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上樺山
陳凡在外面站着，看着戚瑋珺慢慢消失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前上學的時候，陳凡跟她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戚瑋珺是他們學校人盡皆知的校花，追她的人數不勝數。陳凡呢，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臭屌絲，沒顏值，沒才華，最重要的還沒錢。
這樣的兩個人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交集，像陳凡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戚瑋珺當然不會閒到去跟每個人都認識一下。
不過雖說陳凡跟戚瑋珺是一個大學的，但是人家戚瑋珺畢業之後考上了名牌大學的研究生，學歷上不知道甩了陳凡這種人多少個檔次，現在也有一份相當體面的工作，而陳凡，大學畢業之後也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工作，只能靠着送外賣來混混日子了。
一想到這些，陳凡立刻回到了現實之中，就算現在戚瑋珺跟他說了幾句話又能代表什麼呢，不過是陌生人之間的問候罷了，說到底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偶爾的擦肩而過，就真的只是擦肩而過而已。
陳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陳凡雖然沒什麼大本事，活得也確實挺屌絲的，但是他從來不願意去胡思亂想，自己是個什麼樣他心裡面很有逼數。
本來只是想出來透透氣，能跟女神說上話，握個手，已經是意外之喜了，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再不回去睡覺明天的外賣都不用送了，缺一天班可得損失不少錢，陳凡可不是那種能隨隨便便就不工作的人，要吃飯的嘛。
折騰了半天，陳凡也確實是累了，哪怕腦子裡有再多的事情，陳凡也不願意去想了，跟他呆在一張牀上的小柴犬他也懶着管了，直接躺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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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睜開了眼，在牀頭摸了摸，打開了手機，一看，才早上七點。
呵，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自從幹了這一行，什麼時候醒過這麼早？哪一次不是睡到個十點鐘，然後剛好出門接單送午飯，陳凡心裡想着。
不過陳凡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整個人精神無比。要是在以前，像昨天那麼折騰一番，半夜還被弄醒，今天指不定得睡到什麼時候。可是今天醒了之後，腦子清醒的很，絲毫沒有累的感覺，整個身體就像被重新洗刷了一遍似的，把多餘累贅的東西全都清楚了出去。
陳凡看了看裝靈米的那個小瓷瓶，心想這可真是個好東西，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些什麼用，但是最起碼自己現在的感覺是很舒服的，就像突然年輕了好幾歲，完全沒有受過大學生活的“摧殘”。
那山上的玉茯苓到底是什麼人呢？陳凡心裡充滿了疑惑。
都是凡事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以前陳凡還沒什麼切身體會，可今天真是親眼見識到了。
要是放在以前，如果有人告訴陳凡，有那麼一粒米，吃力之後不僅能填飽肚子，還可以讓你身姿矯健，步伐輕快，陳凡理都不會理人家，這不就是神經病纔會說的話麼，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呢。
可是陳凡現在相信了，同時他也相信，這世上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許多，絕對不止一粒米這麼簡單。
不過陳凡也不是那種願意多管閒事的人，有些事該自己知道就知道，不該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爲好，誰知道那福利院裡還有多少秘密，萬一自己知道的太多了，說不定還會惹來麻煩，這點道理陳凡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陳凡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想再去山上看看，就算不爲了別的，每天能弄到這麼一粒米，也不虧啊。現在才吃了一粒，身體就能有這種變化，誰知道多吃幾粒之後會怎麼樣呢，說不定能讓自己變帥點，甚至能多活上幾年呢。
這麼一想，陳凡實在是想再接幾次單子，畢竟有這麼好的福利擺在面前，雖然接別的單子能多掙點錢，也不用跑的那麼累，但是再多的錢也比不上一個好的身體啊，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萬一哪天能變得更聰明瞭，到時候掙的錢可就不止這些了。
陳凡也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昨天沒直接拒絕玉茯苓讓自己送餐的請求，要是昨天直接回絕了，今天想再去也沒機會了。
難得起的這麼早，陳凡想想自己也很久沒吃過早飯了，閒着也是沒事，索性就出門吃個早飯。
陳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實感覺不到什麼餓，畢竟那粒米太神奇了，吃完之後到現在胃都還是暖暖的。不過人之所以是最高級的動物，就是因爲他們有時候不是爲了填飽肚子纔去吃飯，吃飯有時候單純只是爲了享受。
陳凡也想這麼享受一番，人總不能丟了夢想不是。
陳凡好好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換了一身一副，颳了刮存了好幾天的鬍子，把頭髮梳的整整齊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要出門約會，陳凡站在鏡子前面好好看了看，心滿意足的出了門。
地下室裡是見不到陽光的，直到走了上去，纔有一縷陽光灑到了陳凡的身上。
陳凡也好久沒見過清晨的陽光了，他貪婪的呼吸着清晨新鮮的空氣，再過一會，吸進來的可能就全是汽車尾氣了。
說來也巧，陳凡正站在公寓大樓門口感受新的一天的時候，戚瑋珺剛好也走了出來。
“陳凡，這麼巧？打扮的這麼帥，是要出門約會？”戚瑋珺看着陳凡這副模樣，打趣道。
戚瑋珺腳蹬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一身職業裝的打扮，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襯衫搭上幹練的小西服。不過哪怕是再普通不過的衣服，穿在戚瑋珺的身上，都能顯得那麼有味道，她的身材，她的氣質，無論搭配上什麼樣的衣服，都無法被掩蓋。
“好巧啊，我出門吃個早飯，你這是要去上班？”陳凡禮貌的笑了笑道。
可能人精心打扮了過後真的會不一樣，陳凡居然也自信的跟戚瑋珺寒暄了起來，就像是兩個朋友相見一樣，一點也沒有昨晚的那種尷尬了。
“是啊，不跟你說了，我這趕時間呢，回頭有機會再聊。”戚瑋珺說完就匆匆的走了，又要投入到忙碌的一天。
陳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這麼從容的跟女神說起了話，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這個“臭屌絲”能做出來的事。
這也讓陳凡堅定了繼續給福利院送飯的決心，本來以爲是個苦差事，現在看來，不但不苦，反而是在給自己便宜佔，這種好事如果自己都不抓緊，那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轉眼間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無聊的時間打發起來也是這麼的快，快到中午的飯點了，陳凡也是早早的來到了雲路街附近，一邊跟平日裡熟悉的小哥們閒聊着，一邊等着接單子。
“叮咚！您有新的訂單，請及時處理！”熟悉的聲音又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陳凡拿出手機，看了看，下單的人依然是玉茯苓，地址還是樺山福利院，只不過今天換了個口味，定了回香樓的五十份宮保雞丁，依舊是一份米飯。
陳凡笑了笑，就準備去回香樓等着取餐了。
“我說凡哥，接了啥大單子啊，這麼高興？”旁邊一個小哥問道。
“沒什麼，樺山福利院的單子。”陳凡說道。
“樺山福利院的單子你也能笑得出來？地方又遠，點的東西多的離譜，咱們拿的錢又不會多，有那功夫不知道能多接多少單，多賺多少錢，凡哥我看你平時也不傻啊，這個賬還算不明白？”
“平臺把單派給我了，我能怎麼辦，總不能苦着臉去吧。”陳凡笑着說道。
“還是凡哥你看得開，要是我天天接那兒的單子，還不得瘋掉。”
“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哥先走了。”
陳凡說完就騎着電動車，直接開向了回香樓。
在回香樓拿了菜，陳凡費了點功夫才弄上了車，不過畢竟是有過經驗的，弄起來比昨晚順當多了。
陳凡頂着大太陽，慢慢的把電動車騎上了樺山，可能是中午太熱的緣故，陳凡倒也沒見到像昨晚的那些怪事，一路上也都挺稀鬆平常的，可是騎着騎着，陳凡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回頭，發現那隻柴犬居然跟在自己的車後面一起跑。
這可把陳凡嚇了一跳，這隻柴犬的厲害陳凡是見識過的，它跟在後面，陳凡可淡定不起來。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它並沒有絲毫的敵意，不像昨晚那樣一直叫着，相反，它還一直搖着尾巴，好像是在跟陳凡示好。
陳凡很納悶，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把外賣給送上去要緊。
很快，陳凡把車停在了樺山福利院的門口，門衛室裡依然是昨晚的那個人。
“又是你？今天有什麼好菜？”那保安問道。
“宮保雞丁。”陳凡笑了笑，說道。
“先給我來一份，剩下的你送進去吧。”說完他就伸出了手，找陳凡要外賣。
“每次從你這過一遍，外賣準要少一份。”這次玉茯苓倒沒要陳凡打電話叫出來，而是自己走了出來。
“還不讓人嘴饞了？”保安摸了摸肚皮，說道。
“給他一份，剩下的還是麻煩你幫我擡進去吧。”玉茯苓對着陳凡說道。
就在玉茯苓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跟在陳凡身後搖着尾巴的柴犬，倒是讓玉茯苓驚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