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之前他們說的是你媳婦兒打了你。那啥,也算是正確的吧,不過,她也不是存心的啊。我聽你媳婦兒說了,這一切是因爲你強迫她不願意做的事情。然後她就奮起反抗。是你自己非要上趕着纏着她,最後她情急之下就這麼砰的一下。好吧,現在她也後悔着呢,要知道你會被砸的失憶,她也不會這麼幹。”
但是,她嘴巴上這樣說着,可是內心卻是暗自興奮着的呢。丫的,我打的就是你,就把你打失憶了怎麼着了。你不失憶成天的捉弄我,現在失憶了象個大孩子一樣的,隨便怎麼玩弄你就怎麼玩弄你的。哈哈,爽啊……
“好了,你的問題我全回答了,現在是不是得放我離開了呢?”柳小憐儘量做出無辜的笑容。就這樣用誠懇的微笑來打動面前的惡魔。
安得魯則是挑眉,轉身,打開房間的門。
柳小憐興奮啊,想不到以前那麼惡劣,那麼精明的一個男人,現在變的如此的聽話。她都要感謝聖母瑪利亞了……
然而,走了幾步,怎麼感覺很不對勁兒呢?
她遲疑的再度往前猛趕,想要擺脫身後那道緊隨着的腳步。
可是,她就算是小跑起來,那腳步,似乎也一直跟着她的。
這一來,她凌亂了。
擺不脫,那就跑路吧。
沒回頭,本能驅使她快速的跑。
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往前面跑去,累的象條狗一樣的吐着舌頭……
“吭哧,吭哧……”
“喲,怎麼不跑了呀?”“繼續。”身後閒閒的聲音,聽的柳小憐當場就炸了。
她回身,一臉痛苦的瞪着這個氣定神閒的男人。尼瑪的,她跑的象條狗,人家卻悠閒的象在散步。這它喵的體能差別是不是太多了?
“你,你怎麼還跟着我啊?我不都和你說了你提的問題了麼。拜託,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不好。我必須要跟着你。”斬釘截鐵的回答,安得魯抱着雙手就這樣看着她。
“嗚,我……我真的服了你了。”
看着前面的車,她眼睛一動,立馬就想到了一個最好的辦法。
你要跟,好吧,我就讓你跟着得了。
她招手要來一輛的士,回頭看着身後的男人。“那個,是不是我不邀請你,你也會跟着我一直走下去的?”
挑眉,安得魯不耐煩的吐出一句,“廢話。”
柳小憐諂媚的笑着,也不惱,“嗯,好,那我們現在就上車吧。”
哼哼,她就不相信了,我真不能把你擺脫掉。
雖然這個男人的腦子壞掉了,暫時性失憶。可是她並不因爲這樣就把這傢伙當成一個好胡弄的傢伙擺佈。這一路她也沒耍花樣,就這樣把安得魯帶到了自己處理龍家事務的辦公樓裡。
秘書長看見她帶着一個纏着繃帶的男人進來,當場驚的不知道要不要上來打招呼。
“亞娃,把樓上的辦公室給我們打開。”柳小憐沉着的衝自己呆愣的秘書長吩咐。
卻驚的亞娃當場就差變了臉,要知道,樓上的辦公室,可是用來備不時之需要才設立的。那裡面不僅僅可以辦公談公事,還能把人關在裡面讓人逃脫不了。
畢竟小姐的身份特殊,是以龍家的人在這一方面還是怕有人找上門來,再對她一個小女人有所不利。是以纔會在樓上準備了一間特殊的辦公室。
她這淡淡的變臉,落在安得魯的眼裡,他嚼着冷漠的笑容。嘴角的冷諷一閃而逝。
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好玩兒了。先是不承認是自己的媳婦兒,後來又明顯的想要擺脫他。
如今的乖乖把他往這裡帶……
這麼顯然的危機存在,他豈能不知道。雖然他是失憶了,可並不能代表他的智商就此一落千丈。
不緊不慢的跟着柳小憐上樓,柳小憐打開那道厚實的門,回頭,卻看見安得魯就倚在門口看着她呢。
“怎麼,不敢進來?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啊。”她衝他頑皮的笑。眼兒還媚飛了一下。俏皮的她,看起來神彩飛揚,整個人也顯得極有韻味兒。
安得魯的脣扯了扯,他冷冷的看着她,“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有種直覺,在這裡面你會對我不利。你是誰,爲什麼反感討厭我?”
柳小憐內心暗驚,她怎麼會這麼的倒黴啊,這麼快就他發現她的動機不純?
內心翻涌如潮,但是面上,卻是做出無所謂的樣子。
“我是什麼人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我是你老婆的好麗友,好朋友,好基友嘛。唉,算了,你不願意進來,那我的咖啡也不用再請你了。”
安得魯嚼着優雅的笑容,還是跨出了步子。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柳小憐得意的揚起奸邪的笑容。很好,只要你進來這間屋子了,那就隨意她怎麼擺佈。
爲他把咖啡泡好,轉身,柳小憐嚼着勝利的笑容,“安得魯,你說,一個男人長的太帥氣了,太英氣,會不會太禍害人間了呢?”
挑眉,安得魯聽不懂她這話的意思。
接過咖啡,卻是優雅的啜一口,“我知道你羨慕我比你長的好,沒辦法,爹媽給的。”
柳小憐恨的牙癢,但臉上的笑容卻更歡了。
“哦,也是啊,我也覺得是爹媽給的。不過,有時候長的太帥氣,是種錯誤啊。唉,我不得不說,尤其是象你這樣的美男,更是可惜呢。好吧,不和你廢話了,現在你就一個人享受這些咖啡的樂趣吧。”
“你想去哪?”到這會兒,安得魯把她盯的極緊。
“沒去哪裡,哈哈,我呀……”手指慢慢地挪到不遠處的鋼筆座上,這裡是她通向樓下的另外一道門的開關。
“媳婦兒,你還是和我一起吧。”手裡的杯子蹭的就飛過去,直接砸在柳小憐的手背上。
“你這個瘋子,爲什麼打我?”氣憤的瞪着自己手上的咖啡印記,柳小憐氣的全身發抖。
爲什麼這個男人就算是失憶了,他也能如此精明的反應。
“這個筆座好象很有意思啊,我很喜歡。”安得魯不回答她,而是向前一步,看着那個筆座意味深長的說着。
柳小憐嚇的噗通噗通的,這個惡魔。爲什麼他的警惕性如此的強?
其實這也不能怨安得魯啊,在經歷了封閉式的那些訓練後,還有明裡暗裡的殺人事件,他要不小心一點。只怕早就不能再生存在這兒了。
“還有這裡面,這個地方,我看着這些都還不錯。媳婦兒,你的品味,好象很好。符合我的審美觀點,原來我還懷疑你是不是我媳婦的,現在我發現,你肯定是我的媳婦的,因爲我們是如此的口胃相同。”
安得魯象是有透視眼睛一樣,把筆座給按了,左邊的那道牆打開。一道樓梯隆隆的出現在那兒。
又把一幅畫的印章處按了一下,他剛纔站立的地方,便有一道鐵欄砸了下來。
再按了一個站在一邊的聖像的肚臍眼兒,柳小憐立馬尖叫着就跳到一邊去。
在剛纔她站立的地方,此時豁開一道大洞。
大洞的下面還有不少陰森森的刀子豎立着……
安得魯每說一個地方人,便會伸手去按。這些東西他以前就玩過不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柳小憐的想法還有做法,和他有着驚人的相似點。就因爲如此,是以他一進入這個房間便能嗅出這裡面的危險在哪裡。
自己這麼多的開關如此輕鬆被他破去,柳小憐氣的不斷的尖叫。
等到安得魯按完,她自己則被一個鐵籠整個的囚禁起來。
沒辦法,她沒閃的開,這傢伙直接就按下來了。然後,她就這麼可憐的成了籠中犯。
費了一番口舌,才把自己從這個惡魔的籠裡解脫出來。
就此,柳小憐是再也甩不脫這個男人了。
“女人,帶我回家。”
一聽這霸道的話,柳小憐相當的頭疼啊。
她現在怎麼辦?真把這男人帶回家去?
還是帶到戲劇組去?或者處理龍家的事務的時候,也把這男人給捎帶上?
天啊,這個尾巴好難甩。
看着一路上所有人都看着他們這一奇怪的組合,柳小憐淚了。
一狠心,帶就帶吧。反正是這傢伙說的要把他帶回去的,那就帶回家。咱家還有一個厲害的媽咪,這世上應該沒有她搞不定的事情吧。
如此一想,柳小憐淡定了,有媽萬事好。有一個能幹愛管兒女閒事兒的媽更是好啊。
如此一想,柳小憐便大方的把安得魯帶上車。
看着身邊這個頭上纏着繃帶,五官卻極熟悉的男人,她賊氣的想着,一會兒怎麼讓媽咪搞定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被她這不懷好意的笑容盯着,安得魯的眉擰的緊緊的。這個壞女人,似乎還在想着要怎麼擺脫他啊。他就這麼的讓她討厭的?可是,他很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啊。尤其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味兒,更是令他聞着就舒心的呢。
霸道的伸手把她往懷裡一摟,“女人,你只要乖乖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身體僵直不動,就這麼直愣愣的被他摟着,柳小憐暗自叫罵着這傢伙霸道性格不變。
想到這事兒還沒和柳岑溪打電話呢,是以她趕緊打電話。果然,這會兒的柳岑溪正在外面忙碌着呢。一接到女兒十萬火急的召見電話,嚇的立馬就往家裡跑。
等到柳岑溪進屋後,看見的就是管家匆匆忙忙的往自己跑來。
他那臉上的神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