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睡夢中的曉曉不斷的扭動着,還忽然的擡起左手,“估計是受到了驚嚇。”童輕按着皓腕,低聲說道。
“我安排了人照看她,馬上就到了。”晨赫找了府裡的傭人,這樣也放心,他眉頭緊蹙着,紅潤的脣抿成硬朗的線條,潘鎮無聲的點點頭,“那吃的東西我去準備?”他想到了曉曉還是要吃飯的!
“傭人會帶來。”晨赫說着走到了牀前,看着她的左手紅腫的讓人揪心,曉曉的秀眉緊蹙着,厚重的睫毛忽閃,他不斷的否認自己是愛曉曉的,這太可笑了,對於一個有着小媽身份的女人?他俊美的面容上陰沉不定,轉身就走了。
“赫,我真的不是故意……”安娜的聲音在電話裡聽來依舊無辜,可是她還沒表達完整,赫太子就掛了電話,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對曉曉做出一絲的傷害,至於自己怎麼做就另當別論了。
安娜看着盲音不斷的話筒,大而圓的雙眼變的凌厲,早知道這樣的話爲什麼不碰的狠一點,這樣那一盆湯怎麼說也要濺她半臉!看還怎麼勾人!心裡不斷的咒怨着。
晨赫傍晚再次出現在醫院裡,童和潘鎮剛剛離去,“怎麼樣了?”他看着醒來的曉曉,正審視自己的左手。
“還好,又上了一次那個油,很管用。”曉曉覺得現在可以忍受了,不像白天,她雙眸浮腫,面色有些憔悴。
“千萬別碰,好了就不會有疤。”晨赫坐在牀邊,眸光不忍的掃過可憐兮兮的小手,看着他曉曉忽然心頭有氣,“都是你!”她這三個字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晨赫愣了,不明白她怎麼突然來了脾氣。
“昨晚的事情你指責安娜了,對吧?她今天非要拉着我吃火鍋!”曉曉再也忍受不住了,積壓的情緒必須得到釋放否則的話她就得崩潰,傭人一見形勢不對,連忙閃身出去了。
晨赫冷笑了一下,“可燙傷你手的不是我!”他看着曉曉怒火中燒的樣子,緩緩的說着。
“就是你!安娜因爲昨晚的事故意碰翻那個湯鍋的,要不是我擡手擋了一下,都會濺到我臉上!”曉曉激動的說着,帶着滿腹的怨氣,她想着就後怕。
晨赫的面色陰沉了,“行了,現在不是沒事。”他有些不悅的說道,不是因爲曉曉指責,而是被她揭穿了老底,面子上掛不住!
自己都傷成這樣,他還無所謂的!曉曉更氣了,“沒事?都是你一再的縱容她,害我摔下樓,孩子纔會沒有的!”終於說出了她永遠都不想面對的事實,很慘痛!櫻紅的脣因爲過於的激動而有些顫抖,眸子裡迸發出了灼人的熱浪。
晨赫愕然的看着她,事實被揭穿了,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幾秒鐘過後,“沒了更好,你難道還想生?給老子生完,再給兒子生!你當南家是什麼!”他突然站起身來,大聲喝到,堅毅的臉龐上帶着煞氣盯着曉曉。
曉曉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的變冷了,雖然手還是滾燙的,“請你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那副嘴臉,虛僞的讓人想吐!”她低沉的說着,隨即側頭無力的靠在牀頭,目視着窗外。
“虛僞?呵呵,你清高?當初來到南家是爲了什麼?給老頭子生了兒子又是爲了什麼?”晨赫繞到她面前,不依不饒的追問到,話語讓曉曉感覺如同針刺,比手上的傷還要痛上百倍!
曉曉的臉蒼白了,清澈的眸子黯淡下來,“正如你所料,爲了家產麼~”她輕飄飄的說着,一絲悲哀掠過心頭,這種誤會她不想解釋,對於一個沒有一點信任度的人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呢?
“說實話沒有什麼可恥的,但是你的想法真的很卑劣,別太,貪了!”他湊上前去,盯着曉曉的那張讓他顛倒的面容,狠恨的說着。
“可恥?誰可恥!你強佔了小媽不可恥?對雲妹呢?左擁右抱放縱無度的你不可恥嗎?”曉曉越說聲音越大,那些鏡頭紛紛晃過她的腦海,帶着撕裂般的疼痛!
晨赫雙手按在牀沿,離她憤怒的面孔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我們彼此彼此,你還是很享受這種無恥的,不是麼?”不屑一顧的說着,帶着鄙夷的眸光瘋狂的掠奪她的自尊!
“滾出去!”她忽然坐起身來,幾乎要碰倒晨赫的額頭,大喊着,拿過身後的靠墊扔在他身上!晨赫面色暗沉正要開口,門推開,童大步的走了進來,“南總,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有事改天再說。”看到房間裡的情形趕緊拉過了晨赫推着他出門。
“走,快點消失,馬上,立刻!”曉曉聲嘶力竭的喊着,眸底不滿的血絲,她呆看着晨赫消失的背影,頹廢的向後仰去。
雲妹的身影衝了進來,她剛剛聽到消息,一臉驚恐的盯着曉曉的左手,“姐,這?怎麼會這樣?”語音有些抖動,曉曉無力回答,晃了晃頭,童送走了晨赫回來看到雲妹,悄悄的拉她到了走廊裡。
“哼!我就知道是那個賤人!”雲妹聽童說完經過,恨的咬牙切齒,水靈的雙眸裡帶着兇光,童拍拍她的肩膀,“算了,好在之曉沒傷到臉,真的很危險。”他萬分無奈的嘆氣。
“今晚我在這裡陪他,童哥你回去休息吧?”雲妹看着他,好像也很倦怠,童溫和的笑了,“我回去也沒事,陪她說說話,分散一下精力。”
可是不管倆人說什麼,曉曉始終沉默着,後半夜,童緊張的衝到了值班室,曉曉發燒了!她不斷的出虛汗,雲妹急的直跺腳,“這些醫生都死哪去了!”狠狠的罵着。
“別急,雲妹,護士去叫了,有個急診。”童安撫着她,傭人在一旁不停的給曉曉擦拭着,她面頰緋紅,櫻脣沒有了往日的顏色。
折騰了一晚凌晨曉曉總算是疲憊不堪的睡了過去,回到南府的傭人看到少爺居然在客廳沙發上躺了一宿,“小姐怎麼樣了?”他眸子陰涼,語聲慵懶。
“昨夜發燒了,這會剛睡。”傭人小聲的回答,連忙去準備早餐,晨赫心裡嘆息着,清早的陽光帶着溼熱映在他那張深沉的面龐上……
接連的時間晨赫再也沒去過醫院,童和潘鎮輪流着在醫院裡穿梭,曉曉的傷逐漸的好了,留下的是一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別曬到,再經過修復,過一個冬天慢慢就會和正常皮膚一樣。”曉曉來到了上次給她做手腕疤痕修復的教授這,聽完老教授的話她安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