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你那邊怎麼樣？”
“連上了，信號很不錯。”
“小雪。”
“ok”
“娃娃。”
“我這邊有點問題，有聲音沒圖像，我正在讓那邊自檢。”
“……”
狹小的老式公房裡面，江寧和小狐狸她們正忙碌着，一側的牆壁上，逗比果子狸被無數膠條黏在了牆壁上，他的腦袋已經變成了豬頭。
這傢伙手癢，隨手拔了一下插頭……然後系統重啓了，一個上午的工作完全白費。
“還是小孩的腦子好，容易接受新的東西。”呂玉翎在旁邊異常羨慕地看着。
喵姐、謝小薇、米雪、克莉絲汀娜似笑非笑地看着這個傢伙，對於人來說，隨着年紀的增長，記憶力和理解力確實會下降，但是對妖怪或者修士來說，基本上沒這種問題……這頭驢子明顯是個學渣，自己讀不進書。
“咱們什麼時候能夠回家？”野丫頭在一旁抱怨道。
“怎麼？想家了？”喵姐感到奇怪，如果說謝小薇有這樣的想法，這一點不奇怪，甚至梅家那一大一小會這樣想，同樣也不奇怪，野丫頭就奇怪了。
“我現在越來越感覺到知識就是力量，當初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嗎？逼某個傢伙好好唸書，等到他理解了之後，再把知識灌輸到我們的腦子裡面去。”野丫頭說出了她急着回家的理由。
聽到這話，江寧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
別以爲他是個喜歡讀書的人物，從小學到初中，甚至到高中的一二年級，他同樣也都是學渣，不過他這個學渣和別的學渣不一樣，不是學不進去，也不是沒心思學，而是被別的事佔用了太多精力，直到高中最後一個學期，他被江聰和江蘭逼着，只能埋頭唸書，總算是考上了大學。
只要一想到回去之後，他又得經歷當年的一幕……他就有點不想回家了。
“不要這樣好嗎？讓他好好工作，你這樣會讓他分心的。”喵姐衝着野丫頭瞪了一眼。
“好吧，我不多羅嗦了。”野丫頭感到無趣，這傢伙趴在了窗臺邊上，嘴裡不停地發着“吱吱”的聲音。
“京城的耗子多嗎？”米雪同樣也很無聊，她隨口問道。
“多，非常多，別看這裡很冷，下水道里面到處都是耗子。”野丫頭說道，她歪着脖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或許是因爲吃得好吧？”
“你打算收編這些耗子？”米雪問道。
“爲什麼不呢？反正這套系統以後沒用了，乾脆留在這裡，我就可以遙控指揮它們了。”野丫頭一向都覺得小弟越多越好。
“這裡到處都充斥着社稷之力，靈藥的效果很差的，沒有靈藥，那些老鼠仍舊會很笨，恐怕聰明程度還不如你最初的那幫小弟呢！”米雪並不看好。
“這倒也是。”野丫頭皺起了眉頭：“要不然，讓它們跑到遠郊去生孩子？……或者我在遠郊搞一個基地？”
“得了吧！你別找事，如果城裡的耗子全都成了你的小弟，上面那幫老傢伙恐怕睡覺都得睜一隻眼睛。”江寧很清楚這樣做的結果，他可不打算多事。
“那倒也是。”野丫頭同樣不喜歡多事，嚴格說起來，她絕對屬於和平主義者，另外她的性格有點得過且過，沒什麼太大的野心，所以立刻打消了這個誘人的念頭。
………………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系統總算是全部連接完成，而且通過了初步測試。
“米琪，讓你的小弟做好準備。”江寧喊了一聲。
野丫頭“嗖”地一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那是一張戶外用的簡易躺椅。
自從有了時間停止裝置，這套系統的終端早已經升級到了2.0版，已經不需要什麼顯示器和鍵盤了，完全可以在意識空間裡面進行操作。
這比眼鏡顯示器加便攜式微型電腦還要方便，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動。
不只是野丫頭，小狐狸，吉娃娃她們也都各自找了一張躺椅，她們的是兒童躺椅，全都是從街角的小賣部買的。
“這傢伙呢？”喵姐指了指被黏在牆上的逗比。
“算了，還是讓他待在牆上吧，要不然，誰知道他會不會惹什麼禍？”江寧感覺還是保險點好。這個逗比經常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卻非常糟糕，反正現在有這個逗比不多，沒這個逗比不少。
“小妹，這邊就要拜託你了。”江寧滿臉堆笑衝着正義神獸女孩。
“你有多少把握？”解小妹問道。
“一成都沒有，我也打過電話給李大媽，這一次連李大媽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也算不出來，只知道我們不會有什麼危險。”江寧滿臉遺憾。
“李大媽也有算不出來的時候？”呂玉翎異常吃驚。
“這很正常，預知未來原本就不容易，更何況這一次想要預知的東西，恐怕擁有超強的感應能力和計算能力，擁有超強感應能力就能夠感應到李大媽的窺探，超強的計算能力可以模擬出各種可能，制訂出無數方案，這樣一來就可能擁有無數種未來。所以象李大媽這樣精通預知的人物，一旦感應到對手是這類角色，肯定會立刻繞過，絕對不會驚動對方。”喵姐在一旁解釋，曾經的她同樣也是這方面的行家。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江寧嘆了口氣。
說完這話，他同樣也找了一張躺椅坐了下來。
………………
在北方，天上飄着鵝毛大雪，地上也已經積起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一顆和四周的積雪同樣顏色的滾珠靜靜地停在那裡。
這玩意兒原本就小，此刻又藏在一棵松樹底下，那就更不起眼了，松樹在一道山坡之上，底下是一道懸崖，所以周圍沒有其他的樹木。
離開這片山坡七八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孤零零的農舍。
這座農舍也就只有三間房，中間那間比較大，是住人的地方，左面一間看上去象是放農用機械的倉庫，右面象是穀倉，後面還有羊圈，這裡的羊圈同樣也是全密封的，要不然會太冷，羊受不了。
從外表上來看，這座農舍和其他農舍沒什麼兩樣。
不只是這裡，在其他地方還有。
至少有一百多顆這樣的滾珠在監視着各自的目標，它們監視的目標，有的是農舍，有的是畜牧場，有的是農機站，甚至還有一個是小型造船廠，那座造船廠位於一條不算很大的河流旁邊，只能夠建造那種內河航運用的幾百噸的運輸船。
當初野丫頭髮現那三個地方有問題，就是這種很沒效率的方法的結果。
她玩的是老鼠海，反正她的小弟數量衆多，
當初她就是隨便挑選了一片區域，然後讓她的小弟一對一盯住這片區域的每一幢房子。
這其實就是她在x市做慣了的工作——指揮她的小弟監視每一個可疑角落。
只不過這一次不能聯網，所有的數據全都必須等到回來之後再分析。
她的運氣不錯，找到了三處可疑的目標。
不過接下來就容易了。
從這三個目標共有的特徵可以分析出最可能有嫌疑的地方。
有嫌疑的地方一般都會在某個聚居區附近，但是位置比較偏，周圍沒有別的住戶。
俄羅斯遠東部分原本就屬於荒僻的角落，根本就沒什麼人，聚居點也少，再用這個標準圈一下，有嫌疑的目標也就五六百個，她這一次帶來的小弟有好幾萬呢，一個目標可以分配二三十個小弟去盯着。
當初江寧、小奶娃、米雪每個人挑了一個地方，分別殺了進去。
這一方面是一次進攻行動，爲的是拔掉那三座基地，另外一方面也是投石問路，想要把其他的基地給找出來。
他們成功了。
當那三座基地遭到攻擊的同時，有嫌疑的那些目標之中，二十幾個地方顯露出了異常，其中幾個地方甚至打開了翻板，露出了底下的垂直髮射單元，只不過最後沒有發射出去罷了。
從那天到現在，也就過了四十幾個小時，沒人知道那個叫凱瑟琳的女人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到現在爲止，那些基地裡面的人員始終沒有撤離。
既然基地還在這裡，那就等着第二波打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