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師拔掉了插在髮髻上的簪子,讓長髮散落了下來,他披頭散髮的樣子讓達久警覺了起來,心裡產生了莫名的壓迫感,這壓迫感來自他不知道毛大師這麼做想幹什麼。
小黑很好奇,於是把這情況彙報給了大家。
Lisa、小蠻和春春聽到毛大師把髮髻散開全都吃了一驚,面面相覷,小蠻嚥着唾沫說:“大師這是要出大殺招了!”
春春心驚道:“苗疆蠱王達久也好、毒龍教教主達久也好,大師只要放下發髻他就死定了,只是我有些不理解,這場戰役纔剛開始,荷塘鎮還有那麼多的奇人異士隱藏,大師上來就這麼做是不是太欠考慮了?”
神醫是後進的天字行動隊,不知道幾人爲什麼這麼吃驚,他也不插嘴,耐心的等着解疑。
小蠻皺眉道:“我進天字行動隊這麼久,只見過大師做任務放下過一次髮髻,那個時候我們對付的是一隻被先輩們封印在黃河裡的甲級妖物,那隻甲級妖物因洪水沖毀堤壩而衝破封印,趁着洪澇氾濫奪取了不少人的性命,能力僅次於超級妖獸,我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搞不定,都快絕望了,最後還是大師散落髮髻使出殺手鐗,幾乎瞬間就把妖物制服了,非常強悍!”
神醫狐疑道:“這麼厲害,大師的殺手鐗是道家法術嗎?”
春春搖搖頭:“道法這只是大師的常規手段,不是他的殺手鐗。”
神醫吃驚了下,Lisa說:“論戰力我們天字行動隊以大師最爲強悍,我們沒有不服的,就連龍隊也服,甚至連Boss也說大師是天字行動隊近代史上最厲害的一個。”
這下神醫更震驚了,妖怪調查局天字行動隊的近代史可追溯百年前的晚清,也就是說毛大師的能力是百年來最強的,天字行動隊百年來出的高手多如牛毛,蒲局能說出這話足見毛大師的能力有多強悍了!
神醫越來越好奇了:“你們都見過大師的殺手鐗,能給我簡單描敘下是什麼殺手鐗嗎?”
春春回憶道:“大師渾身都環繞着無形的氣流,頭髮都飄起來了,五米之內人根本無法靠近,因爲大師身上散出的氣流非常灼熱,溫度奇高,但凡靠近的東西都會被灼傷,他本人也會冒煙氣,皮膚變的通紅,就像體內沸騰了一樣!”
神醫突然皺起了眉頭,噌的站了起來厲聲道:“快阻止大師!這麼做等同於自殺太危險了!”
小蠻詫異道:“神醫,怎麼了?”
神醫問:“上次大師這麼做後來怎麼樣了?”
春春說:“制服那隻甲級妖物後大師變回了原樣,人都虛脫了,昏迷了三天三夜不說,醒來後還調整了一個星期才勉強恢復了過來,後來又經過局裡的專家持續治療了三個月纔算是完全恢復過來了。”
神醫凝重道:“這就對了,這是一種豁出去玩命的做法,人體的奇經八脈以及經絡上的穴位蘊含着無窮的潛能,武學家練氣的最高境界就是調動奇經八脈,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小蠻急道:“神醫,你能不能說的簡單點?你說的這麼專業誰懂啊......。”
神醫解釋道:“那好吧,我用大家都懂的西醫方式說吧,人體力量的源泉跟體內的氣是密不可分的,人體經絡裡的血液循環速度都是有一定規律的,循環快了身體承受不住,這人就死了,大師這種做法是加速細胞分裂,簡單說就是讓體內的細胞爆炸,瘋狂分裂,加速血液循環,從而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這種力量已經不是人的力量了,因爲一般人的肉身無法承受住這樣的爆炸力,肌肉會撕裂、融化,經脈會爆,心臟跳動的頻率到達了極限,會在胸腔內爆炸,要不是大師有一定的武學修爲,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瘋了,真是瘋了,快聯絡大師阻止他這麼做啊!”
Lisa試着聯絡毛大師,但根本聯繫不上,毛大師早切斷了通訊器。
小蠻愣道:“大師應該是知道會有危險的,但他還堅持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春春小聲說:“上次大師也沒事,興許不會有事呢,神醫,你會不會杞人憂天了啊?”
神醫急道:“這怎麼是杞人憂天啊,我是根據你們描敘專業的推測出來的,不會錯的。”
Lisa緊鎖着眉頭在那想着什麼,神醫催促道:“聯繫不上大師就聯繫小黑啊,讓他阻止大師這麼做啊,還愣着幹什麼啊Lisa姐?!”
Lisa舒展了眉頭,搖了搖頭:“我大概知道大師是什麼意思了,神醫你先別急,現在讓小黑阻止大師是不可能了,他根本無法靠近大師,一靠近就會被灼傷了。”
神醫狐疑道:“你猜到大師的意思了?”
Lisa認真的點點頭:“達久的蠱術肯定十分厲害,這點毋庸置疑,如果讓他施展出蠱術會很麻煩,大師的道法跟蠱術對抗沒有十足把握,根本不是一個系統,道法主要針對的是妖邪之物,是降魔驅邪的利器,但達久只是個人,蠱術又是蟲術,歸根到底也是生物,道法對達久和蠱術可能作用不是太大,大師一定是知道這點,所以他選擇了不跟達久打持久戰,直接用殺手鐗,上去就是一悶棍,能打的達久暈頭轉向,甚至都無法用蠱術就已經死翹翹了,還有這麼做是個下馬威,能直接給三大家族和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民間奇人異士強有力的震懾,讓他們不敢小覷我們,不敢輕易對我們動手,有一舉兩得的作用!”
神醫漸漸明白了毛大師心裡在想什麼了,說:“話雖這麼說,但大師這麼做也太瘋狂了,就算僥倖成功大師也會受重傷,戰局纔剛開始,這無疑對我們的實力是削弱,要是不成功就得不償失了。”
Lisa說:“神醫你別急,大師既然這麼做肯定有分寸,距離他上次用這招已經過了好幾年,也許他已經能控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