下來,食材準備的多一些,以免王上這次不會來,讓他們天天都準備着!”
小丫頭便笑着說道:“是,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吩咐!”
小丫頭纔要走出去門檻兒。
“等等!”
貞子又覺得哪裡不妥,便又說道。
小丫頭很是緊張的轉過頭來,說道:“王后還有什麼吩咐嗎?”
貞子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你去跟他們說,他們或許不會在意,算了,還是本後親自去說吧,這樣的話,他們才能好好的用心,本宮也才能放心!”
小丫頭便也就走過來,扶着貞子走出去了房間了。
“皇上,密探來報,說是,海潮國因爲聽說了您到的消息,整個軍隊,十分的氣勢低迷,所以,海潮國的駐守大將軍不得不回到了他們的宮廷,請了他們的國王回來,所以,現在他們的國王正在趕來的路上呢!您看……”
曹華對着剛剛下榻了邊海的格豪說道。
“什麼?是嗎?正好,朕就可以看看這個血氣方剛的傻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朕也能一睹他的真容了,不用慌張,沉着應對!兩軍交戰,我們堂堂的帝朝,絕對不會輸給他一個小小的海潮國的!”
皇上說着,便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了長長的亮劍,一手捧着酒壺,吞下去一口,又噴在了長劍上,細心的擦拭着自己的長劍,帶着詭異的笑容,說道:“哼,朕的長劍實在是休息的太久了,你是不是太久都不知道血腥是什麼味道了呢?明日,我們就去戰場,朕讓你好好的嘗一嘗那個海潮國國王的鮮血!哈哈哈!”
曹華一看皇上如此龍顏大悅,便也跟着笑着,但是,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只是,皇上,您真的要親自上陣嗎?您可是咱們帝朝的皇上呀,不至於爲了他這樣一個皮毛之地,而浪費精力,實在是大材小用呀!”
皇上轉過頭來,看了曹華一眼,笑着說道:“哼,朕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是不是以爲朕贏不了那個人呢?”
曹華連忙低着頭,說道:“奴才不敢,在奴才心中,皇上您永遠是從盛京打進了紫禁城的那位勇猛的英俊少年!”
皇上聽了,仰起頭來,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仔細的把自己的長劍放在了劍鞘裡,平靜了下來,便冷冷的說道:“是呀,當初,帝朝的天下
,都是朕拼了年輕的姓名給奪回來的,憑什麼?憑什麼朕打下來的天下,他格銘就可以坐享其成?他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因爲他是大阿哥嗎?只是比朕大了幾個月,他就可以擁有一切?朕的女人,朕的天下?他憑什麼?他從小一出生就是養在蜜罐裡的,他知道邊疆的風寒沙苦嗎?他知道領兵打仗的血雨腥風嗎?他知道連續七天七夜都睡在馬背上的疲憊嗎?哼!他那樣的人,根本不配當皇帝!朕,只是拿回來了本來就屬於朕的東西!”
曹華在一旁聽着,給皇上剪了蠟燭的煙心兒,笑着說道:“是,奴才從小就在皇上您的身邊,自然知道皇上您的辛苦,皇上您做什麼,在奴才看來,都是對的!”
皇上聽了,突然一改臉上的憤慨,有些傷心和愧疚的說道:“什麼都是對的嗎?不,朕最起碼做錯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足以讓朕內疚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能開心,一輩子都沒有心思去愛其他的女人!那就是,朕不該殺了她!朕殺了她,就是殺了自己!朕當初當上王位,不就是爲了她嗎?可是,皇帝這個名字,意味着無窮無盡的貪婪,朕太難當上天子,就太害怕失去,以至於,讓她成爲了朕恐懼和懦弱的犧牲品!朕不該!”
說着,皇上的拳頭就一下子打穿了自己的桌子。
曹華連忙捧着皇上的手,心疼的說道:“皇上息怒,您的身子,您還要打仗呢!再說了,皇上,您現在身邊有娜仁,有姝妃,還有咱們的瑾嬪娘娘呢,您可以愛人,也值得這麼好的女子去愛您!”
“你不懂!月姝是她的妹妹,只是相貌上的形似。瑾兒像極了最初的妗兒,純真,但是,娜仁,她的眼睛裡,總是隱藏着一種悲傷,那種悲傷,就像是當初在天牢裡朕眼睜睜的看着朧妗被攔腰斬斷時候的悲傷,痛的走不出來,朕知道跟娜仁在一起很累,很痛,可是,朕卻最爲眷戀她!也許,在她身邊,朕痛着,纔會覺得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心裡纔會覺得平衡一些!”
皇上覺得心痛的厲害,便緩緩的趴在了桌子上。
曹華扶着皇上,說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應戰呢,咱們早些休息吧,太子妃善解人意,會明白您的苦楚的!”
皇上猛然拽着曹華的胳膊,眼睛裡含着淚水,說道:“不,朕寧願讓她責罵朕,寧願讓她活着回來懲罰朕,朕也是心甘情願的!朕不願意讓她原諒朕,因爲,朕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好了,皇上,睡吧!”
曹華還是硬扶着皇上,送回去了帷帳之中了。
“娘娘,天色黑了,我們在前面的客棧休息一下吧!眼看着就快到了,我們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在過去,也不遲的,娘娘!”
奎珠騎着馬,攔在了娜仁的面前。
“不行,一刻本宮都等不了,必須現在就走,連夜趕過去!”
娜仁還是要衝開奎珍和奎珠的攔路馬。
奎珍和奎珠雙雙跳下去馬,對着娜仁跪在地上,說道:“娘娘,如果你不答應,奴婢們就長跪地上不起了!娘娘,您肚子裡的孩子,真的真的是需要休息,您要想想,我們是多不容易纔有了這個孩子呀!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