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覺得今天真是一場噩夢,她坐在出租車裡盤算着今晚要做些什麼菜來招待大家,前方路口忽然衝出一輛大貨車橫着奔他們過來,曉曉一聲驚呼,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幾秒鐘後車停了,兩車相距只有幾釐米,幸好無事。
“你怎麼開車的?”曉曉有些生氣了,她推開車門,兩個司機正在那嘀咕着,曉曉大步的走了過去,然後此刻看到對方正緊張的四處張望,然後對她伸出了手,眼前噴霧狀的東西一閃,一陣刺鼻的味道傳來,沒來得及呼救,接着一陣暈眩,癱軟了下去,兩個司機麻利的擡着曉曉裝進了大貨車的車廂裡,然後快速的離開了現場,一切就在幾分鐘之內的事情。
晨赫再次回到了事發地點,四下沒有監控,而且是岔路口,很少有車經過,他站在那,相像着當時的情形,心中焦急不堪!
南府別墅裡,朵朵覺察出了空氣中的某種變化,它一聲不吭的蹲在那裡,注視着沙發上這些陰沉面孔,沒有見到女主人的身影,它有些擔憂了。
“安娜變了!肯定是她無疑,但是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現在只能盯牢她。”晨赫大手揉着額頭,靠在沙發背上,沉聲說着。
童也趕來了,“警方那有什麼線索麼?有沒有目擊者?”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晨赫斜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童明白了,還真是做的精細!一點馬腳都沒露!
“現在只能等着安娜行動了,問題是她今天一直都沒出現?”童繼續追問着,潘鎮雙手握在一起,攥的嘎嘎直響,“現在希望她快點出動!也不知道曉曉怎麼樣了?這些人會不會?”想到這裡,他有些急迫的站起了身,坐不住了!
晨赫看着他,“暫時不會動曉曉,安娜一定會親自出面的。”他了解安娜,既然那麼痛恨曉曉,肯定會親手來收拾她,現在就只能等待。
他分析的沒錯,安娜確實是這樣打算的,晨赫走後她就一直在想,要怎麼處理蘇之曉合適,最後她找到了能夠打擊晨赫的最有效的辦法。
這一夜,大家都失眠了,所有的人都渡過了這一年中最漫長的一天,清晨的曙光透過小窗子,照進了這間陰冷的地下室裡,曉曉蜷縮在角落裡,抱成一團,看着那柔和的光線中隱約的有塵土在跳舞,經歷過多次這樣折磨的她並不恐懼,因爲在外面的這些朋友們纔是最焦急的,估計都一夜不眠吧?
她在想誰要綁架自己呢?所有的問題不都解決了麼?羽翼樣的睫毛不停的煽動着,思索着。
“安娜出門了!”潘鎮接完彙報的電話,快步上前搖醒了在沙發上沉沉昏睡的晨赫,他纔剛剛閤眼,立刻精神了,眸子裡忽然放出明亮的光芒,“小心盯着,別被她發現了,現在的安娜是非常危險的!”總算出來了,大家馬上都起來嚴陣以待。
安娜坐在車上,從包裡拿出了小鏡子整理着自己的頭髮,然後從鏡子裡觀察着有沒有車在後面盯梢,她去了花鳥市場,轉了一圈,選了一隻畫眉,裝在了精緻的鳥籠裡,然後提着上車了。
潘鎮不斷的接到彙報,“買完鳥又去了商場,選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看着很悠閒?”他露出奇怪的神態看着晨赫。
“哼,她是從來不逛商場的,耐心點。”晨赫明白安娜這是試探有沒有人盯着她,相處這麼幾年了,對她的生活習性還是非常瞭解的。
等潘鎮再次接到電話時,他暈了,“安娜在超市裡忽然失蹤了!”跟丟了人,這可真是在意料之外的,晨赫忽的站了起來,看到潘鎮那副焦急的模樣,也不忍心再責怪他。
“讓他們趕緊找,估計是換衣服了!”晨赫的分析是正確的,安娜在商場裡直接買了一身最普通的裝束,然後揹着一個包包從側門出去,叫了的士,直奔郊外而去了。
地下室裡,曉曉覺得頭和臉頰有些發燙,估計自己是在發燒,冷冽的空氣中有這潮溼腐爛的味道,自己在這裡呆了一夜,暗自猜想今天要來人了!
正想着,鐵門一陣稀里嘩啦的響,然後門開了,走進來三個相貌猥瑣的男人,帶着墨鏡,叼着香菸,“這裡還真是委屈您啦?”一個瘦子咧着嘴,拿過身上揹着的包包,取出了攝像機在手裡擺弄着。
曉曉勉強的擡眸,頭暈沉沉的,昨夜一直的冰冷到現在忽然火熱起來,覺得渾身都要燒着了一樣!“綁架是犯法的!”她努力的靠在牆上,有氣無力的說着。
瘦子擺弄着手中的攝像機,“別說的那麼難聽,還綁架,我們這是請小姐來拍幾張照片而已。”他邊說邊露出猥瑣的神色瞄着曉曉隨着呼吸起伏不定的山丘,嚥了一下口水,回頭跟身邊的兩人使了眼色。
“你們?”曉曉聽明白了這話語的含義,一時心中驚恐,眸子中閃過驚慌,她下意識的抱緊了肩膀,往後退去,可惜背後是冰冷的牆壁,曉曉擡眸望去,那極小的窗子也是鐵質的柵欄。
“別看了,尊敬的小姐,請您配合一下,不過是幾張照片而已嗎!”瘦子油腔滑調的說着,示意另外兩人上前去。
“你們不要這樣!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談?”曉曉緊緊攥着衣襟,心裡想着要鎮定,拖延時間也好,晨赫肯定會救她的!
“哈哈哈,條件?條件就是拍幾張照片!怎麼小姐聽不懂?”瘦子站在那放肆的笑了起來,用審視羔羊的眼光打量着曉曉。
那兩人上前,幾乎是不費力氣的拉扯開了她的外套……
南府,晨赫看着手中的電話,他在等一個人的回信,一側,雲妹愁眉苦臉的盯着對面的朵朵,潘鎮焦急的撓着頭髮,不停的在地板上走來走去。
手機鈴聲響起,晨赫深呼一口氣,看看來電號碼,“走。”對潘鎮簡單的一個字,然後邊接電話邊大步的走了出去,雲妹跟到了門廳,看着倆人上車,呼嘯着衝了出去,她心裡暗自嘀咕,一定要把姐姐帶回來呀!
曉曉還在用力的掙扎着,無奈徒勞,眼看着衣服被一件件的拉扯掉扔在了地上,“不錯!夠標準的,嘖嘖。”瘦子手裡拿着攝像機調試性的拍着。
“是誰要這麼做?”曉曉憤然的怒目對他,眸子裡彷彿要冒出火焰,而瘦子不以爲然,“小姐,我們也是爲別人打工,你就配合點吧,早些收工。”他陰陽怪氣的說着。
曉曉心裡明白他們要做什麼,桃花面上陰沉着,看着晃悠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冷不防的一把抓住,用力的一口咬了下去,“哎喲!”其中一人大聲的喊了起來,抓住曉曉的頭髮用力的向後一推,她撞在了牆壁上,只覺得面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天旋地轉中,心中再想,晨赫,你在哪裡?
“還真是隻野貓!媽的!”那人揉着胳膊,上面赫然已經青紫,泛出了血絲,“行了,這樣的美差都便宜你了,咬一口算什麼!”瘦子不屑的說着,示意他快點。
曉曉已經昏了過去,並不知道那雙骯髒的手已經把她僅有的衣褲都全數褪掉了,瘦子兩眼直冒賊光,忙不迭的舉起了攝像機,另外的兩個同夥開始手忙腳亂的脫自己的衣褲,然後心急火燎的上前拉起了曉曉的胳膊——
忽然,“把你的狗爪子拿開!”一句陰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瘦子慌亂回頭,看到一身黑衣的晨赫,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他們三人。
“我們進去了!”潘鎮在電話裡焦急的詢問着,晨赫執意要自己先進來探探情況,他擔心是陷阱,這樣的話連累了潘鎮,可是現場的情形讓他震驚和憤怒了。
“不用,我一個人處理。”晨赫的聲音通過藍牙耳機傳了過來,潘鎮無奈只好在門口等待,以免跑了落網之魚。
晨赫看到曉曉那副模樣,無法讓其他人進來幫忙,他深邃陰涼的目光掃過三人,瘦子最先開口了,“大哥,有話好說,我們也是受人之託。”他邊說邊琢磨着如何脫身。
“把衣服給她披上!”晨赫用槍示意着瘦子,絲毫沒放過另外倆人,現場的情況如果三人同時上來的話,他要先解決哪個?還得在不傷到曉曉的情況下?空間狹小,他大腦快速的反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