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璐擡手一彈,一塊泥就塞到了蕭驚雲的額頭上。
“唉呀,手滑了一下,竟然沒塞進你嘴裡。”
蕭驚雲氣得額角都在抽,若不是剛剛他看到襲擊過來的東西躲了一下,這泥就是塞到他嘴裡了。
這個潑辣貨,有一天他一定要她在自己身下求饒。
顧白璐撇了撇嘴:“慢走不送。”
她可沒興趣陪這種噁心人玩,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還是奪走他引以爲傲的東西,讓他真正的摔進泥裡,哭着喊着求饒。
蕭驚雲眸光黯沉地看着她的背影。
夜七冷道:“雲起帝,不送了。”
阿蘿跟在顧白璐後面氣憤地道:“小姐,那人長得跟癩蛤蟆似的,阿蘿好想打死他。”
“乖,彆氣,不久他就是條死魚了,不必爲了這種人生氣。”
顧白璐摸了摸阿蘿氣鼓鼓的臉。
“好,等他變成死魚,就扔河裡喂龍。”
步瑤蓮回到房間覺得一片寂靜,燭光還是那個燭光,房間還是這個房間,可是少了少尊那個身影,就覺得空曠得可怕。
她內心擔憂起來,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不行。
少尊不可能爲了她一顆小草而放棄整片美人沙洲。
她現在就如此依賴他,以後他去了別人那裡,她該怎麼辦。
如今他倒是寵她,沒有去別人那裡。
可是地府那後院,還養着很多他喜歡的美人。
不過想一想,那些美人又何嘗不是獨守空房等着少尊的召幸。
步瑤蓮趴在榻上,看着窗外夜色,月光沉沉,夜色朦朧,她竟然傷感了。
得找點事做做!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十萬兩被少尊收走了,趁他沒在的時候去找找?
哈哈哈,等她把十萬兩偷走,她倒想看看少尊的臉色。
一定會很有趣。
步瑤蓮把自己的房間找了一遍,平時蘇神煩穿的衣物裡面都沒有銀票。
不過他卻在他的衣物裡發現了一個泛舊的玲瓏結。
這個玲瓏結明顯已經有許久的光景了,原本的通透的綠色,已經泛黃變得跟稻草一個顏色。
她想起自己也曾給了蘇神煩遞過一個玲瓏結,卻是個新的,應該不是這個纔對啊。
少尊的這個玲瓏結是哪兒來的?
步瑤蓮皺了皺眉,將玲瓏結仔細地看了看,這手法好像她編的啊。
不過也不能就說一定是她編的,畢竟這天下也不是她一個人有這種手法。
只是……像這麼長久歷史般的玲瓏結讓她留了幾分心思。
若是以前的鄰家哥哥那個玲瓏結還在的話,也有這麼泛黃了吧。
不過鄰家哥哥也不一定能留這麼久呢。
這樣想來,少尊還是個念舊的人,就是不知道這個玲瓏結是誰送給他的,一直留這麼久。
步瑤蓮心裡有些吃醋,送少尊玲瓏結的這個人對他一定很重要。
否則他不會出門都帶着它,哪怕它舊到發黃已經不能當做飾品了。
少尊以前不碰女人,是因爲心中的這個她麼?
步瑤蓮胡思亂想着,要不然爲何少尊這麼多年都不真正碰女人呢。
步瑤蓮心裡越想越喘不過氣,披着披風就去了外面,寒風吹來心裡更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