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赫塵咬開一個包子，這裡的包子只是很普通的小籠包，裡面沒有湯汁，只有一團泛着油光的肉餡，和江都市的大部分倒是有所不同，不過這些都是自己家裡包的，而且價格對於本地人來說也比較親民。
把咬開的那一個口沾了沾碟子裡的醋加辣椒還有香油的醬料，看着上面滿滿的紅色辣椒，赫塵一口就把包子丟進嘴裡，然後咀嚼起來。
“我可不是本地人。”赫塵一邊咀嚼一邊說道，說着他還看了看四周，確定老闆不在旁邊他才小聲地說道：“我昨天晚上出來逛了逛，在一個燒烤的夜市旁邊坐了一會，所以才學會的這邊的方言。”
“這麼快？”老黑驚訝道，他現在連英語，之前他有想過要不去國外避避，但是他看了一段時間的而英語書，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然呢？我從小學東西就是一目十行，不然你以爲我以十幾年前的修爲憑什麼能從魔門的追殺中逃出來？”赫塵冷笑了一聲，當初他有多落魄，身上受傷極重，每次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都會突破，然後憑藉着身上殘餘的力氣，一次又一次的躲過追殺。
後來要不是在江城身上栽了跟頭，他現在還是天神集團的幕後之賓，或許再過上幾年，他就有能力自己去潛入長白山了。
“哈哈哈可以，要不你就跟着我混吧，俺老黑對手底下的人那可是當做兄弟一樣，當初我抓了個人類修士來給跑腿，不僅靈石照發，修煉的資源也都沒落下，最後他把父母也接過來了，還說這邊待遇好，讓父母也過來享享福。”老黑撈起一個餛飩笑道，說完直接一口吃掉，然後看着赫塵。
“其實也可以。”赫塵思索了一下，然後看着老黑說道。
“哈？”這下輪到老黑吃了一驚，它本身就是半開玩笑的性質說的，當然沒有真的想把赫塵拉過來，這些天下來，他知道赫塵是一個極難掌控而且很有自己想法的聰明人。
而他的馭下能力實在是一般，這些年他也反思過，當初覆滅只有自己一個人逃出來，未嘗不是因爲手底下的人能力太弱，但是手下游能力強的人，他又不放心，所以才造成了最後那樣的局面，當初如果有個實力強悍的手下，自己現在也不至於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而且他當初得罪的那個人，他至今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只知道對方也是妖，而且實力比自己還要強悍很多。
“你真的願意跟着我幹？”老黑問道。
“有什麼不願意的呢？黑前輩你要資歷有資歷，要實力有實力，而且現在還跟我同一條戰線的，我有什麼理由拒絕呢？”赫塵說道。
“可我是妖啊。”
“有着能覆滅魔門的實力，是人是妖有什麼區別嗎？而且我們現在都是在被人追殺，也有各自的目標。”赫塵扔出了一大堆理由，老黑很難想像這是不是他早就想好的話，或者說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老闆！再加一籠包子！”赫塵這時對着門口的老闆說道。
“好嘞！”
然後把頭轉回看着老黑，彷彿是在等他的答案。
“可以，你以後就跟着我了。”老黑嚥下自己籠屜裡的最後一個包子，沉聲說道。
“以你七十年的修爲，十幾年前脫離魔門之後，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甚至說你出來是最正確的選擇。”老黑看着赫塵說道，這些以前他可不會對赫塵說，“不過你以後就不一樣了，修煉資源我給你，當初我當山大王的時候留下的老本現在還有一些，足夠你我二人用了。”
“你不是已經差不多修煉到這個世界的頂端了嗎？”赫塵問道。
“頂端的人這些年來可不會追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老黑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笑當年的那些人，“這個世界永遠都沒有頂端，如果你覺得自己站在最高出了，不妨跳出去再看看。”
“跳出去......看看。”赫塵咀嚼着這句話，“和現在天地之間的變化有關嗎？”
“沒錯。”老黑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強者遇到了更強者就會變成弱者，弱者遇到了更弱的人也會變化才能強者，連最複雜的人都會變，更何況這個世界呢？”老黑說完便嘿嘿一聲，開始對桌子上剛上來的包子發起猛烈攻勢，彷彿剛纔那句富含哲理的話不是他說的。
......
林曉棠還在門口哄着江城，不過一個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就當他在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準備直接破門而入，進去用武力逼迫江城原諒他之際，門忽然開了。
江城癟着嘴從裡面出來，然後幽怨的看了林曉棠一眼，走到沙發上坐下。
林曉棠見狀，江城指要出來就好，出來就說明還有機會，於是又掛上和煦的面容，坐到江城身邊。
後面的向問天看了看二人，然後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似是在爲什麼而感到哀悼。
江城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林曉棠就只好重複剛纔的額那些話，除了答應好的待遇不變之外，又說了很多諸如：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了，以後一定對你溫柔之類的話。
說完就看着江城的反應，如果江城肯擡頭看他，那就說明消氣了，但是如果江成還是一言不發，那就就只能武力鎮壓了。
她看着江城，但是江城低着頭，林曉棠看不到江誠眼底閃過的一絲嘆息。
江城忽然擡起頭來，充滿不解和惋惜的看着她。
“誒，等等。”林曉棠發現一點不對，“不解還解釋的通，但是你這眼中的惋惜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大腦飛速運轉的時候，江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以響叮噹之勢，忽然擡手一把就捏住林曉棠的兩腮，把她的捏的臉都變形了，嘴巴高高的撅起。
她的大腦一下就蒙了，臥槽這是咋回事？
“你債卓什呃！”林曉棠嘴裡含糊不清又氣急敗壞的大喊！手想要把江城的收穫開，但是發現根本掰不動。
“唉。”只見江城一邊搖頭一邊嘆氣，“看來你在我什麼都記不起來的這段時間裡，搞了很多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