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鏡勾脣一笑,抱着顧白璐轉至另一邊的榻上,躲開了襲擊。
可惜那鋪着虎皮的白玉冰榻,就這樣應聲而碎裂。
“砸了我的雪冰玉榻,把你的靈龍火榻賠給我。”孤雲鏡淡笑地看着鳳擎天,抱着顧白璐的大掌卻在她腰間緊了緊。
顧白璐被他捏得眉頭微皺:“你弄疼我了。”
她很明顯的看見了孤雲鏡桃花眼裡的那抹狠意。
兩人這是相愛相殺麼?
不對,鳳擎天喜歡南凝心,孤雲鏡再大方,怎麼能不恨。
“顧白璐,過來。”鳳擎天眸光銳利地看着顧白璐。
顧白璐推了推孤雲鏡,卻發現壓根推不動。
“那個,麻煩你鬆一下手,咱們這樣容易讓人誤會。”
孤雲鏡冷切一聲:“怕什麼,大不了就是學院弟子爲了上位勾引少帝。”
“我纔不做這種皮肉交易!”
“那你要做什麼交易,只要你喜歡,說成少帝被美色迷惑,不能自拔愛上學院女弟子也行的。”
顧白璐翻了翻小白眼:“少帝,幫我殺了南凝心再說愛上我之類的話。”
“殺她還不容易,只要那位爺答應。”
孤雲鏡指向鳳擎天。
鳳擎天站在三米開外,手中拿着一方墨黑的長劍,上面閃着一層霧濛濛的黑光,看起來陰森沉重。
他仍是一身地獄黑,襯得雪白的肌膚更加剔透。
“孤雲鏡,本王再說一次,放開你的手。顧白璐,叫你過來聽到沒有。”
顧白璐瞪了他一眼:“你是哪根蔥啊,叫我過去就過去?我的腳不答應。”
就算她不讓孤雲鏡抱着,也不可能聽他的話。
光憑他對南凝心的縱容,他倆已經不可能做朋友了。
鳳擎天感覺他多年來的怒火都集在了這一刻。
他想砍掉孤雲鏡的手。
想捏斷顧白璐的腰。
想掐着她的脖子問問她,知不知道什麼是禮儀廉恥。
跟他睡過的女人,又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這彷彿就是一個巴掌煽在了他的臉上。
鳳擎天胸口氣得有些難受,感覺呼吸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沒想過再忍,舉起他的重劍瞰就往顧白璐他們劈了過去。
顧白璐只覺心臟都震得疼,排山倒海的力量擠得肌肉都在變形。
鳳擎天這是真的起了殺意?
瘋了嗎,你倆相愛相殺能不能不要把我帶進去。
孤雲鏡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將顧白璐一個拋物線拋向角落裡的待女:“百靈,帶她先走。”
他說完便凝神全力地接下鳳擎天這一擊。
這不是普通的一擊,鳳擎天已經十年沒有用過瞰這個重劍,只有他真正要殺人的時候纔會拿出來。
孤雲鏡心下一沉:“恣王,你這是在做什麼?”
“誰許你碰她?”鳳擎天冷聲問。
“我爲什麼不能碰她?”孤雲鏡奇怪地問:“你這樣的形爲讓我覺得你是在嫉妒。”
“你不知道她是本王唯一能碰的女人?”
“那又如何,你又不用與她雙修,還是說你一睡上癮了?你可別忘了南凝心還在。”
“這與凝心又有何關係?”
“你這樣做,她不會傷心?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還是你已經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