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以痛打落水狗的姿態振臂一呼,頓時有一些無聊的人開始響應,站到了噴我的行列當中。秦川喊道:“楊落,你有什麼牛的?別以爲大家不知道娶的那個老婆是個什麼東西,除了漂亮點,還有什麼呀?先是和公叔龍騰好,之後又和納蘭兄勾勾搭搭,結果人家倆人不要的貨,你又撿起來當寶了,被人幹爛了你才明媒正娶進了家門,我都替你丟人。”
之後,這傢伙哈哈笑着說:“別人都不敢說,但是我敢!我不怕你,你廢了我一條手臂算什麼?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我看着他,確確實實是動了殺機了。這傢伙也太能黑我了吧!我娶的媳婦啥樣,和他有一毛錢關係嗎?偏偏就是有這樣的人,看不得別人好,別人一旦取得點成績,或是找了個漂亮的女朋友,他就使勁的黑。他就是嫉妒我啊,另外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來自於娰蔓蔓。
我看到了娰蔓蔓,她就站在人羣裡看着我。
秦川沒有看到她,還在肆無忌憚地誣衊我,他指着我喊道:“楊落,你不就是個習慣玩二手貨的人嗎?娰蔓蔓本來是我的女朋友,我都玩夠了的貨,你還撿去了,我真不知道,你算個什麼男人。你覺得你和姜瀾清就能在一起過下去了嗎?姜瀾清那樣的女人,誰有本事就會跟誰,你就等着戴綠帽子吧!我們走着瞧。我把話放這裡,將來你的綠帽子比你都要高。”
此時,已經有風刃在無聲無息地在我身旁旋轉了。
雨這時候停了。
秦川走出來,指着我說:“你就是個靠着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我說錯了嗎?你有什麼本事?天下誰不知道你楊落是個什麼東西,還用我多說嗎?你是個無恥小人是毋庸置疑的,大家心知肚明。”
這時候,接到了姜宗主的傳音:“楊落,你要是還不動手,我就要動手了。”
我看看姜瀾清,又看看娰蔓蔓,倆女孩子臉都氣得發黑了。我的風刃嗖嗖地一起朝着秦川而去,在我看來,等下這秦川就要成爲成爲一塊塊肉塊了。
風刃速度很快,無影無形無聲無息。
秦川正罵得暢快,玩耍的很開心,在不停地黑我。他接下來的話都是帶着“毋庸置疑”這個成語的。似乎說出來就是真理一樣。
當風刃發動後,我看到一個黑影直接擋在了秦川身前,一把天藍色的長劍窩在手裡。他閉上眼,長劍揮動,就聽啪啪啪啪之聲響起,竟然將我的七十二個風刃巧妙地都盪開了。
我的天,他是怎麼發現的?這老傢伙是誰哦!
秦川還在罵,這黑髮老者喊了聲:“你回去,這裡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改天去給你求一副好的假肢好好修煉!”
“老祖,你讓開,我就要指着這楊落的鼻子罵!”
“有勇氣是好的,但是我要告訴你,我離開這裡,你分分鐘都會死,你還讓老祖閃開嗎?你小子夠狂,只不過狂的不是時候,你還沒有資本。”他哈哈笑着說:“只要是你有了能力,就算是你狂霸天下,也不會有人質疑你的。所有人都會跪倒在你腳下。”
“老祖,我記住了。這個楊落,讓我恨死了。”秦川說。
就是此時,師姐拎着劍飛奔了出來,一步,兩步,三步,她蜻蜓點水一般踩在地面上,三個太極雙魚圖的虛影在地面上就像是漣漪一樣蕩了三下。她直撲秦川,喊了句:“小無賴,要你命!”
沒想到,這黑髮老者就像是瞬移一樣就擋在了師姐的面前,長劍隨意一擋,就聽砰地一聲巨響,師姐手裡的劍頓時就被震飛了,同時,師姐的身體也倒飛了出去。師姐落地後腳步往後倒退了十幾步,才被宗主伸胳膊擋住了。同時,師姐的長劍啪啦一聲掉在了師姐的腳下。
師姐可是實打實的七品真,太極劍不說是爐火純青,也算是火候十足了,她右手劍,左手拳,配合的相當默契,可以說江湖上也少有人敵,就算是越級挑戰那些江湖上的散修,都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散修的老者,卻一招將師姐打敗,實在是恐怖啊!
姜宗主這時候一伸手,長劍拽出,他說道:“沒想到在坊間還隱藏你這樣的高手,我倒是想領教領教!”
這位哈哈笑着說:“這是要車輪戰嗎?”
“你怕了嗎?”姜宗主說。
“老夫從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只是,我覺得這樣的打鬥毫無意義。”他收了劍,揹着手看着天空說:“記得很久以前,我出遊的時候,威風地坐在一輛特別豪華的馬車上,陪同有三千侍衛,八百宮女,路過一地的時候,有個小孩指着我說,我將來也要做這樣的人!當時讓隊伍停下了,看着這個孩子不屑地一笑說,你?隨後我搖搖頭,走了。這是我最大的遺憾,當時,我就該把這個孩子給殺了!”
這時候,我就聽到遠處一聲爽朗的笑聲,接着,邦哥在艾藍的陪同下到了。邦哥笑着說:“你說的,莫不是我?”
那黑衣人一哼說:“不是你,還有誰?我大秦江山,就被項羽那個莽夫,和你這個匹夫毀於一旦了。”
邦哥哈哈笑着說:“江山易主,日月輪換。自然之內,沒有永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不會是這麼多年這點事都沒看透吧!”
我算是明白了,這位,不是那征戰天下的嬴政大帝,又是誰呢?先是鐵木真,接着就是,高祖劉邦,隨後就是這嬴政大帝。這三位歷史上最牛逼的帝王我是見了個遍,怎麼不讓我目瞪口呆!
這黑衣老人哼了一聲說:“我在想,當時我要是一劍捅死你,將會是怎麼樣的結局。項羽那莽夫是絕對推不翻我大秦王朝的,我大秦會不會一直延續至今呢?我贏氏是不是可以長盛不衰呢?”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老兄,你要順應天道,不論是天上地下,不可能有永恆的東西。人如此,神也是如此。”
這位哈哈笑着說:“罷了,你們在這裡玩吧,我累了,要回去了。”
他哼了一聲,之後轉頭看看我說:“楊落,你?”
隨後不屑地一笑,帶着秦川走了。
邦哥嘆口氣說:“這麼熟悉,竟然是這麼熟悉,似乎回到了從前,當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誓,以後我也要做這樣的人。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他一生都在致力於長生不老,沒想到,真的被他找到了法門。可以說,也算是逆天而行了。”
“他不是修煉的道法嗎?”我問。
邦哥說:“你感覺到了他的真氣嗎?他不是修煉的道法,他是把自己煉成了道器。恐怕也只有他,纔敢這麼做。他沒有修煉的慧根,但是有逆天的勇氣。這種修煉,簡直就是逆天的。”
“道器?”
“吃入大量的丹藥,改變體質,之後將要承受不住的時候,投入火爐,高手抽出他的靈魂,之後將他的身體煉化。由於身體做了大量的準備,吃了太多的丹藥,煉化完後會成爲一種特殊的變異,變得堅韌,不朽。只是成功率太低了,無限小。沒想到,他竟然煉成了。”邦哥說,“其實,這相當於一具高級的活屍。”
“簡直是逆天!不死不朽的存在。”我說。“是靠着進食補充能量嗎?”
邦哥說:“是,所以說,堪比完美。”
我喃喃道:“看來,我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麻煩的敵人。”
“越是怕有鬼,那麼這世界上越是有鬼找上你。要有捨我其誰的勇氣。”邦哥拍拍我的肩膀說,“走,我們先去遠古大道休整。”
……
遠古大道的思過崖上。
我聚精會神地在配比,將每一樣的材料都翻找出來,一樣樣擺好。這是個精細的工作,一點都馬虎不得。不論是打造什麼,時間一定都來不及了,我只能先把打造人偶的材料準備好。九十六種材料,一一擺放好,然後將所需質量一一配好,貼上標籤,用一個箱子裝了起來。
我光是做這件事就用了兩天的時間。之後是配比長劍和神翼的材料,如此一來,兩天又過去了。一切都弄得妥當,確定準確後,貼了封條,在內世界裡封存了起來。
天琴在他的屋子裡,看着這三箱子東西,搖搖頭說:“太不容易了,這些東西來的真的太不容易了,只是,我們暫時用不上了。”
我這才下了思過崖,住進了宗門師姐的院子。也算是陪着師姐回了孃家。
也是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拿着筆在給一個特別美麗的女子畫像。這女子正是蔦蘿公主,我坐在那裡從第一筆,一直到畫完才醒了。一直到醒了,我還清晰地記得自己每一筆是怎麼運行的。
睜開眼的時候是凌晨,我怕自己忘了,立即起牀去了書房。一進去,卻看到師姐正躺在書桌上。是啊,我們一直都沒有圓房,我睡在了牀上,她只能睡在了書桌上。見到我來了,她也就醒了,坐起來伸着胳膊,打着哈欠說:“天還沒亮,你怎麼就起來了?”
“我來看看師姐。”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