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軍師一大早就打電話給我,我喊上肥仔陳和水哥,一起去把支票裡面的錢轉了二百一十萬給軍師,剩下的錢開了一個獨立賬戶,隨時準備轉給徐家兄妹。
走出銀行的時候,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件事,終究還是無愧於心。
“山仔,你真的不適合混社會。”肥仔陳開着車,帶我回去。
我摸出一根香菸,捏在手裡,沒有說話。
肥仔陳忽然嘆了口氣說道:“鬼哥不回來了。”
這個消息讓我吃了一驚,想起長毛紅,我開口問道:“那紅哥呢?現在去了香港了嗎?”
肥仔陳忽然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笑容來:“他回來。”
回來?我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和長毛紅會留在這邊。”肥仔陳重複了一遍。
這個消息真是太讓我吃驚了,不敢相信。
但冷靜下來之後想想確實有可能,畢竟當初小青花的事情,白道上面沒有驚動,是被張志強壓了下去,黑道上面雖然驚動,但後來被鬼哥解決了。
幾個月之後,就在前幾天的專項大黑行動當中,濟南的黑道勢力幾乎全部被打垮,小青花的那些手下,沒被抓進去也全都逃了,剩下的都是小蝦米,根本不足爲懼。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江湖已經早就不是江湖,義字當頭,不過是大佬們用來斂財的口號而已,大佬都死了好幾個月,根本就不會有人再想着幫大佬報仇。
“什麼時候回來?”我問道。
“今天。”肥仔陳笑着說道:“中午十二點的飛機。”
“那我告訴李傑!”我激動地說道。
“告訴李傑,好讓他先躲起來嗎?”肥仔陳扭頭看着我。
我一愣,笑了起來,肥仔陳也笑了起來,李傑那個傢伙自從長毛紅離開之後,不知道多久沒有練功,長毛紅回來,李傑那傢伙的日子可就苦了。
但我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李傑。
李傑接到電話聽我說完,直接掛了電話,過了半分鐘,又打了過來:“三哥?我剛纔試了試,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但還是不敢相信,你能再說一遍嗎?”
“你師父長毛紅要回來了。”我說道。
李傑發出一聲哀嚎,痛苦並快樂着。
和李傑結束通話之後,我又打電話告訴我姐,這邊的事情全部搞定了,隨時都可以回來。
我姐在那邊已經下了火車,不知道在哪裡,不過聽着好像很安靜,風很大,四周應該沒什麼人,信號也是斷斷續續的,我們說了一會兒之後就結束了通話。
到了酒吧,我打算上去打拳,順便想想接下來怎麼辦,這時候忽然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我拿着電話,讓頂替沈佳宜的酒吧小妹給我倒了一杯酒,然後接起。
“錢收到了,你很講信用。”軍師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我也就客氣了:“收到就好,你什麼時候走?下次過來的話,一起喝酒。”
/最/J新6T章節f上酷i匠網!m
軍師在那邊哈哈大笑:“你最好不要希望我過來。”
我笑着說道:“那我去京城的時候,你請我喝酒。”
“這個可以有。”軍師說道。
軍師對我這麼客氣,看來蒙家老三真的是不得寵,已經遠離蒙家政治中心啊。
“對了唐山,我有心指點你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軍師又說道。
“請說。”我放下酒杯,認真的聽。
“濟南現在黑道被肅清,風聲鶴唳,但其實是一個機會,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裡沒有黑道,只不過規模和程度不一樣而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軍師說完之後又說了一句再見,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拿着手機想了想,把酒一口喝掉。
一邊向樓上走去,一邊把電話打給月鋒:“喂?月鋒?現在在哪呢?”
“在和幾個兄弟打牌,閒出鳥來了。”月鋒說道。
“今晚就出去逛逛。”我說道。
“去哪裡逛?”月鋒問道。
“市中心的那些場子。”我說道。
那邊的月鋒立即精神一震,開口問道:“三哥你的意思是收場子?”
月鋒真是一點就通。
“注意方式方法,不是收,而是去玩。”我說道。
月鋒愣了愣之後回過神來,在那邊笑着說道:“三哥我懂了,回頭我就讓兄弟們都到這邊的場子去玩,看看哪些場子沒有人看,沒有人看的話,我們就天天在那玩,如果有人看的話,我們就和看場子的玩...”
我笑了起來,又關照一句:“不要弄出事情來就行。”
“知道。”月鋒說道。
和月鋒掛了電話,我已經走到了練功房,想了想之後,我又把電話打給徵仔:“你在哪裡?現在有空出來和我談一談嗎?”我問道。
“有。”徵仔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徵仔在一家茶館碰頭,我只帶了鐵蝦,徵仔也只帶了一個徐東。
我們兩人坐在一起,徐東和鐵蝦坐在別的地方。
坐下來之後,徵仔首先開口:“想通了?”
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問張晨要一筆錢,然後我們分了。”徵仔說道。
“爲什麼喊上我?”我問道。
徵仔摸出香菸,拋給我一根:“因爲我一個人的分量不夠重。”
我點了點頭,徵仔這人說話直接,不拐彎抹角。
“我也不虧待你,六四分賬,畢竟人是我抓的。”徵仔說道。
我笑了起來,伸出一隻手:“我不要錢。”
“不要錢?什麼意思?”徵仔問道。
“你也不要錢。”我繼續說道。
徵仔不明白了,看着我說道:“唐山,你有話就直接說吧。”
我點了點頭:“我覺得,我們可以用程少東,換取我們在濟南玩江湖的入場券!”
徵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我:“唐山你沒糊塗吧?現在濟南這種情況你還混江湖?”
這時候服務員送上了茶水,我端起來喝了一口,看着徵仔:“爲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