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領命而去。
西陵冥淵復又拔開紫竹叢,徵徵看了一會大牀上百無聊耐翻滾着的小東西,估摸着時候差不多了,這纔出紫竹苑,一路到了太子府刑房外。
朱管家在太子府紮根多年,那又如何?
有太子的命令,凌霄親自執刑,一點兒也沒心慈手軟,一杖一杖打下去,皆用足了氣力。
西陵冥淵站在刑房外,聽到朱管家痛嚎着求饒:“凌霄,你個免崽子,輕點,輕點!”
“本統領也是奉命行事!”
凌霄下手的動作沒輕着:“朱管家,得罪了!”
“凌霄,你當真如此不識時務?”
朱管家嚎叫着悶哼出聲:“提點你一句,本管家的堂姐,若是還在金陵便罷了,可她從金陵回來了,現在是娘娘身邊的紅人。”
太子最是孝順,若是以前,殿下一定會順着娘娘的心意。
金陵城旱情一事後,殿下十分欣賞鳳蘇,雖綁在身邊爲奴,卻是當成了身邊的智囊重用,一點也沒看輕他。
殿下對奸佞小人深惡痛絕,在金陵時,親自端了陶府。
可笑朱管家沒看清時務,妄想着借菊孃的勢,爲所欲爲。
凌霄聽到門外的動靜,皮笑肉不笑:“朱管家說什麼?聽不懂。本統領只知道,身爲太子府的人,一切以殿下是從。”
“凌霄,你敢揣着明白裝糊塗?好得很!且等着,這筆賬本管家會跟你算清楚……”
“淩統領是按本宮的命令行事,朱管家想算清楚什麼?”
西陵冥淵幽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朱管家一仰頭,看清楚西陵冥淵,暗暗叫苦。
殿下站在門外多久了?
太子居高臨下看着受刑的朱管家,脣角牽起一抹詭異的笑:“不是管家嚷嚷,本宮倒一時忘了,你與母后身邊的菊嬤嬤沾親帶故?”
朱管家在太子府伺候這麼久,知道西陵冥淵笑得如此詭異,將意味着什麼。
他顫着聲解釋:“鳳蘇持寵而驕,抗旨不遵,奴才也是怕殿下落得一個不孝的聲名……”
“鳳蘇是本宮的人,他若真抗旨不遵,自有本宮來罰他。”
西陵冥淵冷哼一聲:“若說到抗旨不遵,龍澤衛是父皇賜下的暗衛,代表的是父皇的威儀。朱管家對本宮的小奴動手在先,威脅龍澤衛統領在後?本宮倘且不知,朱管家想在太子府一手遮天?”
“不敢,不敢,殿下……”
一提到西陵帝,朱管家顧不上身子鑽心的疼痛,嚇得魂不附體。
“威脅淩統領這一條,已是抄家斬頭的大罪。”
不等他辯解,西陵冥淵輕睨他一眼,微微欠身道:“本宮最是孝順母后,念在朱管家是當初母后薦入府的,且留你一條賤命。”
凌霄往朱管家身上招呼了一百杖不止,杖杖打到實處。
他被打得一片血肉模糊,渾身入骨的疼,再加上被西陵冥淵驚嚇,一股溫熱從朱管家襠下流出來。
西陵冥淵冷眼看着攤成一頭死豬的管家。
如果小東西在,這樣的處罰,想來也夠解恨了!
聞到那股尿騷味,他一臉嫌惡退到門口吩咐凌霄。
“扔出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