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雖然我家裡的情況比一般家庭要複雜,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的心中始終還是有我這麼一個人的位置。”黎景勝皺着眉,渾身散發着憂鬱的氣質。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擔心什麼?”慕少看着黎景勝有些憂鬱的面孔,不禁有些關心,他長黎景勝幾歲,在他的眼裡,黎景勝就像是他的弟弟。
“就是因爲如此,我纔會更加的憂愁,算了,我不想說那些事情了,每次一提起這些破事,我就煩躁的不行。”黎景勝有些煩躁,手胡亂的在自己的頭上亂刨。
“難道,你認爲,你一直這麼逃避,就能解決問題嗎?”,慕少對黎景勝躲避的做法有些不贊成,一雙眼睛深邃的盯着他。
黎景勝這麼多年在國外,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對慕少壓有些壓迫的氣勢,視而不見。
“是不能解決問題,但是,至少它可以讓我現在,此刻心裡舒服一些。事情既然沒有發生,也沒有到那麼糟糕的程度,我又何必自尋煩躁。”黎景勝在屋裡環顧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他長腿往前一邁,三兩步就到了鏡子前,對着鏡子開始細心的打理起被自己之前揉得一團糟的頭髮。
作爲一位紳士,怎麼會容忍自己盯着一頭的雞窩,四處晃盪呢!
慕少靜靜的躺在牀上,雙手託着頭,看着不遠處的黎景勝。
這個男人都二十多歲了,但是,在他看來,內心仍舊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內心敏感而脆弱。
“黎姐,我怎麼感覺這屋子有些陰沉沉的?看來,我們要小心點。”展歌站在絮兒的左後側,一邊說着,一邊從腰間掏出一支92式半自動手槍,高度警備。
絮兒看着家裡熟悉的裝飾,眼神裡流露着眷念,這就是她生活了近二十多年的地方,曾經他們一家三口,是多麼的幸福快樂。
可是,自從張彤來了之後,她和父親的關係就變得越來越疏遠了。
甚至,有時她還會怨恨自己的父親,爲什麼在母親過世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迎娶另外的女人?
她懷疑,他的傷心與難過都是虛假的,可是,卻從沒想過父親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展歌的話,她聽見了。
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站在客廳四處環顧了一下,沒有發現父親的影子。
靜悄悄的房子,只聽的見她們呼吸的聲音。
在這樣的環境裡,絮兒的神經也開始逐漸的緊繃,她看了兒子一眼,“兒子,把之前義外公給你的手槍拿在手上,如果有什麼意外地情況發生,你就開槍,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念曜從背後的揹包裡,掏出一支巴掌大的手槍,上了膛。
絮兒思考了一下,衝他們打了一個手勢,“我們去樓上書房,我估計我父親在書房裡面。大家小心點。”
周千打頭陣,走在最前面,絮兒和念曜被他和展歌保護在中間,這樣有什麼事情,他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護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