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一直以爲王爺的夫子是個老者,沒想到竟會是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小地弟,你騙的姐姐好苦啊。”
標誌美人兒失笑道,“王妃說笑了,王妃有傾國傾城之貌,也難怪王爺會將王妃時時刻刻掛在嘴邊了。王爺受傷後,多虧王妃的細心照顧,王爺才能好的這般快。”
“姐姐,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的夫子是老頭。”軒轅凌蒂插口。側着頭,笑着說道。眸中一抹戲謔一閃而過。脣角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司徒雪茹瞄了他一眼,他識相的沒有再開口,眸中閃過一抹玩味,佯裝委屈的垂下了頭。
“呵呵,不知夫子如何稱呼?”司徒雪茹對他的這位夫子竟然非常的感興趣。
“奴婢名喚柳煙兒。”柳煙兒恭敬的回答。
“你年紀輕輕,怎的想起做王爺的夫子了?不知柳姑娘可曾有婚配?”
“姐姐,夫子沒有婚配,她還是孑然一身。”軒轅凌蒂抓住司徒雪茹的胳膊,愉悅的回答。
這個小傻子存心想氣她,是不是?又沒有問他。真是的。他來插什麼嘴?可惡。
司徒雪茹神態倨傲的看着柳煙兒,“不知夫子來此,有何事?”
“回稟王妃,奴婢來此,是將王爺遺落的書本,給王爺。”柳煙兒格外規矩的說道。言語之間不卑不亢的。
司徒雪茹眸子咕嚕的轉着,淡笑道,“書本遺落了,並不是什麼大事,明日王爺還會去上課的,明日見了王爺,夫子給他便是,何須專程來跑一趟?”
柳煙兒的面上掛不住,白希的面上浮上一層紅潮。“王妃教訓的是,是奴婢逾越了。”她每日只要瞧着王爺,心中就雀躍不已。只是找個機會與他談談心罷了。
“既然柳夫子已然見到王爺,就將書本留下吧。正好本王妃和王爺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司徒雪茹給小何使了個眼色,小何就規矩的將柳煙兒腋下的書本接過。
柳煙兒面上淡淡的,眸中閃過一抹落寞,“那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了。”
柳煙兒擡起眸子,再度深深的看了眼軒轅凌蒂那妖孽般的容顏,方纔轉身離去。
“姐姐,你把夫子給趕走了?”軒轅凌蒂瞅着離去的標誌美人兒,佯裝惆悵的說道。眸子可是緊盯着司徒雪茹瞧着。
司徒雪茹狠狠的剜了他兩眼,挑眉看他,男人都是花心的,竟然連這個小傻子都不例外。沒來由的心底一陣憤怒。司徒雪茹惡狠狠的看着他,軒轅凌蒂眸光微閃,無良的笑着。
“姐姐,你怎麼了?”軒轅凌蒂妖冶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姐姐你雙手叉腰的樣子,我真的很害怕。”心底則是笑開了花兒。
司徒雪茹禁不住輕擰他的耳朵,“小地弟,你給我從實招來,這個柳煙兒究竟是何方神聖?”
軒轅凌蒂逃離她的魔爪,趕緊說道,“姐姐,夫子家境很可憐,她是個孤兒。她是在宜州的時候,我和南出去玩的時候,遇到的。當時她要賣身葬父,遇到了宜州的地痞*,南將她救下,給了她銀子,讓她去把父親給埋了。她卻聲稱無家可歸,執意要爲奴爲婢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軒轅凌蒂面上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南將那些地痞*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姐姐,我瞧着夫子哭的傷心的樣子,就收留了她。沒想到她竟然會詩詞歌賦,南就讓她來當我的夫子了。”軒轅凌蒂眼睛彎彎,“姐姐,你知道嗎?夫子比那些老頭子講的好多了。夫子上的課,我一聽就會了。而那些個老頭子滿口的仁義道德,聽的我都打盹兒了。”
司徒雪茹忖了忖,“她當你的夫子多久了?”
軒轅凌蒂乖巧的答道,“兩年了。”
司徒雪茹脣角微勾,怪不得,那個夫子柳煙兒看着軒轅凌蒂的眸子可是含情脈脈的。不知這個傻子知不知道,他們兩人朝夕相處,兩年的時間,也難怪柳煙兒會對這個小傻子上心了。
司徒雪茹挑眉看他,“你喜歡你的夫子嗎?”
“喜歡啊。”軒轅凌蒂脫口而出。
司徒雪茹心底一陣氣恨,“那你怎麼不娶她做你的娘子!”
“姐姐,我,我已經有姐姐做我的娘子了。”軒轅凌蒂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你和你的夫子不是認識在先?你倆年齡相仿,終日上課,不也很談得來,爲何不娶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姐姐,我對夫子的那種喜歡,和對姐姐的喜歡不一樣。”軒轅凌蒂執拗的說道,“我喜歡聽夫子上課,可是我想讓姐姐給我生娃兒。”
“……”還以爲他能說出個什麼來,還不如不說的好。
司徒雪茹惱怒的拂袖而去。小何也趕緊跟着離去。獨留軒轅凌蒂一個人在後面追着喊姐姐。臉上可是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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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的宮殿,長長的走廊上鋪着紅紅的毯子,拾街而望,就瞧見高高在上的那把奢侈的椅子。奢華的椅子上覆蓋着厚厚的皮毛,皮毛一瞧就是上等的皮毛。這把椅子上還有一個猙獰的小骷髏頭。色澤鮮亮,陪襯着奢華的宮殿,卻是格外的惹眼。
奢華的椅子後,正上方,掛着一幅巨大的骷髏頭,猙獰而又陰森。格外的懾人。
這裡的主人好似並不喜歡耀眼的亮光,明明的是白日,殿堂裡卻是格外的陰森。猙獰的骷髏頭,隨處可見。泛着懾人的光。
下方跪着一幫教徒,卑微而又虔誠。
上方突然傳來一聲低沉邪魅的聲音,“我教的宗旨是什麼?”
“回稟教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地上跪着的衆教徒卑微有力的回答道。在輝煌的宮殿裡還有着回聲。
衆人都不敢擡頭。只是俯下身子,恭敬有禮的跪在那處。
奢華的毛皮椅子陡然一旋轉至後方,上面陡然出現一豔麗紅袍之人,上方巨大的骷髏頭反射的詭異光芒,將他周身給包圍住。
他慵懶邪魅的撫摸着觸手毛皮的奢華,周身散發出的寒氣不容小覷。仿若可以凍死人。
他輕撫奢華椅子上的骷髏頭,仿若那是他手中的一個愛物。呵呵低聲笑,陰森可怖。“是誰拿了別人的錢財,卻是失手了的?”
“教主饒命,教主息怒!教主饒命,教主息怒!”教徒手腳哆嗦,仿若聽到最可怕的聲音。
“呵呵,別怕,我又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他的聲音慵懶,只是在不斷的觸摸着那手中的骷髏頭。
兩支手指竟然詭異的cha入骷髏頭的眼孔裡面,很是愜意。“呵呵,我有那般可怕嗎?”
聲音流瀉,下面的人卻愈發的顫抖。“教主饒命,教主息怒”只是在不斷的重複這一句話。
“好了,只是去殺一個官宦小姐,竟然也會失手?你們可真是給我丟臉!我教自創始以來,從未失過手。你們真是讓本座臉面丟盡。”聲音陰森詭譎,在這寬大的宮殿裡,一陣滲人。
他輕撫着手中的骷髏頭,不時的輕點幾下。“派出的人死了?”
沒人敢吱聲,他繼續說道,“呵呵,看來沒有火刑燒他們了。倒真是便宜了他們。還以爲他們背叛教門了呢。”他低低的笑着,聲音詭異陰森。
“我等對教主忠心耿耿,永不變心!”衆多教徒齊聲說道,帶着虔誠,帶着心中的恐懼。
“哈哈”他肆意的笑着,“好,非常好!想我教徒竟然無法殺死一個女人,真是悲哀。”
“教主,此女是司徒府上的女兒。聰明機智,他們纔會失手,被抓。”
“狡辯!”他周身無盡冰寒,令人無法靠近,他冷喝一聲,“難道還需本座親自去殺她不成?沒用的廢物!”
“屬下該死,教主息怒。”顫顫巍巍的趕緊行禮,求饒。
他把玩着手中的骷髏頭,笑的愜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再派去教徒,將這個女人的人頭給我提來裝酒。記住,女人的頭顱砍下來後,脖頸處一定要砍齊整,本座喜歡完美的東西,可記得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哈哈,哈哈”他肆意的笑,“看來本座又要多一個上好的酒壺了。哈哈”脣角的笑意殘忍冰冷。
“美人的頭顱做爲酒壺,可是能吸引本座多喝上幾杯酒水。”他冰冷的手指肆意撫摸着椅子上的骷髏頭,聲音低沉,令人心驚。陰森的音調在偌大的殿內迴盪着,卻是格外的滲人。
笑意陰森可怖,在整個輝煌的宮殿徘徊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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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原本還在與軒轅凌蒂慪氣,這道,遠遠的就瞧見一杆子太監服飾的人,手持浮塵,爲首的一個年老的,揮動了下手中的浮塵,尖細的嗓音,“聖旨到!晉王,晉王妃接旨!”
司徒雪茹,軒轅凌蒂,小何等人趕緊跪下。
司徒雪茹好看的眉緊擰起,皇上下旨做什麼?不管怎樣,慶幸的是小傻子的傷勢好了許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娶妃,丞相之女,夏子西,蕙質蘭心……”
司徒雪茹眉心緊擰,太監尖細的嗓音仍舊在唱報着,原來是太子軒轅辰,要娶丞相夏楚寒的女兒爲太子妃。這聖旨下的,是讓她和軒轅凌蒂去參加婚宴的。
原來是這樣,只是去參加一下婚禮,司徒雪茹就放心好多。腦海閃過軒轅錦那張憤怒的臉,還有他冷冽的吻,眉心就蹙的愈加緊了幾分。他定是也要去參加婚宴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幫皇室之人,除過小傻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見着他,都覺有幾分的尷尬。
“晉王,晉王妃去參加太子的喜宴吧。”年老的公公將聖旨遞到司徒雪茹的手中。瞧着她那張臉,不禁一陣唏噓,許是在唏噓這般一個妙人兒,竟然嫁給了一個傻子王爺。搖頭扼腕嘆息。
於此又寒暄了幾分。
“王爺,太子此次大婚,皇上專程讓老奴前來通知您的。”老太監一副諂媚的樣子,尖聲尖氣的,聽着刺耳。
軒轅凌蒂眸子亮晶晶的,“太子哥哥要大婚了,太好了。本王定然是要去喝喜酒的。太子哥哥沒來參加我的婚宴,我又怎可不去太子的喜宴?”
“王爺,您的眼睛?”李公公有些驚疑的看着軒轅凌蒂微微發紅的眸子。
“公公不必在意,王爺昨日個沒睡好,許是念及母妃了,就傷心了一整晚。”司徒雪茹立即說道。定然不能讓這不男不女的傢伙傳不好的信到皇上耳朵裡去。
李公公點頭稱是,又安慰了一番,方纔離去。
“姐姐,我沒有哭。我都這樣大了,怎麼還會哭?”軒轅凌蒂反問。提及母妃,他就一陣頭痛,他重重的拍打着頭,眸子也凝滿了無盡的痛楚,“姐姐,我好久都沒想起過母妃了,我一想起她……”
司徒雪茹輕揉他的頭,溫柔的說道,“好了,別想了。你身邊還有姐姐。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子盛滿了濃郁的笑意。“恩,姐姐。”內心一陣驚歎,她果真心思琳瓏剔透。
“好了,你受傷的事情,暫時就當個秘密。此次入宮,你可千萬別露出馬腳來。才能慢慢找出會不會是宮廷裡的人要加害於我們,所以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司徒雪茹眸子微沉,定是要找出那狠毒之人。雖然不知能否查出,但是她相信,終歸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軒轅凌蒂佯裝似懂非懂的點頭。“姐姐,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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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太子軒轅辰大婚那日,軒轅凌蒂眸中的血紅,已然全都瞧不出。她見到他狹長的鳳眸已然神采奕奕,妖孽般的面容水靈靈的,司徒雪茹心情大好,看來上好的藥膏就是不錯,他胸口上的傷已經有結疤的趨勢。
每天都不用頻繁的給他換繃帶了。這個小傻子,每次總是要她親自爲他上藥,然後綁上繃帶。他總是戲謔的調侃,“姐姐,給我綁的繃帶最好。姐姐給我敷藥,我見姐姐認真專注的樣子,心裡暖的慌。”
她打趣,猛扯他滑溜溜的臉蛋,“你沒瞧我都將繃帶給綁成一個大糉子了?綁成這樣你也喜歡?”她不喜歡謹慎的包紮,她喜歡簡單的將繃帶往傷口上一纏,然後大大的打上一個蝴蝶結,多省事。她最怕囉嗦。雖然白色的繃帶在肩頭那處綁個大蝴蝶結有些詭異滑稽。
這個小傻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哈,竟然還會趁着她給他綁傷口的時候,猛然偷襲吻上她的臉。驚的她一抖一抖的。你說你怒喝他吧,瞧見他委屈的樣子,加上又是爲她而受傷的,又狠不下心。你說你不怒喝他吧,他那副賊笑,眼睛彎成月牙的樣子,又讓她恨的牙癢癢。她也就由着他去了,誰讓他是爲她受傷的?她內疚和自責。只是這樣讓這個小傻子佔便宜,心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沒有之前的那樣排斥。
他身上好聞的梔子花香氣很是乾淨,很好聞。
當然每每喝藥的時候,這個小傻子還是拉着她的手,一副苦逼相,“姐姐,姐姐,我要棉花糖,姐姐,我要棉花糖,不然真的好苦。”
當她蜻蜓點水的在他冰涼的脣上印下一記吻時,他又能賊笑個不停。面若桃花,很是欠扁的一張臉。她面上緋紅,然後氣惱的撕扯着他滑溜溜的臉蛋,氣惱道,“小傻子。”
司徒雪茹瞅了瞅自己掌心淺淺的紅痕,此次去參加太子的婚宴,自然不能蒙紗布的。不然不吉利。思及這些,眉頭就緊緊蹙起。腦海閃過那張冰雕面具,可恨,都怪那個臭男人,如若不是他,她掌心的傷怎麼會到如今都沒有好?這個可惡的男人,竟敢偷看她洗澡,如若再讓她碰到,她一定要將他的眼珠給挖出來!索性也好的差不多了,畢竟府裡錦衣玉食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只是隱隱瞧見有條紅痕。
“姐姐,姐姐”軒轅凌蒂一身錦色的長袍,發頂玉冠,慵懶而又優雅的朝她走來。
他妖冶的眸子盯着她仔細瞧,“姐姐,今日裡個你真漂亮。定然比那新娘子都比下去了。”
司徒雪茹淡笑一聲,“你見過太子的新娘?你怎知我就將她給比下去了?”笑的嫵媚,女子都喜歡錶揚的話,誰人也不例外。不是嘛?
軒轅凌蒂歪着頭,對着她直眨巴眼睛,“因爲姐姐是我的娘子啊,我的娘子是這個世間最美麗的,無人能比的上。”說的那是怎樣的豪氣爽朗啊。
司徒雪茹嬌笑連連,忍不住點住他的鼻,“真是個小傻子!還挺會說甜言蜜語的,姐姐真喜歡聽。好了,不早了,我們該進宮了。”
小傻子的傷口已然結疤,就沒給他綁那可笑的繃帶了。
依稀坐上馬車踏上再度進宮的路。上次進宮的時候,她已然見識了皇家的氣派,今日個是太子大婚,定然是喧鬧非凡。
果不其然,當司徒雪茹和軒轅凌蒂相伴出現在皇宮大廳的時候,司徒雪茹驚覺衆人的眸光都衝着她而來,那裡面的驚豔和諷刺,她全都瞧在了眼裡。皇上皇后高坐於上座,離的有些遠,瞧不清神色。皇后身側還有兩位身着華服的妃子。
下方爲首的軒轅辰一席大紅的喜袍,優雅的坐在那處,只是眸子灼灼的盯着她這個方向瞧來。有一抹探究的意味。挨着他坐着的是二皇子軒轅錦,他身着水墨服飾,面上淡淡的,深邃的眸子瞧見她,有過一閃而逝的驚豔。再接着,就是三公主軒轅敏敏了,她瞧見司徒雪茹,和軒轅凌蒂,一抹鄙夷閃過。四皇子軒轅澤瞧見她,兩隻眼睛都跟着亮了起來。一些王公大臣也不禁對這兩個相貌異常出衆的人,多留意了幾分。
軒轅凌蒂和司徒雪茹給坐至上位的皇上和皇后,妃子跪拜。
“孩兒攜愛妃拜見父皇,母后。各位娘娘。”謙和有禮的聲音。
司徒雪茹福了福身子。也跟着說道,“臣媳拜見父皇,母后。各位娘娘安好。”
高高坐在上方的皇上瞧着司徒雪茹,她的髮絲綰起驚鴻髮髻,一支簪子輕輕固定,一朵粉玉雕的瓊花別在發間,身着粉色長裙,舉手投足之間靈動嫵媚至極。
她真的很美,也很會穿着,她這身粉色,給人清麗脫俗的感覺。使得那張傾城的面容渾然仙子一般,上次她那一支舞,仿若天子下凡,但凡見到她舞的人,怕是永生不會忘卻。
皇上深邃的眸子沉思,眸子盯着她,仿若在瞧着另外一個人。威嚴的面容轉而覆上一層傷感,和迷離。還是身旁的皇后微咳一聲,“皇上,讓他們免禮吧。太子迎親的儀式也快要開始了。”
皇上這才收回思緒,“免禮吧。皇兒在京城可還住的習慣?”
軒轅凌蒂恭敬有禮的回答,“父皇,兒臣很喜歡京城。兒臣娶了妃子後,在京城過的特別舒適。”
“恩,好!”皇上眸子微眯,“今日是太子大婚,皇兒也好在這宮中與你的哥哥姐姐們熟稔熟稔。”
太子軒轅辰眉心微皺,和這個傻子熟稔?簡直是在侮辱他。面上一片冰冷,他頭戴金冠,他可是當今太子,怎麼能和這個傻子稱兄道弟,也就父皇將他看的太重,只不過是個傻子,卻將世上最好的女人,賜給了他,眸子深深的眯起,輕品了一口酒水。只要有權,女人,遲早都是他的。面容上是深深的陰沉。他脣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優雅的品着酒水。
軒轅錦瞧着司徒雪茹,她還在生他的氣?她跟這個傻子在一起,怎麼會有好的結果?她的眸光絲毫未曾在他這裡駐足,反而與那傻子相攜手,怎麼看,怎麼窩火。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她,司徒雪茹,這個女人,將他的心俘虜,卻毫不在意。他的掌心捏緊。
軒轅敏敏冷哼,自古紅顏多薄命,母妃就是早早不在了。她打量着司徒雪茹,這個女人,長的傾國傾城,她的幾個兄弟瞧見她,魂兒都不知飛哪裡去了?不信這樣的女人,能活多久?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波瀾,或許,她跟了傻子,也是她的造化,哈哈。
軒轅澤面上神采奕奕,他倒真想和這個傻子的王妃熟稔,傻子還是算了吧。不知思及什麼,烏黑的眸子似乎都發着光。
軒轅凌蒂恭敬有禮的回答,“父皇,兒臣會的。”
依稀落座,就聽見司儀一聲唱報,“太子妃的花船來了。請太子迎太子妃!接太子妃下花船。”
耳邊瞬間響起了歡快喧囂的迎親音樂,在一片敲鑼打鼓聲中,太子軒轅辰手持長長的紅絲帶,步履優雅的朝外走去。
司徒雪茹向外看去,就瞧見一艘精緻的船兒緩緩的向這邊行駛過來。如今正值隆冬,能在這裡冰河上行駛,想來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記得上次她在此舞無雙舞時,外面還是花團錦簇,如今太子大婚,雖是隆冬,卻仍舊是百花齊放,船兒在水中蜿蜒而過。
入目的就是一片妖嬈的紅色。很是喜慶。
司徒雪茹瞧着這奢華的婚禮,竟然覺的特別浪漫。是的,皇族的婚禮可真是費盡周張。這樣好話奢靡的婚禮怕是世間哪個女子都向往的吧。
“姐姐,你喜歡那花船?”軒轅凌蒂在她身側,貼近她的耳,好笑的問道。“是不是姐姐有些羨慕那坐着花船出嫁的太子妃?”
耳畔熱熱的氣息,司徒雪茹面上禁不住微微一紅。幹嘛靠她這般近?眸光碰撞,他妖冶的眸中倒映着一個小小的她。
他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委屈的貼近她的耳畔,輕聲說道,“姐姐,煙花禮樂聲這般大,我不對着姐姐耳朵說,姐姐怎能聽的到?”
司徒雪茹瞧着面前那張妖冶的臉,竟覺的格外邪魅,邪魅的男子氣息靠近,她面上怎能不熱?可惡的小傻子。司徒雪茹將他推開幾分。
兩人之間親暱的舉動令在場的皇子公主微微驚。
當那花船行駛至案沿,太子軒轅辰手中的紅色絲帶遞給了船上的新娘子。新娘子抓住了那頭的紅絲帶,然後緩緩移步下了船。新娘子被丞相夏楚寒扶着。夏楚寒面上盡是笑意。是啊,他的女兒跟了太子,若是太子他日隆登大統,他就是未來的國仗,也難怪丞相會如此的開心了。司徒雪茹對這個八字小鬍子的丞相沒有什麼好感。誰讓他上次在皇上壽誕上,對爹苦苦相逼?
那抹妖嬈的紅色喜服映入司徒雪茹的眸中,新娘的身影嬌俏。
丞相夏楚寒將女兒交到太子手中。面上浮現慈愛的光芒,是啊,哪個父親在女兒出嫁的時候會不開心?
就聽見司儀唱報一聲,“花船到門前,福壽兩雙全,吉星高照起,榮華萬萬年。新人下船來,鼓樂兩邊排……香爐果子俱擺好,單等新人拜地天。”
這歌曲一直唱到大殿外才停下,太子攜着太子妃夏子西,入了大殿對着皇上皇后以及列位祖宗牌位行了叩拜大禮之後。方纔被人吵吵着入洞房。
司徒雪茹瞧着這一切,心情有一陣複雜,不知這夏子西是否真的喜歡太子,愛太子,可是能和心愛的男子舉辦一場這樣奢華的婚禮,是每個女子心中所想吧。
只是這冰冷的皇室之中,會有這樣的婚姻?會有舉案齊眉的婚姻?怕都是政治聯姻。思及她和軒轅凌蒂的婚姻,心底不由的嘆了一聲氣,他是個傻子。心中五味雜陳,說不清楚。沒有之前的怨恨,只是有些惆悵。似乎迷茫前程的路,該何走下去。不過她堅信,天無絕人之路。
接下來就是宴會歌舞還有吃酒。
軒轅凌蒂不讓她喝酒,說她的酒品不好。她就只能吃些甜點果子。這些她都不喜歡,她喜歡麻辣雞翅和香辣腸,那種辛辣的感覺,吃着很夠味兒。罷了,不喝酒就不喝吧,隨意吃些甜點果子罷了。
太子軒轅辰身着大紅袍子,貌似喝了很多的酒,白希的面上覆上一層紅潮。與幾個王工大臣寒暄一番。
禮成後,皇上皇后看了會子歌舞,就離開了。說是他們不在此,這些官員和皇子們也能玩的盡興。
太子軒轅辰沒有自己的府邸,這次成婚後,就在京都有了自己的府邸。今夜怕是他在皇宮中停留的最後一個夜晚了。軒轅錦戰功赫赫,早早就有自己的府邸,錦然府。想起錦然府簡單古樸的一切,腦海閃過軒轅錦瘋狂的吻,還有那聲沉重而又痛楚的低喃,“我當真一點機會都沒有?”
司徒雪茹心下一陣煩躁。四皇子軒轅澤不誤正業,成天在外鬼混,皇后擔憂他行事乖張,觸怒龍顏,早早就在外爲他求下一座府邸。
正在沉思之際,軒轅凌蒂突然抓住她的手,“姐姐,我們也去鬧洞房,可好?”妖冶的眸子彎成了好看的小月牙,眸子璀璨異常。
司徒雪茹瞧着他紅撲撲的妖孽臉,眸子璀璨的光,也感染了她。
“姐姐,我見二哥,四哥,都過去給太子哥哥鬧洞房了,我們不去,是不是不太好?”軒轅凌蒂歪着頭,調皮的說着。言罷,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絢爛奪目。
還是別去了。這話還沒出口,軒轅凌蒂已然拉着她朝着婚房而去。他跑的非常快,快的她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實在是這長長的裙襬,有些太過繁瑣了。一陣懊惱。
當司徒雪茹被拉着到洞房門口時,就見裡面的嬤嬤在衝着新娘子在砸堅果子。噼裡啪啦的。聲音很響。軒轅凌蒂眉眼彎彎,“姐姐,你說這樣會不會給新娘子砸死?我瞧那些堅果子可都是硬邦邦的。這些嬤嬤們再這麼狠狠再下去,怕是太子哥哥的新娘就會被砸壞了的。”
司徒雪茹被他的玩笑話逗笑了。捂脣輕笑,“小傻子,那是一種吉利的象徵,新娘子怎麼會被砸死?那種堅果子可是砸的越多越好。”
喜房大紅一片,大紅的桌椅,上面都貼滿了大紅的喜字,大紅的*幔,都是上好的料子訂製而成的,大紅的窗花,喧囂着它們的喜慶,大紅的蠟燭茲茲燃燒着。豔紅的燭淚滴滴答答的,不曾停歇。
太子軒轅辰衝着他們這個方向看來,眸子深邃,似乎被她的笑感染,脣角竟也浮起一抹淡笑。
軒轅錦,軒轅澤都衝着軒轅凌蒂看去。確切說,是在看傻子旁邊的某人。只是司徒雪茹卻毫無所覺,只是與軒轅凌蒂小聲說笑着,在府內壓抑好久了,難得能碰上如此喜慶的日子,怎能不開心?
太子都忘記用喜秤挑起喜帕了。還是旁邊的嬤嬤提了個醒,太子才漫不經心的揭開了帕子。
司徒雪茹瞧去,不得不說,新娘子是個美人兒。新娘子面容很可愛,她有些嬌羞的看着身着紅袍的太子,還有面前這一大杆子俊男。自然,瞧見司徒雪茹時,那雙眸子驚疑滿滿。還不禁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懷疑這世間真有司徒雪茹這樣傾城的美人。當她看到軒轅凌蒂時,愈加的驚了,雌雄莫辯的容貌,恍爲天人。
軒轅錦擡頭看了司徒雪茹一眼,然後纔對太子說道,“恭喜太子娶的美嬌娘。除過五弟,就是太子的福氣好了。”
軒轅澤跟着插口,“還是五弟福氣是最好的。着實令人豔羨!”眸子se眯1眯的打量着司徒雪茹,司徒雪茹內心一陣嫌惡,這個軒轅澤長的人模狗樣的,那神情,真是令人厭惡。
軒轅凌蒂疑惑的問,“哥哥們不是都會娶新娘子的?爲什麼要羨慕我?”
軒轅澤笑,笑的欠扁,“只因你娶的女子天下無雙,世間難得。她這樣的傾城容顏哪個男子午夜夢迴時,不想去*?”
“住口!”司徒雪茹杏核眸子圓瞪,最討厭這種滿嘴噴糞的,色1眯1眯的男人。
“四皇子言語有失偏頗。”司徒雪茹極力掩飾自己的憤怒。
軒轅錦濃眉皺起,“四弟!”這個軒轅澤,流連花叢,狂傲不羈,竟然這麼出口挑釁。說出如此不堪的話來。
軒轅澤卻是不管這些,只是步步緊逼,“呵,我言語偏頗。你這樣的美人兒,不知旁人做何想,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一親芳澤,想把你摟入懷裡。好好的溫存一番。美人兒想必也是這般想的吧。”
司徒雪茹掌心凝聚內力,就欲掌他幾個嘴巴子,儀表堂堂的皇子,卻是滿嘴噴糞,真是惹人厭惡。
軒轅凌蒂卻是搶先一步,推開了軒轅澤。軒轅澤不妨,高大的身子,楞是被生生推後了幾步。
“四哥,你太過分了!”軒轅凌蒂憤怒,妖冶的眸子噴火,面容也有些變形。
“哈哈,你懂什麼?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敢推我?”軒轅澤叫囂,“一個傻子,敢推我?她一朵鮮花,就是插在你這泡牛糞上!還不興我憐香惜玉了?”
“這般美麗的人兒,卻要被你這個傻子摧殘,可真是可惜了。你不願意,怎麼知道,雪茹不願意?”軒轅澤眸子se眯1眯的盯着司徒雪茹的胸口瞄。憤怒的火焰燃燒了司徒雪茹的每一個細胞。
軒轅凌蒂揮舞着凌厲的手指,提起軒轅澤的衣領就是憤怒的一拳。拳頭冷硬的衝着他好看的下巴狠狠砸去。軒轅澤不妨,重重的捱了一拳。軒轅凌蒂怒吼一聲,“軒轅澤!不許你侮辱姐姐!”
軒轅澤嘴角蜿蜒而下鮮紅的血絲,他冷冷將嘴角血絲擦去,仿若聽到什麼天下間最好聽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姐姐?哈哈,你竟叫她姐姐?哈哈”
“天下間有哪個王爺會喚自己的王妃爲姐姐的?傻子就是傻子!我都懷疑你們是如何洞房的?”軒轅澤眸子諷刺,“你會嗎?你真的會嗎?!”
軒轅凌蒂眸子噴火,妖孽般的面容已然變形。他再度提起軒轅澤的衣領,衝着他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拳。
一拳,又一拳,一拳,又一拳,仿若瘋了一般。他狠狠的衝着軒轅澤的肚子打去,帶着十足的力道。
軒轅澤也毫不退卻,揮舞着拳頭就衝着軒轅凌蒂的嘴角打去。“砰”的一聲,軒轅凌蒂的嘴角立即冒出紅豔的血。軒轅澤再度揮拳頭衝着軒轅凌蒂打去的時候。
千鈞一髮之際,司徒雪茹右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拳頭,帶着狂野的氣勢。帶着雷霆萬鈞般的怒氣。他竟然敢打小傻子!不想活了他?
軒轅澤的拳頭被司徒雪茹抓住,楞是動彈不得。司徒雪茹的眼神冰冷的仿若能殺死人。軒轅澤從來不知道,司徒雪茹這般柔弱無骨的美人,會有這樣可以凍死人的眼神。他不由的微微一震。
“四皇子!今日個你太過分了!”司徒雪茹周身寒氣,霸氣倨傲的昂起頭。“向晉王賠禮道歉。”
“他只是個傻子,你又何必要跟着一個傻子,你跟着我,我保準你夜夜笙歌,天天吃香喝辣,*你*你上天。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男人!”軒轅澤愈說愈離譜。“定要你死心塌地跟着我。”
司徒雪茹手腕狠狠用力,就聽“咔嚓”手腕骨碎裂的聲音。
軒轅澤還是輕敵了,他沒想到司徒雪茹武功會這樣的好。疼的軒轅澤,眉頭擰起。
“道歉!不然我定要告到父皇那裡去,即便你的母親是皇后,我也要父皇給我一個公道!就不信父皇能如此縱容你!”司徒雪茹的眸子仿若刀鋒一般,狠狠的掃過這裡的每一個人。
軒轅澤不吭氣。司徒雪茹凌厲的腿掃向他下盤,軒轅澤想防備已然來不及,楞是趴在地上,吃了個狗吃屎。
太子軒轅辰眸子驚異的看着她,太子妃夏子西眸中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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