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傷了你,又弄死了你的師兄,那本尊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去把她抓過來。”
南凝心微怔:“少尊,你是說抓她過來?”
少尊擡手捻住她的下顎:“地府的規矩本尊再說給你聽一次,命令立即執行,不得有半分質疑,去。”
他一甩手,南凝心感覺整個下顎都是疼的。
她抿了抿嘴:“是。”
去抓她是麼,她可以在抓她的時候不小心殺死她。
反正是個廢物,剛剛又差點傷了少尊的外甥,她不相信少尊會因爲她死了而與她計較。
再說就算計較,她身後還有慕容府。
“祖父,把她交給我。”
南凝心早就知道,上世在顧家修的那些茅山之術根本不能在這個世界施展。
沒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爲異類,不合這個世界的修煉法則。
事異必有妖,你一個人與衆不同,沒有靈力卻擁有強大的力量,那些嫉妒眼紅的人,只會把你當成異類消滅。
除非你強大到可以毀了這個世界,把所有人的影子給扳正。
南凝心很懂這一點,所以上世在顧家修的茅山道術,她一次都沒有使過。
可是她知道,顧白璐現在佔了個廢物之身,想要逃生,一定會用茅山之術,所以要弄她真的是易如反掌。
她唯一算漏的就是恣王真的爲她出面,從少帝手上救走了她。
恣王,那個她最想得到的男人,心心念念着卻不能接近的男人,卻被這個蠢貨得了個便宜,她怎麼能讓她活在這世上。
一定要將她弄走。
南凝心從不考慮自己對付不了顧白璐。
因爲她倆修煉的是同一門,而且她修煉比她高了好幾層,就算她不能使用,但是卻完全知道她的施展方式。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躥到顧白璐的身邊,暗念咒語動手就要扣住她的手腕。
茅山道術,手畫符是最基本,先控了她的手,便可以讓她無法施展。
然而她卻忘了,顧白璐對她恨之入骨,也對她的品性十分的瞭解,怎麼可能會讓她得手。
她上輩子是天真單純,不是真蠢。
顧白璐見她躥過來,飛起就是一腳直踢向她的眉心。
南凝心靈敏地躲開,顧白璐趁着她躲開的那一剎那,掏出一個符定在她的身上:“南凝心,我確實現在是不能弄死你,但是我能弄花你的臉。”
她毫不猶豫地伸出爪子就往南凝心的臉上抓去。
南凝心拼命地想掙扎,卻被符給定了身。
該死的,上世的那一套她全丟了沒用,沒想到這廢物還學會了使用定身符。
什麼時候學的?
南凝心臉上狠狠地受了一爪子,三道血痕劃過她的臉頰。
“爲了追你們,爲了能報仇,茅山道術所有的書籍我都背得滾瓜爛熟,我敢來赴這鴻門宴,敢動手打你,就有全身而退的本事,我已不是當年那個顧白璐,你給我記清楚了。”
顧白璐一腳將她給踢飛,南凝心的身子在半空中劃了道弧線,被突然衝出來的一道身影給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