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將近個把小時達久總算療完傷了,竟然完全恢復到了沒被燒傷的樣子!
羅輝等人露出了吃驚的樣子,達久得意的揚起了嘴角:“怎麼,看傻眼了?蠱蟲的厲害你們還沒見過,這只是皮毛罷了,用不着大驚小怪。”
小蠻不屑道:“切,有什麼了不起,這不就跟魚療吃死皮的道理差不多,不知道你在得意什麼。”
達久說:“可魚能讓燒燬的皮膚復原嗎?”
小蠻被問的回答不上來了,Lisa接話說:“達久先生,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原理嗎?”
達久側過了身去:“對不起,這是我們毒龍教幾百年前傳下來的秘術。”
Lisa笑說:“你不說我也理解,不過我覺得你練的這些蠱蟲應該是有細胞再生的能力,否則不可能讓皮膚復原。”
達久好奇道:“啥叫細胞再生?”
Lisa說:“是指修復缺損發生的同種細胞的增生......。”
小蠻打斷道:“Lisa,你說的這麼專業這鄉巴佬能懂?再說了,如果真是細胞再生那他怎麼不把自己的左手再生回來?”
Lisa笑了下不作聲了,她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東西,達久的這些蠱蟲的確是在修復缺損的細胞,如果能深入研究這種蠱蟲,必定對醫學有巨大貢獻,到時候就能造福大量因燒傷導致毀容的患者了。
見Lisa陷入了沉默羅輝好奇道:“想什麼呢Lisa姐?”
Lisa說:“其實上帝是公平的,每一種生物都有自己特殊之處,狗循着一丁點氣味就能追蹤到很遠的地方;鯨魚能在海里利用超低頻聲音聯繫幾百乃至上千米外的同伴;鷹能在完全黑暗的環境裡看到一切,如果把這些生物的超感能力加以開發,那將會改變很多事情,而蚩尤組織目前似乎就在做這些事,他們對螢火蟲進行研究開發,使之成爲一種妖蟲便是最好的證明!”
羅輝若有所思道:“屍螢確實很厲害,我們已經不止一次見過了,達久和孫道臨等人也是被這種妖蟲所傷。”
Lisa吁了口氣:“換句話說我們跟蚩尤組織的戰役,其實還是黑科技的比拼,誰掌握了最先進的科學技術,或許就能贏的這場勝利,蚩尤組織爲什麼把毒龍教的禁地作爲實驗基地,原因就在這裡!他們想開發這些蠱蟲的能力,讓蠱蟲成爲一種高精尖的武器!”
羅輝凝眉道:“現在只是一種屍螢就讓我們吃了這麼多的苦頭,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Lisa說:“不出意外,這些屍螢就是從毒龍教禁地的實驗基地培育出來的,達久這是作繭自縛。”
達久見羅輝等人在那竊竊私語,不耐煩道:“喂,你們到底走不走?”
羅輝回過神,打開了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達久先生,請吧。”
由於擔心達久跟小蠻起衝突,羅輝把他單獨安排在了副駕駛位上坐着,這讓小蠻很不滿,但也只能默認了。
幾人驅車出發了。
這一路倒也平安,經過兩天一夜的驅車幾人到達了滇南地區,由於瀾滄江沿岸沒有真正意義的公路,幾人只好棄車乘竹筏走水裡,又走了半天水路達久才帶着大家上了岸,鑽進茂密的原始森林又走了幾個小時,總算遠遠看到了在霧靄、瘴氣之中若隱若現的死人山。
這一路的折騰把大家都累壞了,就連一向體力驚人的小蠻都有點扛不住了,怨聲載道。
“我說鄉巴佬,這都進了死人山的地界了,到底還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你說的密道?你該不是故意帶我們兜圈子吧?你要是敢耍我們,看我怎麼弄死你!”小蠻憤憤道。
達久哼笑道:“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有沒有能力對付那幫人,這才走了一會就受不了?”
小蠻說:“放屁,誰受不了,我是怕被騙!”
羅輝趕緊示意小蠻別激動,說:“達久,我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的夥伴,既然合作了就要彼此信任,況且現在你也只能信任我們......。”
達久打斷道:“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放心,我纔沒功夫陪你們兜圈子,密道在死人山的山腳下,不過森林裡沒有路,很難走,過去起碼還要兩天......。”
小蠻頓時瞪大了雙眼:“什麼?還要兩天?!”
達久哼道:“要是沒我帶路,別說兩天了,你們一個星期都到不了死人山,天色快黑了,我建議找個地方先休息,這片林子穿過去後有一間苗人的吊腳樓客棧,這裡在古代曾是茶馬古道,因爲戰亂荒廢了,不過後來有個苗人把客棧修葺一新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好幾代人,一直到今天,變成了過路人的客棧,這方圓百里就這一個地方可以歇腳了。”
小黑嘀咕道:“把客棧開在這麼莽荒的地方有人住嘛?”
達久看了小黑一眼說:“小兄弟,你別小看這家客棧了,生意不見得別城裡的酒店差,一般人的確不會來這裡,但在江湖世界中是很出名的,還有趕屍的江湖人,會把這裡當做趕屍客棧,等下你們要是看到客棧裡有屍體別大驚小怪。”
小蠻嚥了口唾沫說:“這麼說還要跟死人住一屋?”
達久不吭聲繼續帶路,羅輝安慰道:“將就些吧小蠻,原始森林裡到處都是野獸,入夜沒個安全的落腳地會死人的。”
小蠻悻悻的閉嘴了,羅輝把Lisa招呼到了身邊來問道:“Lisa姐,咱們這樣繞過老頭子安排的暗線調查員,會不會出問題?”
Lisa搖頭說:“不會,這不是情況有變嘛,等到了客棧我聯絡下Boss,跟他說明情況就好了,而且Boss也沒給我暗線調查員的聯絡方式,只說我們到了滇南後暗線調查員會主動找我們,達久帶我們走了他熟悉的路,暗線調查員估計也找不到我們了,沒事,不用想太多。”
羅輝吁了口氣就把這事拋開了。
穿過這片林子後幾人果然看到了一家孤立在森林裡的客棧,一塊懸掛在樹上的木牌十分顯眼,木牌上刻着“雲間客棧”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