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臉龐近咫尺,蘇影心怦怦跳動着,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馬車此時戛然而止,車伕高聲道:“王爺,王府到了。”
蘇影輕輕別過了臉去,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夜非白眼底露出薄怒,卻也無可奈何地鬆開蘇影,低聲道:“這次就先饒了你!”
紅波一直門口等着,她終於見夜非白抱着蘇影下車,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又有幾分擔憂:“王妃這是怎麼了?”
綠痕小心地推了紅波一把,朝她遞了個眼神:“王妃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了,我們一起去端些吃得過來吧。”
“好。”紅波一聽到蘇影一整天沒吃飯,心中十分心疼。
夜非白抱着蘇影房間中桌前坐好,綠痕和紅波很就將飯菜,還有沐浴香湯送進來了。
蘇影此刻飢腸轆轆,見到了滿桌好吃得,雙眼閃閃發光。
夜非白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由地有些好笑,他舀了一口湯餵給她:“別急,沒人跟你搶……”
蘇影瞪他:“你餓一整天試試,又要罰跪,又要抄經書!”
“好,我明天陪着你餓一天。”
“纔不要!”蘇影剛說完,手裡碗筷都被夜非白奪走了。
蘇影微眯起眼睛,她現餓得能他身上咬下一塊肉:“夜、非、白!”
“你手痠,我餵你。”
蘇影一時怔住。
“你餓過頭了,不能吃太,不能直接吃油膩東西,會不舒服。”夜非白夾了一片青菜塞到她嘴巴里,眼底笑容絢爛。
蘇影張嘴吃了,又覺得自己剛纔誤解了夜非白好心,乾笑了一聲:“你吃過沒有?”
“沒有。影兒沒有回來,本王怎麼會有心思吃?”
蘇影臉上笑容僵住,他陪着她不吃飯。
夜非白就着蘇影碗吃了一口,帶着一臉賴皮笑。
“這碗我吃過。”
“一起吃,吃着才香。”
蘇影堅定地將視線從他臉上移回來,轉到米飯上,這張妖孽臉!她定力都不夠了!
蘇影吃了飯,沐浴完,換了一身乾淨褻衣疲憊地就要躺牀上。
她纔剛躺下來,門吱呀一聲開了。
接着夜非白拿着一盒藥膏進來了。
蘇影今天真是累極了,不想和他鬧。
她隨意地往裡面挪了挪,給他讓出一個位置,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夜非白坐牀頭,將她小腿拉過去。
蘇影忍不住縮了縮,夜非白再次強勢地將她小腿拉過去,將她睡褲撩了起來,露出她光滑小腿和膝蓋。
“別動,讓我看看你傷。”
蘇影本要拒絕,看到夜非白認真臉,張了張口,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蘇影繼續躺着睡覺,良久都沒見到動靜。
她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夜非白盯着她膝蓋瞧,眼底冰冷。
她膝蓋青紫一片,因爲磨破了,還有淡淡血絲,看着確是滲人。
蘇影挪了挪腿,有些不自道:“我自己來吧。”
“若是不將淤血揉開,你明天就走不了路了。”夜非白突然俯下身來做了一個讓蘇影都想不到動作。
他她膝蓋上親了一口,如羽毛般輕吻,帶着珍惜味道。
蘇影只覺得一種奇怪感覺她心頭產生,朝着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夜非白將藥膏塗她膝蓋上,動手揉着她膝蓋,
他力道不輕不重,雖然還有點疼,但蘇影覺得膝蓋舒服了許多。
他臉陰昏暗燭火中,半明半昧,不知道想些什麼。
蘇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想些什麼?”
夜非白看着蘇影,潤黑眼底有淡淡漣漪盪漾開來,他脣邊彎起十分溫柔笑容:“本王不會讓你白白受欺負。”
蘇影好奇地望着他:“你想怎麼做?”
夜非白並不言語,脣邊笑容越發溫柔。
毅王府。
蔣馨從丫頭手裡接過信封,她將信箋拿出來,脣邊浮現出一抹淺淺笑意。
夜非陵進屋之後,蔣馨親自動手給夜非陵斟了一杯茶,她笑容嫵媚:“王爺,您累了一天了,喝杯茶潤潤嗓子吧。”
夜非陵接過茶水喝着,蔣馨揮退了下人,繞到夜非陵身後替他按着肩膀:“王爺,宓妃今兒來信了。”
“怎麼?”
蔣馨興致勃勃道:“淮王妃今個兒可是被皇后娘娘懲罰了,跪了兩個多時辰皇后都沒讓她站起來呢。”
“當真?”
蔣馨將信封遞到他手裡:“你看。”
夜非陵一邊讀着信紙,臉龐上浮現出淡淡喜色。
蔣馨挑着一雙丹鳳眼:“這是自然,宓妃今早也早皇后宮裡頭,劉貴妃也,她們一同與皇后說了好會兒話。宓妃皇后宮裡頭用了午膳,直至離去皇后都沒讓淮王妃起來。後來宓妃還打聽到,淮王妃被留下來抄經書,一整天都沒讓她吃上飯。”
蔣馨將夜非陵高興,脣邊笑容甚:“說起來這個淮王妃也是個上不了檯面,小家子氣,動不動就哭鼻子。”
夜非陵大喜:“是麼?之前還非凡生辰宴上見她變過戲法,還以爲她有幾分能耐。”
蔣馨聽到夜非陵稱讚蘇影,心中自是不喜:“戲法罷了,這些不過是江湖術士玩東西,塗個鮮而已。”
夜非陵微微頷首:“那倒是。”
“這個淮王妃不僅沒用,與淮王之間感情不和。淮王若是心情好還理她,心情不好根本就不理她。之前還以爲皇上再次賜婚是寵愛淮王,其實也未必,誰知道是不是淮王妃辛苦求來。”
“以我對父皇瞭解,他確實不會做這種出爾反爾事,說不好還真是淮王妃以死相bi。”夜非陵本就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如今有了一個合理解釋,他自然是相信這個。
“劉貴妃當着皇后面羞辱了淮王妃一頓,淮王妃都生生受了。對了,宓妃還向皇后娘娘推薦了蕊兒,讓她給淮王做側妃。”
夜非陵沉吟一番:“這倒是個不錯主意。若是此事能成,到時候想要探聽淮王府消息就精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