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以舞姿打動那個人,可那個人終究沒有看她一眼。
五公主終於停下來,底下有許多公子都在熱烈鼓掌。
還有公子說道:“五公主的舞技堪稱一絕啊!”
“還真沒有白來,見識到了五公主優美的舞姿。”
這些話五公主聽了多少受用,有些得意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五公主下來之後,又有不少女子上來展現自己的才藝,一時之間將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五公主喝了幾口酒,衝着蘇影說道:“不知道二嫂要準備什麼節目?”
五公主見蘇影並不理會她,冷笑了一聲:“我怎麼一直都聽說嫂子不學無術,草包一個。不知道我聽到的是不是謠言呢?”
夜非白望向五公主,眼底閃爍着濃濃的暴戾:“你再敢給我說一句試試?”
“二皇兄,你何必惱羞成怒,我只不過是將聽來的東西陳述一邊罷了。”五公主呵呵地笑着,“今日大家都在,嫂子怎麼也要出個節目,否則就是拂了皇姐的面子呢。”
五公主見蘇影還是自顧自地烤着肉,聲音也大了幾分:“嫂子,您何必害羞,若是你真的什麼都不會,早就躲起來了吧。”
周圍很多公子哥都將視線投過來,有人說道:“要說起淮王妃還有一手絕活呢,最是會變戲法了。”
“不知道淮王妃今日要表演什麼呢?”
大公主有些不贊同地看了五公主一眼,正要準備說句打圓場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夜非白突然站了起來,聲音中帶着一種令人心顫的冰冷:“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代替影兒吧。”
蘇影放下筷子,夜非白一眼,眼底含笑:“不用。”
大公主之前看到夜非白和蘇影不和,心中還有擔憂,如今見他們感情要好,忍不住微微一笑:“不如你們一起?”
“正有此意。”夜非白低頭看了蘇影一眼,朝她伸出了手掌,蘇影拉着他的手站了起來。
夜非白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你是我的眼。”
蘇影詫異地望着她,用口型說了三個字:“你行麼?”
夜非白衝着她挑了挑眉頭,滿臉寵溺地望着她,眼眸中含着絲絲柔情。
他從懷中掏出玉簫,優美動聽的曲調從玉簫中流瀉出來,蘇影脣角一勾,這個男人也精通音律,而且比她想象中得要強大得多。
蘇影清了清嗓子,跟着他的曲聲唱了起來:“……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因爲你是我的眼,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蘇影的聲音甜美清脆,十分悅耳動聽。
夜非白穿着一襲黑色的袍子,上面的暗紋在月光下顯得繾綣而飄逸。
他挨着蘇影很近,蘇影能夠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看着他這張俊美無雙的臉龐,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地跳着。
這首曲子舒緩,歌詞飽含深情。
歐陽流雲用手撐着下巴,對一旁的夜非旭說道:“你說這世界上還有嫂子不會的東西麼?我就覺得她這首歌比五公主的舞好。”
夜非旭輕輕地哼着歌:“這沒有可比性好不好。”
歐陽流雲用手指輕叩着桌面:“是,完全沒有可比性,因爲我只願意捧嫂子的場。”
“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人們說的天空藍,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我望向你的臉,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
晉陽癡癡地望着蘇影的面龐,他喝多了酒,有些頭疼,也有些醉意。
此刻他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那些愛戀,那些憧憬全都從流瀉出來,寫在他的臉上。
你是我的眼。
你是我的眼……
她唱着動聽的情歌,他們兩人深情對視,他怎麼看都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晉陽看着她的眸子,那是世界上最狡黠靈動的眼睛,璀璨無比。
晉陽突然就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他起身與大公主告辭了一聲,跌跌撞撞地離去。
大公主望着晉陽離去的背影,只覺他身上透着一股悽迷寂寥的氣息。
晉陽的神色總是淡淡的,她還從未見過他這樣一幅樣子。
大公主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
一曲畢,夜非白得意地摟着蘇影:“這是王妃專門爲本王寫得曲,本王很喜歡。”
蘇影臉上的笑容僵住。
宴會上頓時有人笑道:“看來王妃才華橫溢,竟還精通音律。”
大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首曲子很好聽……看來非白與影兒感情很要好。”
夜非白大言不慚:“本王與影兒感情一直都很好。”
蘇影滿臉黑線,有些無語地踩了夜非白一腳。
在座的人恍然大悟,原來那些淮王妃和淮王不和的消息都是謠言啊。
其中還有女子用一臉豔羨的神色投向蘇影,能夠得到淮王這樣的寵愛,真是死也甘願。
五公主本想要蘇影出醜,可沒有想到蘇影竟會自己做了首曲子,還令人每個人都在靜靜聆聽着她。
五公主恨得不行,她幾乎搶走了她所有的風頭!
這個女人,不就是刷了些手段麼!
五公主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她正想說些什麼諷刺蘇影,卻見晉陽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她當下也顧不得其他,也趕忙離開去找晉陽。
篝火晚會還在繼續,蘇影被夜非白餵了好些肉,後來就不肯吃了。
夜非白與一旁的歐陽流雲說着話,偶爾給蘇影喂顆葡萄,偶爾誘哄地給她餵了些酒。
蘇影的酒量本還算可以,只是這酒太沖,酒勁特別打。蘇影喝了一些,整個人都暈乎乎了。
夜非白見她蘇影坐都坐不住,有些好笑地將抱在懷裡。
他摟着蘇影向大公主告別道:“皇姐,影兒不勝酒力,我先帶她回去。”
大公主笑着看了夜非白一眼,自然沒有異議。
歐陽流雲看到夜非白離去之後,嘿了一聲:“什麼不勝酒力,這分明就是藉口。”
夜非旭哼哼:“那他的藉口也找得好,難道你還有什麼藉口能夠逃開?”
“我幹嘛需要什麼藉口,我就覺得這燒烤很好吃!哎,要是能來點汽水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