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果然是有學之士,這書法就得先靜心,然後將精氣神全部積聚在筆尖之上,這樣動筆才能夠寫出好字。”李三槍看程雲提筆靜默,還以爲程雲是在凝神找感覺。
其實他哪裡知道,程雲這是認不出上面的字,不知道這石灰吟是什麼東西,這分辨了半天程雲無奈的發現,一個字都認不出,於是程雲眼睛一轉對李三槍道:“李哥,你的才學比天高,想必把這首詩念出來,一定是詩意無雙,讓小弟我感受一下這首詩的氛圍,落筆纔有神啊。”
李三槍一聽,立刻哈哈大笑道:“好,這首詩是我最喜歡的,你聽好了。”
李三槍裝13似的清了清嗓子,然後豪氣無雙的念道:“千錘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李三槍神情自豪,好像自己念出了這首詩中的風韻,可是在程雲和孫老頭卻覺得耳膜生疼,這簡直比一個五音不全的在ktv乾嚎還要讓人心驚肉跳。
孫老頭眉頭皺成了川字,程雲不好受,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被劇烈的摧殘了,不過好在他終於知道紙上寫的是什麼了。
然後在紙上奮筆疾書,一氣呵成,然後看了看自己那張牙舞爪的字跡,一陣汗顏,這和李三槍的書法真是半斤對八兩。
程雲的老臉不自覺的紅了紅,可是忽然發現李三槍雙目凝視着程雲寫的兩句,不久眨巴眨巴眼睛對程雲道:“兄弟,好書法啊!”
說完還去將孫老頭給拉過來,對着白紙道:“你看,程雲寫的居然比我差不了多少,我敢說,這幅字拿出去拍賣,絕對是一個天價,不過這樣的好字我可捨不得買,我得好好收藏起來,等後世子孫看看他祖宗我和我好兄弟程雲的絕世書法,老孫,我們寫的怎麼樣?”
孫老頭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的盯着白紙上的黑字瞧了老半天,最後憋出兩字:“好字!”
然後孫老頭神情肅穆的對李三槍道:“小李,我突然內急,我先出去一會兒。”
說完,孫老頭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出門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身子劇烈的顫抖,老半天之後,孫老頭眼淚都笑了出來,捶胸頓足的道:“果然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酒鬼如同幽靈一樣飄道孫老頭面前,然後古怪的看着孫老頭道:“孫老頭,你抽風啊?”
“你個王八蛋才抽風呢。”
“那你笑得這麼女幹!”
“沒事,對了,李三槍和程雲在裡面寫了一幅驚天地泣鬼神的字,你去瞻仰瞻仰。”孫老頭說完,就捂住肚子離去了。
酒鬼好奇的看了孫老頭一眼,然後果斷的決定進去看看。
一分鐘之後,酒鬼被一腳踹出了門,然後傳來李三槍氣急敗壞的聲音:“一點眼力都沒有,粗人!”
酒鬼不甘的辯解道:“本來就寫的醜,跟鬼畫符……”
酒鬼還沒有說完,一個茶杯就飛了出來,酒鬼一個激靈,猛的翻身躲過,隨後心有餘悸的自語:“沒救了!”
李三槍心情大好,遇到了知音,和程雲兄弟相稱,程雲雖然鄙視李三槍的書法之餘,還是對李三槍很有好感的,瞅準時機將水晶盤給遞了上去。
李三槍接過一看,上面刻的字,頓時搖頭道:“這字醜,要是換上你我的字在上面,那絕對是身價暴漲啊。”
程雲苦笑着點點頭。
望江酒店來給李三槍慶壽的人絡繹不絕,江北軍政權貴,拍得上號的富人,隨便一個人在江北都有不俗的勢力,就憑這些賓客,也能夠看出李三槍的地位。
程雲碰到了許多熟人,市委書記,嚴浩然父子,廣然父子,楊豹也帶着麻六劉三刀來了,另外還有許多大牌明星,再加上皁角巷原本的租戶,可真是三教九流齊聚。
其中一個女人程雲認識,曾經在嚴江的紅川會所遇到過的楊璐,楊璐一見程雲就施施然的走了過來,讓在旁邊的酒鬼羨慕嫉妒恨,口中嘀咕着:“這小子也不見得比我帥啊,怎麼就那麼吸引蝴蝶呢?莫不是施展了什麼迷惑女人的邪術?不行,我得密切注意一點,不能讓程雲對不起孫二孃啊。”
於是酒鬼厚着臉皮,裝模作樣的端了一杯紅酒走到程雲和楊璐面前,古里古怪的裝紳士風度對楊璐道:“你好,鄙人陳思國,不知女士如何稱呼?”
楊璐對這個不速之客沒有露出不厭煩的神色,微笑着道:“楊璐,你好,陳先生。”
酒鬼伸出鹹豬手,楊璐禮貌性的和酒鬼輕輕一握,隨即抽手,程雲鄙視的看了酒鬼一眼,隨即道:“楊璐,咱們到那邊去走走。”
楊璐看也沒看酒鬼一眼,就和程雲走到別處,原地留下了酒鬼幽怨的眼神。
楊璐似笑非笑的對程雲道:“你叫程雲是吧,以前還以爲你是上官家族呢,對了,孫嫣然呢?”
程雲道:“她有事離去了,你也知道孫嫣然啊?”
楊璐呵呵笑道:“那是,孫嫣然雖然不是咱們江北市人,但是來到江北市之後可是引起過軒然大波的哦,嚴市長的公子嚴江,還有廣家的公子廣然,還有許多並不太有名氣的青年才俊可都是孫嫣然的擁護者,你這個孫嫣然的男朋友,可是站們江北市男性的全民公敵哦。”
程雲愕然,隨即笑道:“呵呵,沒想到孫嫣然這麼大名氣啊。”
不久,酒席正式開始,程雲和孫老頭酒鬼賭鬼和李三槍坐在一起,這一桌還有市委書記,市長,公安局長等一些實權官員,這些人不但對李三槍客氣,對程雲也很客氣,程雲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是以前的程雲,即使厲害,可是要和政府鬥,那根本是找死,但是現在的程雲可是政府中一個特權部門,他們這些雖然都是主政一方的大人物,可是也不好得罪程雲。
就是和程雲有仇的嚴浩然,也是和程雲談笑風生,就好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其中有一個身着軍裝的,但是沒有帶肩章的中年軍人露出一些奇怪的舉動,讓程雲注意到。
這個軍人做在孫老頭旁邊,討好獻媚的對孫老頭小聲說話,但是孫老頭眼睛翻了翻,總是不太搭理,然後又見到中年軍人說了句什麼,孫老頭眼睛一瞪,那個中年軍人就跟貓見了老鼠一樣靜若寒喧,不敢再說話。
酒席無非就是喝酒相互恭維,和這些各個領域的大佬在一起,別看一個個笑容滿面,指不定心裡想着什麼呢。
吃過酒,程雲好奇的問孫老頭那個中年軍人是什麼人?看樣子好像在煩你啊?
孫老頭不爽的道:還不是我那個沒出息的不孝兒子。
程雲愣住了:啥,他是你兒子?
正說着話,那個中年軍人又跑了過來,笑眯眯的對孫老頭道:爸,這個小兄弟是什麼人啊?你也不介紹一下。
孫老頭沒好氣的道:你小子找抽啊,這是我一鄰居,是神神堂公司的老闆。
中年軍人一愣,隨即一驚,立刻肅然道:原來你就是程雲啊,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你好,我叫孫繼業,現在在部隊裡混飯吃。
程雲當然不會認爲孫繼業真的在部隊裡混飯吃,他早就知道孫老頭有軍方背景,而且勢力還很龐大,只不過當年因爲自己和上官龍正之間的事情,還連累過孫繼業,聽上官龍正說讓人將孫繼業給降級了,所程雲對孫繼業有些愧疚。
孫老頭顯然不太待見自己這個兒子,獨自離開了,只剩下程雲和孫繼業兩人。
孫繼業看着離去的孫老頭,臉上苦笑一下:這麼多年了,我爸還是不待見我。
程雲好奇的道:爲什麼啊?孫老爺子很好說話的一個人啊。
孫繼業朝程雲笑了笑: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提也罷,對了,程兄弟,我爸提了你不少的事情,他老人家可是很少會夸人的。
程雲呵呵笑道:孫老爺子挺照顧我的,我很尊重他老人家。
孫繼業站了一會兒,然後要了程雲的電話號碼,然後對程雲道:有機會到GZ省來,一定要打我電話,到時候我們兩兄弟喝兩杯。
孫繼業走後,程雲帶着周彪直接去了神神堂公司,程牛皮和黃瘸子也在,隨後程雲詢問兩個老神棍公司的流動資金有多少。
程牛皮說大概有一個億,程雲兩眼放光,幹神棍真是暴利啊,而且作爲壟斷的神棍公司,這無本買賣更是暴利中的暴利。
程雲心中起伏,許久才平息,然後對黃瘸子道:讓黃文珊來,我有事問她。
黃瘸子立刻急了:小子,你不會是想找我侄女的麻煩吧?哪天她罵你是她的不對,但是我侄女向來快人快語,而且她也沒有錯,你要是想找我侄女的麻煩,我給你沒完。
程雲翻了個白眼道:我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黃瘸子立刻道:很像。
程雲一聽,頓時氣極,好在黃瘸子立刻轉舵道:開玩笑,開玩笑的。
程雲心道:算你識相,否則我還就跟黃文珊不對付了,看你這老神棍能把我咋地。
黃文珊心裡忐忑的來到了一直沒有住人的老總辦公室,黃文珊進屋之後,黃瘸子和程牛皮就走了出去。
黃文珊依舊穿着職業裝,再帶上一副銀邊眼睛,非常的知性婉約,也隱隱散發出一種英姿颯爽的味道。
程雲淡然道:“坐吧,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黃文珊也不扭捏,大大咧咧的做在和程雲面對的真皮椅子上,淡定的看着程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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