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她名份,至少讓人知道你要給孩子母親尊貴,至少讓貴族世家臣子們看得起她。”
顧白璐知道天風國根深蒂固的奴隸制思想很難一時消除,陸焚影除非是自己愛淺兒愛到欲罷不能,否則淺兒很難得該有的尊貴。
這事,她只能幫淺兒要個不是誰都能欺負她的名份。
讓她有個能挺直腰桿活着的身份。
讓孩子能活得更尊容一些。
陸焚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只知道是他的骨肉,就是他的孩子,誰敢對他無禮。
但是他想到昨晚陌淺兒對他說的話。
她說她沒有名份,只是一個奴,一個卑微到與青樓女子一樣的奴。
她伺候了他,也許是可以給她一個不讓她感覺自己是青樓女子的身份。
“你說什麼尊貴?”
他可以給陌淺兒的不多,她本身是奴,有着奴印就一輩子擺脫不了,如果硬要給她尊貴,貴族世家那一大羣的,鬧起來很煩。
“自然是娶她,爲你生了皇位繼承人的女人你難道還不能給她一個正妻之位?”顧白璐說得理所當然。
陸焚影卻像聽到了十分扯淡的話一般,臉色拉下來眉頭緊鎖:“恣王妃你在開玩笑?”
陌淺兒只是一個奴,怎麼可能成爲他的太子妃,太子妃以後是一國之母,她的身份決定她坐不上這個位置。
“我說得很認真。”顧白璐淡定地看着他。
她當然也知道這不可能,但是談判的第一要求,勢必要開出一個最高的條件來先唬住對方,免得對方以爲你好談,隨便開個條件就讓你接受。
“不可能,最多讓她做爲侍妾。”陸焚影一口否絕。
按照天風國的太子規格,太子可以擁有太子妃一名,良娣四名,侍妾無數。
所以所謂的侍妾不過是承認淺兒是他女人而非只是女奴的身份。
讓她可以擁有給他生孩子的權利。
其實並沒有給她任何的尊貴。
顧白璐勾了勾脣:“太子看來很沒誠意,一個侍妾連撫養自己孩子的資格都沒有,你就這樣讓淺兒受委屈?”
陸焚影不以爲意:“身份不過一個稱呼,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有本王在誰能對她怎麼樣。”
顧白璐譏誚地笑了笑:“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淺兒被欺負的還少嗎?她身上哪一條傷痕不是因爲身份的原因而受的傷?如果太子這麼吝嗇給自己女人身份,那也沒必要談,我絕不會讓淺兒再跟着你回去受那些打罵,最後連孩子都保不住。”
顧白璐甩了甩衣袖站了起來:“太子請回。”
“等下,淺兒本宮一定要帶回去。”這是陸焚影最能確定也最堅定的事。
顧白璐冷笑一聲:“所以你寧願不昔與我恣王府一戰,也不願意給淺兒一個身份?”
“當然不是。”陸焚影只是覺得稱呼並不算什麼。
陌淺兒就算是侍婢的時候,她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最好的,連他的牀也只給她一個人睡過。
這些都是榮耀,是寵愛,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又何必在乎一個什麼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