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雲妹,你也檢查一下吧?”曉曉關切的打量着,可是雲妹卻冷淡的推開了她的手,目光有些恨意,曉曉很是不解。
她怎知道火勢剛起的時候,晨赫一把拉過雲妹緊緊的摟在懷裡,“曉曉!沒事的,有我在!”他把雲妹當成了曉曉,雲妹此刻好像看着仇人一樣的目光審視着她。
“曉曉,赫太子還在包紮,左肩受傷。”潘鎮從急診室裡走出來,都檢查過了,幸好艾真第一時間撞開了門,否則的話都變成燒鵝,燒雞了!
“安娜怎麼樣?”潘鎮英俊的臉龐上黑一塊,灰一塊的。
“沒事,就是喝多了。”曉曉現在擔心的是晨赫,“他肩膀怎麼受傷了?”曉曉狐疑,幾個人都在室內,怎麼只有他受傷。
“爲了保護我,有個東西掉下來,他替我擋了!”雲妹在一邊接了過來,她心裡恨意難平,但是面上露着得意!曉曉沉默了,也許他會真心對雲妹?那也是件好事,只是自己心裡爲何這般的酸楚?
“我去看看南總,爲我受傷的!”雲妹說完瞄了一眼曉曉,去了急診室。
“今天火來的太奇怪了?“艾真爸爸也檢查完了出來,他看着潘鎮,一臉的疑惑,潘鎮點點頭,“安排人去查了,等消息。”
良久,晨赫從急診室裡走了出來,他異常的疲憊,酒是醒了,面色蒼白,身後醫生還在磨叨着,希望他住院。
“我們回去說。”晨赫陰冷的眸光掃過曉曉,見她安然,心底一鬆,“南總,你還是住院吧?”雲妹跟在身後滿是關心的語氣。
“你先回去。”晨赫冷冷的說着,連頭都不屑回一下,大步的走了。
南府別墅裡,換過衣服的晨赫靠在沙發上,左臂的傷痛讓他的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但是面孔依然不漏半分,曉曉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倦怠,“派人查了沒有?”太子聲音低沉,但是冷酷依舊。
“有人蓄意而爲,估計還是上次的殘餘作祟。”潘鎮的神色忽然凝重了起來,晨赫聽到這裡,看看艾真爸爸,他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澳洲麼?”曉曉聽明白了,臉色突變,她有些緊張了,真是夢魘!對於她突然插嘴,晨赫的面色一變,正要發火,潘鎮連忙拉過曉曉,“你先回樓上休息,這是男人的事。”他催促着曉曉離開,免着赫太子發飆!
曉曉緩步的離開了,房間裡,被折騰的分外疲勞的她趴在牀上,不一刻睡了過去,不知何時醒來的,四下已經黑沉沉,她忙起身到了樓下,人已經都離開了。
“蘇小姐,這是個少爺煲的湯,您看?”傭人端着湯碗有些猶豫,她是不敢去打擾,曉曉接了過來。
一推門,晨赫沉重的呼吸聲傳來,匍匐在牀上的他連鞋子都沒脫。
“把鞋子脫了吧?”曉曉推了推他,沒動,繼續昏睡,無奈她親自動手,又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翻了過來,“喝點湯吧?”曉曉看着他那飛揚的眉宇此刻緊鎖着,左肩包裹的層層紗布還隱約的透紅,她的心裡一緊。
“張嘴,聽話!”曉曉試探的餵了一點給他,或許是話語有了催眠的力量,還真喝了,就這樣哄着喝了半碗湯下去,曉曉又取了溫熱的毛巾輕輕的擦拭着那張俊雅不凡的面孔。
“你要是一直這樣的話該有多好。”曉曉自語着,昏睡的晨赫恢復了當年的模樣,柔和的面龐,完美的五官,“嗯!”他忽然發出低吟,左肩抽動了一下,微微側身,一把抓住了曉曉的右手,再也沒有發開,曉曉無奈索Xing就半靠在牀頭,任由他握着。
半夜晨赫的呼吸聲更重了,曉曉摸着滾燙的額頭,忙用冷毛巾去敷,迷迷糊糊中,“別走。”晨赫不斷的嘟囔着,雙臂環繞抱住了曉曉,緊緊的不肯鬆開,曉曉趴在他的身上,也不敢動,雙腿半跪在地板上,任由他抱着,一直到天亮。
覺察到了鼻子總有什麼癢癢的,赫太子睜開了沉重的雙眸,餘光一掃,一個小腦袋低垂在自己的肩膀旁,一頭青絲散落,聞着熟悉的香氣不用看面孔就知道是誰。
“還燒麼?”曉曉醒來第一句話,接着習慣Xing的把手按在他的額頭上,接着又摸摸自己的。
“還行,等着一會喝湯。”她像是個負責的護士一樣,雙眸還沒有完全的睜開,努力的站了起來,兩腿痠軟,晃悠了出去了。
晨赫始終冷眼看她,知是一夜沒睡在照顧自己,心底升起了莫名的情緒,“少爺,好些了吧?這是蘇小姐煮的湯。”傭人小心的推門進來。
“她呢?”晨赫奇怪爲何曉曉沒親自來,“煲湯的時候不小心燙了手。”傭人小聲的回答着。
晨赫想到了肯定是沒睡醒,迷迷糊糊的給他煲湯,你爲何要這般?他心裡默唸着,看着那飄着香氣的湯碗,心頭一軟。
“赫怎麼樣了?”上午安娜早早的過來,昨日醉酒的痕跡還掛在臉上,重重的黑眼圈好像大熊貓,她尖聲說着。
“昨夜發燒了,剛叫了醫生在上面檢查。”客廳裡曉曉輕聲說着,櫻紅的脣微微一彎,看着安娜快步的上樓去了,曉曉低頭擺弄自己燙傷的右手,紅紅的幾根手指,火燙的疼。
“曉曉,赫太子怎麼樣了?”潘鎮和艾真爸爸也隨後趕到,曉曉笑着通報了情況。
“失火的事情查出來了麼?”曉曉想到昨天的疑問,但他們倆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同時晃頭,曉曉明白了,就是瞞着自己。
“既然都來了,我先去公司看看。”曉曉也沒在意,都是聽了晨赫的吩咐。
南方國際,雲妹看到曉曉忙跟在身後打聽晨赫的情況,曉曉如實說了,“雲妹,姐姐是爲了你好,你和他差距太大了,不合適。”曉曉覺得這是她的責任,擺明了晨赫對她根本沒放在心上,玩玩而已。
“姐姐,你當初不也是!爲何說我呢,再說南總對我很好。”雲妹不明白曉曉的苦心,以爲是妒忌她。
“你好自爲之吧。”曉曉見她這麼虛榮,還在擺弄着脖子上新買的金光閃閃的鏈子,多說無益,只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