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鬱握住妖妖的雙手，“不要擔心，相信我。”
妖妖輕輕點了點頭，同時拉緊他的手。
白靈鬱帶着妖妖潛入水中，水底如同一塊波瀾壯闊的巨大寶石，妖妖不諳水性，艱難地跟着白靈鬱前行。
白靈鬱發現妖妖在水裡有些不適應，“妖妖？”
妖妖無力地看着白靈鬱，無法呼吸的痛苦，妖妖感覺自己的胸腔快要爆掉了。
“妖妖，集中注意力，看着我。”白靈鬱說，同時捧住妖妖的臉。
妖妖覺得很難受，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白靈鬱輕輕地靠近妖妖，穩住妖妖的脣瓣，爲妖妖做人工呼吸。“妖妖，再撐一會兒，很快我們就能逃離這裡了。”
妖妖短暫清醒，看着白靈鬱，白靈鬱溫柔地摟着妖妖，讓妖妖靠着自己的肩膀，繼續向前游去。
前面有微弱的光，妖妖些許也是感應到了，緩緩地睜開眼睛。
“好難受啊，是要到陸地了嗎？”
忽然前面的光線出現了褶皺，光隨着水蕩了開來。妖妖尚且處於神智不清的階段，“我怎麼好像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是我眼花了嗎？”
妖妖看向白靈鬱，白靈鬱亦看着妖妖。
離他們不遠的龐然大物，愈來愈近，妖妖這纔看清楚，那是一隻巨大的鯊魚。
“白靈鬱，快逃！我們快逃！鯊魚出動，八成是來覓食的，我們會被吃的渣都不剩！”妖妖忽然清醒，雖然身體還是十分不適，可是逃生的本能，對生命的眷戀，使她瘋狂地拽着白靈鬱的手，想要一起離開。
“妖妖，鯊魚餓了，如果不能獲得食物，一定會追着我們不放。與其兩個人一起死，不如一個人留下來拖住它，給另一個人逃走創造機會。”
妖妖驚恐地望着白靈鬱，相比之下白靈鬱則顯得冷靜。
妖妖感覺自己的肩膀承受了重重的一擊，是白靈鬱出的手，接着妖妖的身體向後飛去，離白靈鬱，離鯊魚，越來越遠……
妖妖看見鯊魚漸漸靠近白靈鬱，張開了血盆大口……
白靈鬱，不要死……求求你千萬不要死……
“小妖兒，沒有見到我的屍首，不準愛上別人。”
白靈鬱面帶微笑，妖妖的心裡好像有千萬把刀在割一般。
小妖兒，這樣你一定就會一輩子忘不了我了……
妖妖伸出手想要去拉白靈鬱，可是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失去了知覺，隨着水流不知道漂了多久，終於擱淺了。
“救，救我。”妖妖感覺有人在她的面前晃，伸出手拉住了那個人的一腳。
“啊！”被拉住的人嚇得突然跳起來。
“吵什麼！”陌白不滿地揭開簾子，十幾年過去，曾經面如白玉的少年鬢角已染了霜，皮膚也不再光滑，而眉宇間的威嚴也是與日俱增。
“還是沒有找到嗎？”陌白從陸河一路探尋而下的士兵。
“回國師，還沒有發現。”
陌白皺着眉，看着剛剛嚇到婢女小荷的人，“該找的人沒有找到，沒用的人又出現了。”
陌白伸出手，將妖妖的臉擡起來，吃了一驚，“這人，或許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