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兒子腹黑孃親
何嬤嬤被這樣的變故嚇道了,連忙去攙扶蘇夫人:“夫人,夫人,您有沒有事!”
“閉嘴!”蘇林風滿臉不悅地瞪了一眼何嬤嬤,生怕她尖細的嗓子繼續嚇到蘇影。
蘇林風衝着綠痕和紅波道:“快些將影兒扶起來。”
蘇林風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夫人:“不是讓你不要吵,不要吵!你非要在這個節骨眼兒訓影兒,你是想故意將影兒嚇死不成?!”
蘇夫人被何嬤嬤從地上扶起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忍着疼道:“老爺……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爲影兒跟我們開玩笑。”
“影兒本就膽子小,要是被你嚇壞了怎麼辦?!”蘇林風氣得不行。
他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蘇影,她巴掌大的小臉在昏黃的燈光下似乎顯得特別蒼白,她衝着紅波道:“你快去請大夫過來,快點!”
“是、是!”紅波明知道蘇影是裝的,她的臉上也是裝出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紅波很快就將大夫請了過來。
這個大夫鬍子花白,行醫二十載也是見多識廣。
他從綠痕口中聽到這個症狀之後,嘆了一口氣:“這夜遊症可是個極危險的症狀啊!”
蘇林風問道:“怎麼說?”
大夫接道:“這是一種怪異的睡眠障礙現象,病人在睡眠中自行下牀行動,然後再回到牀上,其中發生了什麼病人自己根本是知道的。”
蘇林風忍不住道:“這個病症對身體有沒有關係?”
大夫搖了搖頭:“這個老夫不清楚,不過目前看來小姐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聽說一些患了夜遊症的病人,在出去夜遊的時候會做出一些危險的舉動。甚至一些病人在睡着的時候,會從這個城鎮跑到另外一個城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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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痕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蘇林風越發擔憂了:“那這個病還有得治麼?”
大夫嘆了一口氣:“老夫行醫十年,還從未聽過夜遊症如何治癒的。不過也說不好,之前就聽說南方有個男子患病之後無意間就好了,而西方的一個男子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在睡夢中跳河沒了。”
蘇林風心中咯噔了一下。
蘇夫人聽着大夫這些話,心中自是無比高興。
“說起來這夜遊症,最忌諱就是在夜遊中被人叫醒。”
綠痕一臉着急地看着大夫:“大夫,剛下小姐夜遊回來,被……被嚇到了暈過去了,還能不能醒過來?”
“什麼?”大夫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他動手替蘇影把脈之後,才慢慢道,“脈象上基本正常,不過老夫也從沒碰到這種情況,能不能醒過來還說不準。”
“那、那怎麼辦啊?”綠痕演得逼真幾乎要哭出來。
蘇林風皺眉頭,一臉擔心:“大夫,請你一定要治好小女啊。”
大夫從手中拿出鍼灸:“老夫先替小姐扎幾針試試,至於能不能醒來還是要看小姐的意志力了。”
大夫替蘇影施針之後,蘇林風又讓他給夫人開了些藥。
蘇夫人剛纔受了重創,可她如今聽到蘇影得了這個難治的怪症,心裡自是十分高興,連帶着覺得腿也不疼了。
這邊一切事宜結束之後,蘇林風命着人將夫人擡回去。
得意勁兒過去,蘇夫人又覺得腿疼屁股疼了。 шωш◆тт kΛn◆¢ O
說起來蘇夫人這次也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沒有捉住蘇影的把柄,還被她弄得一身傷,她有些不高興地對蘇林風道:“老爺,影兒雖得了夜遊症,卻也不能無緣無故傷人哪!”
蘇夫人的意思是,蘇影必須接受處罰。
蘇林風想起蘇影那張蒼白的小臉,突然想起過世的柳氏,心底升起一些感傷。
柳氏年紀輕輕地就去了,留下來的兒子也死了,唯一的女兒竟得了不治之症。
蘇林風輕嘆了一口氣,語氣低落:“影兒真是可憐,竟會得這樣的病。”
“影兒生了這樣的病,可是危險的很啊!”
蘇夫人本想說蘇影生了這樣的病會讓別人感到危險,沒想到蘇林風接過了話去:“是啊,這病真是危險的很!”
“她在睡夢中什麼都不知道,萬一嚴重了還會從一個城鎮跑到另外一個城鎮去!要是僅僅只是磕着碰着還好,萬一……”蘇林風想到這裡幾乎不敢想下去,以後一定要讓芙蓉院的下人將芙蓉院守好,不讓影兒夜遊出去。
蘇林風想到這裡,突然衝着夫人道:“大夫也說了,影兒夜遊回來躺下睡下就好。偏偏你嚇唬她做什麼?如今還反過來說影兒的不是,她睡着了能知道自己衝撞了誰麼?”
蘇夫人張了張口:“老爺……”
蘇林風越想越對夫人不滿:“好了!如果影兒醒過來最好,醒不過來我也不會放過你!”
蘇林風心中惱着蘇夫人,便拂袖離去了。
蘇夫人對着蘇林風的背影張了張口,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蘇夫人被擡回松濤苑之後,何嬤嬤一邊仔細地替蘇夫人上藥,一邊小聲道:“夫人,您說二小姐的病是真的麼?”
蘇夫人疼得哎喲了一聲,眼底卻是藏不住的得意:“大夫都來看過了還有假的麼?”
何嬤嬤嘿嘿笑起來:“二小姐剛剛夢遊的樣子還真恐怖!”
“你看老天都看不過眼,讓她得了這樣的病症!”蘇夫人優雅地抿了一口茶,脣邊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你說柳氏要是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女兒變成這副模樣,她會不會氣死!”
“看來老天爺也是站在夫人這邊的。”
蘇夫人哎喲了一聲:“你輕點兒……”
蘇夫人臉上的神色越發得意:“或許不用我們動手,什麼時候她自己睡夢中就死了呢。”
何嬤嬤有些擔憂地說道:“不過夫人,要是二小姐被您一嚇真的醒不來了怎麼辦?老爺會不會怪罪您?”
“老爺最是個心軟的,他說說罷了。要是那個小賤人真醒不來,他還真能將我怎麼樣?”蘇夫人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這個小賤人平日裡最是個膽小的,希望我剛纔那一嚇要是真能嚇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