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輝趁熱打鐵道:“你應該知道我隸屬於什麼組織,蚩尤組織把我們視爲最大的對手,在荷塘招攬這麼多江湖上的奇人異士來對付我們,就足以說明我們組織有多龐大,以及有多大的能力了,也只有我們組織能跟蚩尤組織抗衡了,如果你選擇跟我們合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這是你唯一的能活着帶江敏女離開的機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組織有能力保你們周全,會一直保護你們直到徹底脫離危險爲止!”
老李拿螺絲刀的手微微顫抖着,大口喘氣,眼神遊移不定,羅輝的話已經讓他有所鬆動了。
神醫反應很快,馬上意識到這是個機會,身子向後一頂,趁機掙脫開了束縛,順手取出一枚銀針扎向老李的心口,把一根銀針完整的紮了進去,沒入了肉裡,這才快速退了過來。
羅輝趕緊撿起槍瞄準老李,看了神醫一看問道:“沒事吧?”
神醫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跡說:“不礙事,皮外傷。”
春春和小蠻也衝了進來拿起武器,形勢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小蠻問:“神醫,你那一針起什麼作用?”
神醫皺眉道:“剛纔貼在他身上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心率很不正常,這種心率是毒發的先兆,連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體內有毒,這一針是控制他心脈的,以免我們問不到東西讓他死了。”
羅輝想起了在化工廠的時候,那兩個蚩尤組織的手下被屍螢弄死的事,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老李體內的毒素或許也是這麼回事,幸虧神醫洞察到了先機,否則老李真有可能落的一樣的下場。
老李惱怒道:“你紮了什麼東西到我心口裡?!”
神醫說:“龍先生,或許你還不知道吧,你體內暗藏着一種毒素,剛纔大有發作的跡象,我用針封住了你的心脈,好讓毒素不那麼容易入侵心臟,否則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老李愣愣的看向了自己的心臟。
神醫說:“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事實如此,信不信由你。”
小蠻催促道:“跟他廢什麼話,這人早不懂什麼是信任了,他只信他自己,更何況我們是敵人,指望他相信我們做夢吧,還是趕緊辦點正事吧,他要是不說我就上了,直接從他身上搜出東西不是也一樣!”
老李擡起了頭,四下環顧着羅輝等人,喘道:“我確實覺得舒服多了,剛纔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種眩暈感,心臟很不舒服,還以爲是心臟病,這些年經常有這種感覺,但去醫院看過也看不出來,沒想到是......雖然我還是不信任你,這世上除了小敏外我不會信任任何人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小敏,爲了小敏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你不要誤會,我不會信任你,但經過權衡,感覺跟你們合作我帶小敏走的機率比較大,所以我決定合作了!”
羅輝終於鬆了口氣,多年當刑警的談判經驗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收起了槍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蚩尤組織的人給了你什麼東西了吧。”
老李正要開口說話,突然整個工廠裡的玻璃窗都遭到了什麼襲擊,發出一陣炸裂聲響,所有玻璃都被震碎了,與此同時還有球形物體扔了進來,冒起大量濃煙,瞬間整個車間裡都瀰漫起了煙霧,什麼都看不見了。
羅輝大喊:“糟糕,快帶老李走!”
可惜等小蠻和神醫衝上前去的時候老李已經不見了,有人趁剛纔的襲擊從窗戶進來把老李帶走了!
由於車間裡煙霧太大,還很嗆鼻,迫於無奈幾人只好暫時先退了出來。
小蠻對着通訊器大喊:“浪莎,你搞什麼名堂啊,不是讓你看守外圍嘛,怎麼讓人靠近工廠,被襲擊了都不知道?!這下好了,功虧一簣了!”
Lisa沒有作聲,羅輝意識到不對勁了,對着通訊器餵了半天,Lisa始終沒有出聲。
神醫說:“麻煩了,Lisa姐可能遭到了襲擊,搞不好已經......。”
話沒說完羅輝突然一個激靈,神色大變,駭然道:“不好了!”
羅輝帶着幾人瘋狂朝對面的天台上跑,等跑到一看Lisa和小黑都不見了,地上只剩下一個平板在那了,還不等幾人反應過來,天台邊沿上突然冒出了十多個統一着裝的怒蛟幫水鬼,把整個天台都給圍住了!
幾人背靠背靠到了一起,小蠻愣道:“這他孃的什麼情況?”
春春心驚不已:“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神醫已經明白過來了:“貓隊剛纔說的不好了,估計說的就是這個吧。”
羅輝擰眉道:“嗯,看樣子我們中計了,在南郊塔寺的時候蚩尤組織的左使是故意透露這個線索給我的,利用老李作爲魚餌,把我們給釣上岸,然後來個一網打盡!”
小蠻惱火道:“這麼說老李身上沒有能左右整個局勢的東西了?那我們豈不是白白浪費精力盯梢他了?”
羅輝說:“照老李的反應來看左使確實給了他東西,但這東西可能是假的,真的並不在老李身上!”
小蠻說:“那跟沒有不是一樣?!”
神醫說:“未必,東西可以是假的,但說話的話可能是真的,老李同樣有價值,而且通過對他的盯梢,我們還掌握了蚩尤組織的兩條運作規律,也是收穫,怎麼是白白浪費精力?”
春春提醒道:“你們快別說這些有用沒用的廢話了,怒蛟幫的水鬼都圍過來了,快準備對付他們吧,我看他們是早有準備了,老李、Lisa、小黑同時被帶走,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這下真的是麻煩了。”
春春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樓下就傳來了短兵交接的動靜,不遠處刀光劍影不停的閃爍,黑壓壓的全是人。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幾人很意外,就連圍着幾人的怒蛟幫水鬼似乎也沒料到會有這種變化,彼此對視有些納悶,但很快他們就冷靜了下來,繼續朝幾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