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我到了後院一個小屋子裡,屋子裡有一籠子雞,他說:“我只能用雞教你,因爲殺死它,我們還能吃肉。這樣既解饞又教學了,一舉兩得,你先聽原理。”
他指着說:“不論什麼動物,都是有靈魂的,只是強弱的區別,雞的靈魂就太好控制了,殺死它,用靈魂力侵入它的身體,包裹住它的靈魂,拉出來,然後找到這靈魂內的一些特有的屬性,比如暴虐之氣,比如懶惰等,然後剔除,只留下你想要的,比如機敏的,勇敢的。然後將這靈魂注入在器具內,用靈魂力控制,融合。”老師說,“原理就是這麼簡單,但是實際操作還是有些難度的。這需要鍛鍊,所以,從今天開始,你殺雞好了。我給你做個示範。”
老師說的和老李操作的不太一樣。似乎更加的簡單了。
他拿着一把菜刀,拎起一隻雞,一刀就割開了喉嚨。接着,我看到一縷青煙飄了出來,忽忽悠悠就鑽進了菜刀裡。師父將菜刀一扔,砍在了柱子上。菜刀嗡地一聲響,接着,那隻雞的虛影就出現在了菜刀的前面,對着我咯咯叫了起來。很威風的大公雞啊!還挺兇的。
老師說:“我剔除了這隻雞懦弱的那股靈魂,只要是熟悉了,你就能分辨的出來的。讓我說,我也說不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於是,我這些天不停地殺雞,慢慢的,也就熟悉了雞的靈魂的屬性。老師說這東西一通百通,沒啥奧秘,就像是一層窗戶紙一樣,但要是沒人給你捅破,你自己琢磨的話,一輩子你也琢磨不出來。
這話我是信的,就像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要是沒人告訴我的話,估計我要幾十年才能參悟到。就像是人類剛開始的時候,有了數字的運算概念用了估計幾十萬年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殺雞和不停地控制雞的靈魂。這是一件很枯燥的工作,相比較來說,鐵匠的工作是享受,這工作就是遭罪了。太血腥,太噁心了。不僅這些,最主要的是枯燥無味。我想很少有人會爲了殺戮而感到快樂,除非是那些在南京舉行砍頭比賽的變態的小鬼子。
索然無味的日子過去了,我和梅老師倆人就像是兩個無所事事的傢伙,每天都是殺雞,扔雞毛,打酒,喝得醉醺醺的。梅老師說我倆之所以表現的這麼懶散,就是免得被聞人靜天和那艾藍小妮子加害了。我們都這麼慘了,他們也不好意思加害我們了。
我深表同意,猛點頭說:“確實。老師,我都這麼多日子了,我現在一見到雞肉都想吐,咱能吃點別的嗎?”
梅老師同意了,說那就買大一點的吃,買大鵝。
這難熬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在我殺了三隻大鵝的那天下午,我看到了聞人艾藍優雅地走進了院子裡,她婀娜多姿,真的是骨頭裡都帶着誘惑。她款步前行,一邊走一邊喊:“姐夫,姐夫,在家嗎姐夫。”
我正和梅老師在正房的火炕上喝酒呢。趴着窗戶一看是她,我剛要下炕,老師說:“讓她喊,裝醉,假裝聽不到。”
老師說着,把手裡的骨頭往炕桌上一扔,倒頭便睡。
我也是往後一躺,靠在了背摞上,閉上了眼睛。
“姐夫,你在家嗎?我可要進去了啊!”
其實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家的,因爲我家的周圍有很多的特務,時時刻刻都在盯着我的一舉一動。其中不乏一些真人大能的存在。我心說媽的,至於的嗎?
聞人艾藍進了屋子,一進來看着滿桌子的骨頭,酒氣又那麼大,她就轉過身去了,適應了好一陣才轉過來,那厭惡的表情突然一轉,緊鎖的眉頭轉開了,用手推了推我的腿說:“姐夫——,你倒是心大,快醒醒吧,快醒醒。”
我這才把眯着的眼睛睜開了,然後坐起來說:“是你啊,有事嗎?”
“你這麼每天沉醉在酒肉之中,不行的,你比賽是會輸的。”聞人艾藍義正言辭地說道。
老師在那邊開始均勻地打呼嚕,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還是裝的。
我揉揉頭說:“頭疼,無聊,不喝酒還能幹啥?我這手藝,輸不了的。”
其實她怎麼可能知道,我每天都在練習啊!
“好了好了,我是來通知你的,明天就要考試了,你準備準備吧!”她說。
我哦了一聲說:“對了,考啥啊?”
她被我問的一愣,笑着說:“我怎麼可能知道考啥呢?姐夫,你怎麼問這個問題呢?”
我笑着說:“上次你怎麼就知道呀?”
“我什麼時候知道了呀?我怎麼可能知道考試內容呢?那是絕密啊,誰要是泄露試題,那可是大罪,是要進監牢的你知道嗎?所以啊姐夫,你可不能亂說哦!”她撇撇嘴說,“消息我傳達到了,你給我籤個字,我就回去了。”
她拿出一張紙遞過來,是一個送達書。還遞過來一個印盒,裡面是紅印泥。我看了看,確定不是賣身契。用手沾了下,按上了我的手印。她笑着說:“明天上午日出之時,可不要遲到哦!”
我嗯了一聲說:“只要是沒有人殺我,我就不會遲到。”
“姐夫,你胡說什麼呀你!在幽冥谷,敢啥李紅袖夫君的人,估計還沒生出來呢啊!李紅袖何許人也,那可是鬼君的親傳弟子啊!”聞人艾藍咯咯笑着,轉身就走了。
我聽得出來,她這是又在說我是小白臉了。這個女人,長了一副蛇蠍心腸,太歹毒的心思了。她只要是認定你是敵人,恨不得將你踩在腳底當菸頭搓上幾下。她就是這麼個女人。
聞人艾藍剛走,師父就睜開眼坐了起來。他哼了一聲說:“看到聞人家的人我就心煩,酒都不想喝了。”
他氣呼呼地用胳膊一掃,滿桌子的酒菜都被掃到了地上。我不得不下去開始打掃,一邊打掃一邊說:“老師,你輸就輸在了這脾氣上,人家不用真刀*對付你,氣都把你給氣死了。”
“你說,我就這脾氣,有什麼辦法?因爲這脾氣,得罪了不少人。我也知道這脾氣不好,光是飯碗我都摔了無數了,還有膽瓶,花瓶,花盆帶花,凡是能摔的我都摔過了,一直勸自己這脾氣要改一下,但是脾氣一上來,想壓都壓不住啊!”
我呼出一口氣說:“你這也是吃了炫邁,根本就停不下來啊!但是這也不行啊!”
“不過我也許知道是因爲啥,就是因爲我一直不如意。自打那套書到了家裡,我就入迷了,一直鑽研,但是就是不通啊!大家開始質疑我,我的脾氣就開始越來越暴躁,但是我沒錯啊,這一套書是真的啊,你幫我證明,你要證明這套書就是真的,是真正的鐵工古典。”
“老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都是按照這書裡記載的在做,並且沒有錯,足以證明這套書是正確的了。”
老師又激動了,手開始哆嗦,嘴脣也哆嗦,最後還是忍回去了,擠出了一句:“楊落,你知道被人質疑的那種感覺多難受嗎?你明白被人說瘋了的感覺多難受嗎?你明白被人說蠢蛋的感覺多難受嗎?你明白自己的弟子和兒子背叛自己的感覺多麼難受嗎?”他最後咬着牙說:“這都是拜聞人靜天所賜。”
“兒子是不會背叛你的,他只是對你不理解,至於偷了您爐子的那個弟子,老師,我一定會替您找回公道的。讓他交回爐子,磕頭謝罪。”
老師搖搖頭說:“我不要爐子,我要他的腦袋當尿壺!”
……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師一同出門的。臨出去的時候去了師母墳墓前磕頭,求她保佑我和師父凱旋而歸,奪回本屬於我們的榮耀。老師表情凝重,他說:“楊落,只要是你正常發揮,就算是那倆小賊練一年也趕不上你,記住,不要投機取巧,要用真本事贏了這場比賽。”
我嗯了一聲說:“老師你放心,我已經吸取教訓了。一定會用君子的方式贏了這些小人。”
我們到了協會的大門前的時候,看到圍了很多人。
看到老師後紛紛抱拳行禮。我們進去,老師對我說都是界內名流,估計是買了門票來看熱鬧的。
進了大門一直朝着廣場走去,廣場上一個人都沒有,老師帶着我繞過了大廳,到了大廳後的一個大堂中,有兩個年輕人抱拳伸手,老師帶着我穿過了大堂,進了後院,我看到了一片杏樹,花開的正豔。過了林子一轉,我看到了一棟很高的房子,剛要進去,旁邊一個年輕人就笑着過來了,穿了一身白衣服,手裡一把摺扇,到了後彎腰拱手:“老師,學生有禮了。”
頓時,老師的身體就抖了起來,他抓着我手腕的手越來越用力。我不得不度了一絲寒氣進了老師的體內,他這才哼了一聲說:“還沒死呢,你倒是悠閒啊!聞人靜天那老兒沒和你一起鑽研我那爐子嗎?”
“老師,那爐子是你送給我的。不是我搶您的。”
“我要是知道你得到我的爐子就投奔這老兒,我會送給你?”老師又激動了。
我不得不再次度冰冷的真氣過去。老師這才消了火說:“滾開,我不想看到你。”
“老師,我這次是評委。師弟,你可不要給師兄丟臉啊!”這小子看着我陰狠一笑,後退了幾步,轉身走了。
梅老師咬牙切齒起來,抓着我手腕的手開始用力,我要是沒有金身護體,這手腕肯定咔吧一聲就廢了。“田志高,是真的志氣高啊!”
“人家就是要用這叛徒氣您,你非要中計,你讓我有什麼辦法?”我嘆了口氣,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