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晴姐!”
兩人互視一笑,下去梳洗。
外面看臺上,經過剛纔香菱和湘晗的表演獲得的反響,一時間衆人都是躍躍欲試。
雪晴看了看外面的反應,原本想要再來一場的,卻突然打消了讓他們今晚再表演的想法:“姑娘們,咱們今晚的表演到此爲止。”
“啊!爲什麼呢啊?這不才剛開始嘛?”
月靈兒不解的看着雪晴,她的問題也是其他人的疑問。
雪晴笑笑:“你們先別急,只是今晚不表演了。以後我們每日只演一場。不過,不表演可以做點別的啊,別忘了我們這裡可不只是劇院。”
原本雪晴是想要一連多表演幾場來增加知名度的,可是看到剛纔的那一場顯然已經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那麼再演下去就顯得沒什麼意思了。
表演這東西必不能一次看完,要慢慢吊着觀衆的胃口才行。
當然了,她這裡決定不表演了,外面的觀衆可不放過。
一時間呼聲震天,格外熱鬧。
雪晴整理了下衣服,一個人邁着步子走了上去。底下的衆人顯然還意猶未盡,看到雪晴此時上臺,便有人喊道:“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雪晴笑了笑,示意衆人安靜,這纔開口:“各位夫人小姐。我們天下第一樓的演出每三天一場。而且今天是開業第一天這才免費招待各位,如果以後想看我們表演,就需要提前訂票了。”
“什麼?那怎麼可以!”
雪晴的話音剛落,底下便響起了喧譁聲:“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今晚只能看完這一場就走了?”
說話的女子正是那錦衣女子。
她正看得上癮呢,卻是隻演一場就完了?那怎麼行!
雪晴看向她,溫婉一笑:“那當然不是,還請各位稍安勿躁。我們天下第一樓經營各種女子所需的東西。而且教授各種美白美容的妙招。如果各位有時間不妨留下來大家一起探討下如何?”
“哦?還有這樣的?”錦衣女子也來了興趣。
“當然,現在就有請我們的美容顧問月靈兒姑娘爲大家示範。”
雪晴話音落下,只見一個婀娜嫋嫋的女子從後面走了出來,待到場中央之時,對着衆人微微施了一禮,“小女子月靈兒,在這裡獻醜了。”
“你會什麼美容的好辦法?”
底下立即有人開口問道。
雪晴微微一笑,自古女人便和美容離不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更甚。這句話確實沒錯。不管是什麼朝代,只要女人們一聽能讓她們變白變美,定是趨之若鶩。
月靈兒拍拍手,便有丫鬟從後面擡了一張桌子上來,另有兩個丫鬟一個端着盤子,上面放了些五顏六色的塊狀物體。而另一個丫鬟則是端了一捧清水。
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月靈兒輕移蓮步緩緩走到桌子邊上,手裡拿起一塊粉色的東西,對着衆人笑道,“衆位姐妹們可知道這是什麼?”
“如此奇怪,並不曾看過。”底下之人均搖了搖頭。
“這東西叫香皂。”月靈兒一笑。
“香皂?做什麼用的?”有人開口發問。
“這東西是我們老闆發明的,用以沐浴,或者淨手均可。洗完之後會有淡淡餘香,而且長久使用,更有美白美容的妙效。”
月靈兒展示着,將雪晴新作的香皂吹得很是神奇。
雪晴一邊汗顏,花滿樓也滿臉的抽搐。
真有這麼神奇,她倆就應該當先試試的!
“這麼小小的東西就這麼有用?”
果然有人不相信,就這麼一塊小小的東西,真有她說得那麼好?
“這東西里面放了許多鮮花的花汁,像我手裡拿着的這塊便是用了玫瑰的花瓣在裡面。這一塊則是茉莉,這是海棠,這塊白色的則是牛奶,這個是蜂蜜。”
月靈兒如數家珍一般的耐心介紹着,“也許各位當中有人不相信,不如那位姐妹上來一試?”
衆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始終沒人上去,月靈兒頓時便有些爲難,後背已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意。
正要轉身去尋求自己的老闆,剛纔的錦衣女子揚聲道,“我來試試。”
身子一躍便上了臺,雪晴瞳孔一縮,這女人不簡單!
“這位姑娘,你像我這樣……”
月靈兒終於鬆了一口氣,親自示範,教她怎麼去用。
那錦衣女子倒也一臉灑脫的跟着月靈兒學,等到手上起了一圈白白的泡沫的時候更是一臉驚訝。
“好香的味道。”錦衣女子贊着。這味道帶着淡淡的玫瑰香味可是卻又不會太刺鼻,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是加入了玫瑰的原因。”月靈兒解釋,又將手放到了旁邊的清水裡洗淨。
錦衣女子也跟着學,待手洗淨之後擦乾又帶了淡淡的玫瑰香味。
月靈兒從旁邊的一個盒子裡輕輕拿出一盒粘稠的東西塗到了錦衣女子手上,邊塗邊解釋,“這是雪花膏,也是我們老闆自己做的。淨手淨面之後塗上可以滋潤手部面部,時間長了雙手便會柔嫩細滑了。”
錦衣女子連連點頭,待她擦完之後,她輕輕摸着自己的手,還確實是柔嫩了不少。聞着還
帶了絲絲玫瑰香,這一次不再懷疑什麼,開口道,“多謝姑娘賜教。”
月靈兒抿脣,靦腆道,“都是姐妹,何必言謝。”
錦衣女子笑笑,轉身下去。
她這一試,底下許多人也跟着躍躍欲試。
很快又有好幾個人上來試了,有人選了香草,有人選了海棠,每選一種香皂最後都按照香味配上相應的護手霜。一時間衆人都看着自己的手滿意的不得了。
眼前這一波預期中的G潮,雪晴並沒有看在眼裡。
她看着一旁的錦衣女子輕聲笑了笑。
這女子乾淨利落倒是不錯,就是那性子太急躁了些。
“又在偷笑什麼呢?”花滿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雪晴背後,悠悠開口。
雪晴轉頭,“在笑今晚我們得賠出多少銀子?”
演出白送,香皂白送,這些都是銀子啊!
“我看,你是在算能賺多少銀子吧?”
花滿樓翻着白眼戳穿她。
今晚的一切看似賠了,其實卻是拉攏了一批潛在的客戶。
就拿這香皂來說,先是贈送了每人一小塊,待到她們回家使用之後發現這效果味,味道也好,當然便會招呼着更多人來買。
這也算是,前期的投資吧。
花滿樓雖不是穿越人,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雪晴在忙着算計賺錢,她也在一直不停的忙着樂了。
那眯起的眼睛,好像已經看到了滿天的銀子砸下來,她笑得沒邊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夜色已深。
在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之後雪晴關上了大門,這一天的辛苦算是值得了,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很。
看來以來,不愁沒有生意了。
轉過身,大家都集中到了一起,每一個人都一臉笑意的看着她,但也有少數幾個覺得今天沒有上場挺失望的。
雪晴一一安慰了,並保證以後上場的機會還多的是,衆人這才作罷。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都。明個一早應該就會有客人上門來了。”雪晴強撐着精神吩咐。
這一天,其實最累的是她。
衆人當下散去,各回各屋了。
雪晴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轉頭看着花滿樓:“我們也去洗個澡睡吧,這一身胭脂水粉都快把我嗆得喘不過來氣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忍受得了。”
她撲扇着臉上的粉,僅僅一日就有些受不了。這花滿樓之前,可是天天畫這麼濃的妝。
“習慣就好了,也不是那麼難聞。”
花滿樓滿不在乎的說,又作勢扇了下扇子,臉上的粉便飄了一層下來,嗆得雪晴一蹦老遠,“你可離我遠些。”
她嫌棄的捂着鼻子,瞪着花樓滿。
“你以爲自己還好到哪去?”花滿樓不屑。
半斤笑八兩好吧?
誰也差不多誰去!
雪晴無奈:“你看看我們,還真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你說你,你好好的辰王妃不做,我好好的芸妃不做,咱們到跑到這裡幹起了老鴇的角色,這到底是爲的哪般?”
“哈哈哈,可不是嘛,咱們這又是何必呢?”
花滿樓也是一笑,心中莫名起了一些惆悵。
兩人又笑了一會,相視一些,均都有些戚然。
或許她們自己不說,可是心中的痛又何嘗是能少的了?
“我困了,先去睡。明天見。”雪晴起身留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花滿樓在原地站了會,看了看周圍也是一笑,隨即轉身也是離開。
晚風習習,夏日的夜晚微風也帶了一絲炎熱。
雪晴泡在大大的澡盆裡,雙目微微合上,臉上的濃郁胭脂已經洗去,一張素顏在燈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明豔照人,昏昏欲睡。
此時的她,已經洗去了一切的僞裝。不再是那張平凡的面容,而是一張絕色天香的小臉。
她昏昏沉沉的闔着眼,腦海中歐陽雪,曦,雲逸承的身影不斷的重疊,來來回回,揮之不去。
她只要一閉眼,就看到歐陽雪一臉笑意的不停纏着她,叫着她晴晴。白衣如雪,墨發飛揚,手中的白玉骨扇一揮,他說:“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如何?”
“歐陽雪!”
她煩燥的睜開眼,強迫着自己將他從腦海中趕走。
可剛一閉眼,又看到曦一臉溫柔的將自己護在懷中,捨命相互。一把尖刀狠狠插進他的身體,可是他卻笑着說,“雪兒,你要幸福。”
“曦……”
她再次驚的跳起,冷汗涔涔的將曦的身影也趕走。
再閉上眼時,畫面轉換,雲逸承冷冷的看着她,雖是笑着可是卻讓人心底發寒,他說,“愛妃,你可知道朕最討厭被人騙?”
“不要……”
她再度尖叫,猛的睜眼,“刷”地一聲從水中站起來,待得看清眼前來人時,又迅即的坐了回去,一臉苦笑,“皇上,您這愛好可真是奇怪,半夜三更的,竟是喜歡偷窺他人洗澡麼?”
是夢,非夢。
夢中的雲逸承,居然是真的!
“愛妃此話差矣!這要是他人朕自然不屑於偷看,只
是若是愛妃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雲逸承彎了腰身,脣角帶笑的靠近,雖是在笑,可他身上暴燥翻涌的怒氣,她哪怕就是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皇上,可否能讓先把衣服穿上?”
雪晴不想再自稱什麼臣妾,也不想再叫什麼芸香。
過去的那個芸妃已經墜崖而死,現在的雪晴也已經恢復本來面目,再和皇帝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她說沒有,便能沒有的嗎?
雲逸承眸色一厲,驀然出手。
他狠狠捏住雪晴的下頜,疼的雪晴齜牙咧嘴,可是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小,“愛妃當真是記憶力不好,才過了這麼久就不記得朕了?可是朕對愛妃卻是思念的緊呢!”
他一字一頓,字字沉寒。
他細細看着她的面容,傾國傾城,絕色妖豔,卻偏偏……竟是畫了芸香那麼一張平凡的臉!
她以爲,他當真不知道麼?
自她跳崖,他便將一切都公諸於衆。他要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所寵愛的女人,從來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雪妃娘娘!
只有雪晴,也永遠只能是雪妃一人!
“皇上厚愛,雪晴承受不起。”雪晴忍着疼,不屈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管她是誰,她的心裡,永遠只有歐陽雪一個人!
“哼!朕說你受得起,你便受得起!”
雲逸承的神色再一次冷了下去,他一把將雪晴自水中提起,伸手拉過旁邊的一挑毛巾,直接將雪晴包了起來。
隨即一伸手將雪晴橫抱起來,直接進了屋,走到了牀邊,狠狠地將懷中之人扔到了牀上,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意思。
雪晴被他這麼一摔頓時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
她咬着牙掙扎着要坐起來,卻被雲逸承再一次推到,而他整個人也隨之覆了上來。
“唔……”
她脣瓣一熱,被他用力堵住。
她頓時大急,一雙手不安分的掙扎着,無奈她的力氣相比於他是那麼渺小。
他壓着她在牀上,攻城掠地,他的暴燥與狂亂,她根本無法抵抗。
索性,也便不再掙扎。
任憑着他一往無往的攻佔着她,她緊緊的閉了眼,努力的忍着。
而終於看到她不再掙扎了,雲逸承也漸漸的放開了禁錮着她的手,改爲輕輕的愛撫。
他的大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游移着,而一張嘴仍舊在攻城略地,絲毫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雪晴眼睜,她冷冷的看着那個在她身上的男人,眼淚卻不知道怎麼的落了下來。
在這之前,她爲了復仇,已經被迫將身子給了他,可現在,她還要給他嗎?
“雪兒?”
雲逸承也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擡起頭便看到她一雙眼睛中滿是淚意。
她雖然不能反抗,卻也滿是絕望。
雲逸承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和朕在一起就讓你這麼痛苦麼?”痛苦到,你的眼中除了絕望,便再無其它?
雪晴沒有說話,眼中依舊流着淚,雙目無神的看着牀頂。
那眼中的空洞沒有焦距,像是失了靈魂的木偶人一般。
如果再沒有了呼吸,就與死人一般。
雲逸承這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再一次將要失去她的恐懼,如同狂涌的潮水一般,將他緊緊的捲起,他心中一片揪痛。
“雪兒,雪兒!乖!你不願意,朕不勉強你可好?”
他將她抱了起來,拉過被子包在了她的身上,一聲接一聲喚着。
“朕不勉強你了好不好。雪兒,你別嚇朕了。”
可不管他怎麼說,雪晴卻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那麼安靜的任他抱着。
不知道了過了多久,就在雲逸承差點要崩潰的時候,她終於開口:“皇上,能不能放過雪兒?”
她累了,也愛不起了。
不管是雲逸承還是歐陽雪還是曦。他們都是一樣,爲了她受了那麼多傷害,曦身死,歐陽失憶,現在的雲逸承傷痕累累。
且不管她是雪妃,還是雪晴亦或是芸妃,還是現在的她,都已經失了那顆愛人的心。
守着她,只會守着失望。
“雪兒!朕不會放開你,絕對不會的!”
雲逸承心中痛楚,眼底盛滿了濃濃的不甘:“朕不願意放手,朕捨不得你。雪兒你告訴朕,到底爲了什麼會這麼痛苦?你就真的……一點點都沒有愛過朕嗎?”
他心痛,他絕望,爲什麼她寧願將所有的一切苦都自己來扛,都不願意讓他來幫她?
她怎麼就不明白,她若痛,他只會比她更痛啊!
“皇上,雪晴是個罪人,傷害了太多的人。生來就是要下地獄的,根本沒有資格要皇上這麼對我。”
雪晴苦笑,喃喃的低語。
她真的,還有什麼資格讓他這麼對自己?
她又要怎麼來告訴他,她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欺騙他的感情來達到她復仇的目的?
“朕不管!就算你將來要下地獄,朕也會陪你去!”雲逸承抱着她的手緊了緊,固執的道,“朕不許你離開,在朕有生之年絕不許你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