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人？”妖妖小心地問，感覺到白靈鬱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在見到你的那一天，我的三千個好兄弟都被投進了這條河裡。”白靈鬱說着，拳頭緊緊地攥着。
妖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想起白靈鬱滿身的傷，不由得心疼起來，“你真可憐。”妖妖說。
“呵。”白靈鬱看着天空，“小妖兒，這個世上，只有你會覺得我可憐。”
妖妖將手搭在白靈鬱的肩膀上，想要安慰他。
白靈鬱看見妖妖手上的傷口，都是這幾天被藤蔓勒傷，被荊棘刺傷的，臉上也都是塵土，甚是狼狽，只有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就像是一個偶然落入凡間的落魄小精靈。
白靈鬱心疼地握着妖妖的手，將妖妖溫柔地抱着，“小妖兒，遇到你是我這一生不幸中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
“小妖兒，我愛你。以後讓我照顧你。”白靈鬱說，緊緊地抱着妖妖，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血液裡一般。
妖妖有些恍惚，十三年來，師傅的愛，白媽的愛，她都坦然接受着，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白靈鬱的，他的愛，讓她沉迷，也讓她擔憂，她怕自己不懂得如何回報這份愛，也怕白靈鬱無法兌現今天的承諾，辜負了她。
可是她不想放手，她想在他的懷裡沉迷，想要走進他的內心，想要親舔他心上的每一個傷口，想要他的夢裡不都是悲慘的回憶，想要他把自己刻進骨頭裡。
妖妖將頭埋在白靈鬱的胸前，輕輕地抱着白靈鬱的腰。
……
“咕~~”肚子叫了起來，妖妖感到一陣尷尬。
白靈鬱颳了一下妖妖的鼻子，“是我不好，忘了你還餓着肚子。”
小狐狸已經烤的香噴噴的，妖妖一邊撕着狐狸肉，一邊用眼睛偷偷地看着白靈鬱，每看一次，心頭的小鹿就撞一次，可是不看，白靈鬱的身上又好像有着可以吸引妖妖的魔法一般。
白靈鬱笑了笑，將妖妖的小掌放入自己的大掌裡，“小妖兒，你真好，讓我想一輩子珍藏。”
“我們下山吧。”妖妖覺得白靈鬱的手掌十分滾燙，害她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
“走吧。”
下山的路挺好走的，妖妖放慢了腳步，偷偷打量着後面的人，這幾天住在這裡，雖然險象環生，可是好像還蠻開心的。
“妖妖，你的水性好嗎？”白靈鬱問。
“不好，怕水。”妖妖搖了搖頭。
“我們不能從這條路下去，下面肯定已經有很多人等着殺我。”白靈鬱說，“這條河的另一頭是個郊區，很少人知道，待會兒我們從河裡走，你要緊緊拉住我，我會保護你。”
妖妖點了點頭，將金蟬衣套在白靈鬱的身上，包住他一身的傷口。
白靈鬱握住妖妖的雙手，“不要擔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