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本宮聽說當年淮王府裡好端端地起了一場大火,如今想來這火不是她自己放還是誰放,爲不就是死遁,與那想好雙宿雙飛?”五公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清冷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可憐二皇兄這麼多年來爲了她黯然傷神,到頭來就是一場笑話!”
五公主越來越生氣,臉上越發憤怒:“呵呵……如今人活着回來,還帶着個孩子回來,真是不簡單……”
蘇小睿小臉因爲生氣漲得通紅,竟然有人敢欺負孃親,哼!
他趁着大家沒有注意到他,偷偷地溜出去了。
蘇影犀利眼神淡淡地五公主身上掃了一眼,淡淡說道:“五公主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愛搬弄是非。”
五公主揉了揉自己懷裡孩子,她孩子也有四歲多了,是個小男孩,她冷笑道:“不是誰都名正言順!”
大公主聽到這麼多聲音,臉色有些不好看,她低斥了一聲:“嬈兒,你少說幾句!”
五皇妃端莊地笑着,眼底卻不帶一絲笑容:“五公主,這畢竟是大公主壽辰。”
“這倒是,今個兒是大皇姐生辰,這麼喜慶日子,竟然聽到這麼骯髒事……”五公主見蘇影並不反駁,又看向趙雲暖,“這件事可還有後續?”
趙雲暖知道大公主不悅,可是她並不想放過這樣一個能夠扳倒蘇影機會,她繼續說道:“這件事還沒有完……那個男人雖然長相英俊,但是從他穿着打扮中看得出來,他日子過得極爲清貧。”
趙雲暖說到這裡時候,賣了一個關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過了兩日,青城所有大街小巷都貼着淮王妃畫像,原來她被通緝了,說是因爲偷盜!”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衆人面面相覷,眼底都露出不可置信味道。
趙雲暖嘆了一口氣:“就這個時候京城裡卻傳來了淮王妃已經去世消息。這事真是處處透着詭異……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不敢多說。”
大公主眉頭緊皺,她自然是不相信蘇影會做這樣事,她冷聲道:“畢竟過去那麼多年,記岔了也是有。”
五公主給自己孩子田諾餵了一塊糕點,笑着說道:“大皇姐,您說錯了。過去五年了,還能銘記心,肯定是影響深刻?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查清楚得好,若是淮王妃當真做了這樣事,還真是丟了皇家臉面!”
蘇影慢悠悠地放下茶杯,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淡淡薄怒:“說完了?”
趙雲暖呵地笑了一聲,嘲諷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趙雲暖話音剛落,大廳裡頓時噤若寒蟬。
趙雲暖本以爲是自己話起到了作用,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微腳步聲。
夜非白頎長身影慢慢走近,他冷冽而強勢氣息撲卷而來,臉色陰霾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大廳裡坐所有人都不敢發出半絲聲音。
他冰冷脣角微微上揚,臉上帶着嗜血、殘酷,還有一種濃烈壓迫感。
夜非白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緩緩地環視了一週,銳利眸子掠過每一個人面孔。
他眼神太過恐懼,太具有威懾力,下面人脊背上陣陣發涼,原本抱着看好戲態度都低垂了頭。
那冷冽而沉重聲音頓時響徹大廳,讓本來就鴉雀無聲廳內顯冷寂。
夜非白視線落到了趙雲暖身上,那凜冽冰冷視線彷彿穿透了身體,侵入了骨骼,令人瑟瑟發抖。
“什麼時候?”
趙雲暖夜非白這樣視線下,額頭上都滲透出了冷汗,她想起當時場景,結結巴巴道:“五年前,四月初五。”
趙雲暖話音剛落,夜非白脣角輕揚,勾起一抹陰鷙笑容。
只是夜非白即便笑,可那笑容冰冷刺骨,讓人心中畏懼:“五年前四月初五,本王王妃蕭山。”
趙雲暖駭然:“明明是……”
蘇影心中冷笑,她當年讓紅波走大路,那些活動痕跡都是白做麼?
她本來還想着等趙雲暖將此時說完整了,她再打她臉。
不過如今她家淮王殿下出手了,她只管看好戲就成了。
五公主見夜非白竟出現這裡,臉上也露出一抹訝異,她笑着說道:“二皇兄,此事您還是查一查爲好……”
夜非白冷冷地看着她,不耐地皺起眉頭,聲音冰冷如同千年寒霜:“那日影兒確實蕭山,因着身子不好,還白雲客棧宿了一日。”
淮王殿下如此確定,他話就是證據,還有誰敢置喙。
蕭山與青城隔了十萬八千里,即便是坐馬車沒有七八日也是趕不到。
蘇影彷彿有些好奇地看了夜非白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王爺怎知我當時住白雲客棧?”
“你當時白雲客棧落下了一枚手鏡,只可惜本王還是來遲了一步。”夜非白臉上露出了惋惜神色,他眼底只有她一人,旁東西他並未看眼裡。
他旁若無人地走到蘇影身邊,寵溺地俯下身來,她耳旁說了句什麼。
大廳裡安靜得連根針掉落地上都聽得見。
衆人都擡頭看到這對璧人,各個臉上都露出了豔羨眼神,男俊美如斯,女貌美無雙,簡直就是男才女貌,。
王爺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王妃臉上露出了幸福笑容。
若是之前大家都還對蘇影有什麼懷疑,如今風向標一下子就倒戈了,所有矛頭都指向趙雲暖,她說謊。
“哈,這個李夫人說謊吧,簡直是胡亂編排故事消遣我們!”
“話說起來這個趙家小姐向來與淮王妃不對付,如今見不到淮王妃過好日子,竟這樣誣陷!”
“真是太過分了!”
“還說王妃偷盜,哈,這種理由都編出來?”
“王妃也真是好脾氣,要是我呀,肯定上去撕爛這個女人嘴了!”
“聽說李夫人丈夫被擱去都尉之職之後天天家裡酗酒,我聽說啊他喝醉了之後都亂打人呢?”
“所以這李夫人腦子是出問題了吧?竟專門選大公主生辰日子過來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