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蘇影一聽到夜非白評價,有些生氣地轉過頭來:“練功可以慢慢練,他現還長身體怎麼能餓着肚子?”
夜非白深眸中怒氣冷凝,臉上帶着濃濃寒冰:“練不好,就不許吃飯!”
蘇影擰起雙眉:“你能不能不要對孩子那麼苛刻?”
夜非白板着臉,慢慢地說道:“慈母多敗兒!”
蘇影並不想當着小睿面和他吵架,還是關於教育事情。
她冷哼了一聲,只管拉着蘇小睿去吃飯。
夜非白站原地,微風吹拂過他黑袍和長髮。他望着母子兩背影,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加一個時辰。”
蘇小睿剛纔聽到爹爹和孃親因爲他吵架,心裡本來就忐忑無比,此刻聽到夜非白這句話,小小身體頓時一僵。
他頓時將小手從蘇影大手中抽出,飛地轉過身來。
他衝着夜非白很可愛地蹙起眉頭,一臉無辜地衝着夜非白眨眼:“爹爹,我應該扎完馬步才吃飯,只是突然忘記了。”
蘇影看着蘇小睿這麼狗腿樣子,心裡突然有些吃醋。
這隻小包子她整整帶了五年,不過沒幾天這個寶貝兒子就不聽他話了,他整顆心都撲他爹身上了,這個小沒良心。
她看着是蘇小睿重以一種歪曲姿勢蹲起馬步,又忍不住笑出來,她突然頓時就決定將他這副樣子畫下來。
蘇影去裡屋包袱裡拿了畫集和炭筆出來。
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不能隨時捕捉那些好玩照片。
蘇影生怕忘記這些感動、值得回憶畫面,所以她常常攜帶着一本空白畫冊和炭筆,隨時捕捉一些美好瞬間畫下來。
說起來,這段時間她顧着和夜非白爭鋒相對,很久沒有將畫冊拿出來了。
蘇影隨意找了一處陰涼地方,坐着那裡開始畫蘇小睿可憐兮兮扎馬步樣子。
夜小念吃飽了就從遠處跑過來,有些好奇地看着蘇影手中小冊子:“孃親這是什麼?”
“這是畫冊。”蘇影將畫冊推到他面前。
夜小念蘇影身邊坐下,就見到畫冊上蘇小睿扎馬步樣子躍然紙上,一旁寫着蘇小睿扎馬步,七月三十。
夜小念好奇,就將蘇影手中畫冊拿了過來,一頁一頁地翻着。
上面第一幅圖是九月初九,睿兒白百日照片。那個時候小睿還是個小肉團,小嬰兒,他咧着嘴,流着口水,揮舞着手。
第二幅圖是十月初八,睿兒漢堡包。就見到畫冊上,有兩條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跟豆腐塊似,小睿穿着綠油油顏色衣服被夾當中,有點委屈兮兮。
夜小念看着小睿着個造型,忍不住露出大大笑容,隨即有些不解地問蘇影:“孃親,漢堡包是什麼?”
“嗯……”蘇影突然想到,自己還從來沒有做過漢堡包給小念吃,“這是西方一種食物,你想不想吃?”
夜小念點了點頭:“嗯!”
“孃親去給你做。”蘇影每次看到小念乖巧懂事模樣,恨不得滿足他所有條件。
蘇影去了廚房,準備將已有材料速地做出漢堡包來。
她將包子切開煎成金燦燦饅頭片,然後將煎好牛肉和一片生菜夾當中,澆上特製醬汁,一個簡單漢堡包馬上就做好了。
當蘇影將漢堡包送到夜小念手中時,夜小念看了看手中漢堡包,又看了看圖畫中“漢堡包”,向來不喜形於色他也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邊細嚼慢嚥地吃着美味漢堡包,一邊繼續翻看着畫冊,蘇影將他半摟懷裡,指着畫像道:“這個是睿兒小龍蝦。”
這副圖中蘇小睿被擺成了一個小龍蝦造型,一臉不樂意樣子。
夜小念一頁一頁地翻着,蘇小睿似乎都被打扮成奇怪造型,有些造型他都沒看過,旁邊還有註釋奧特曼。
夜小念滿腦子問號,這是什麼東東?
夜小念又翻到了一張圖畫,蘇小睿被打扮成女裝。
他這個時候看起來還不到兩歲,他身上穿着碎花裙,頭髮扎着兩個沖天炮,兩個臉頰上還被塗上了兩團。
“小睿這個時候明明還不懂事,但是當時根本就不肯讓我打扮呀!”蘇影像是想到了什麼,惋惜地說道,“後來給他穿好小裙子被他扯壞了,真可惜。”
夜小念滿臉黑線地看着蘇影:“孃親你真幼稚!”
夜小念說這句話時候,眼中露出羨慕神色,弟弟很幸福。
蘇影看着夜小念,用手摸着下巴道:“娘現也給你畫一副圖,孃親想想需要給你做個什麼樣造型呢?”
蘇影腦子裡閃過現代影樓裡那些造型,暗中琢磨究竟是什麼樣造型才適合這樣冷酷小孩子。
夜小念一想起畫集裡面龍蝦造型,漢堡包造型,當下就擺了擺手,規規矩矩地站好:“我這樣就好。”
蘇影擡起頭,就看到夜小念負手而立,不苟言笑樣子。
這……完全就是夜非白翻版!
蘇影放下畫冊,走到夜小念面前來,彎下身來捏住他小臉往兩邊扯:“笑一個,這麼嚴肅幹什麼?來,把手比成這樣,舉高點,笑容再大一點。”
蘇影發現自己面對兒子時候,真也變得幼稚了很多。
然後夜小念就比着剪刀手,露出一副無比僵硬笑容,站那裡。
“畫好了。”蘇影飛遞畫好之後,就將夜小念招了過來。
夜小念上來一看,畫中自己被孃親畫得很燦爛,他點了點頭:“很像。”
“來,再做個動作,孃親再給你畫一張。”蘇影連續給夜小念畫了幾張。
時間過得飛,扎完馬步終於被夜非白放行蘇小睿,雖然兩條小腿還是軟軟,但是一改剛纔頹廢神色,一臉歡愉地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蘇小睿湊到蘇影面前來:“孃親,你又畫了什麼畫……哇,蘇小睿蹲馬步,好帥哦!”
夜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