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南宮耀欲言又止,其實他也很想了解一下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別人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夕雨卻也不多說一句,他心裡實在是憋屈得很。
夕雨站住腳,“你想問什麼,說吧。”
“呃……那個,你能不能……就是,那個……”南宮耀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這的確是沒有的事。”
“真的?”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南宮耀也不是傻子。
“我說我只是碰巧遇見了他們兩人,你信嗎?”夕雨挑眉看向他。
“信,當然信了!”南宮耀聞言趕緊表態,他一向是無條件相信她的,想了想,他又皺起眉頭,“怎麼好像這幾天一直都沒見到蕭寒,你說外面傳得這麼厲害,他是不是躲起來了?”
“不知道。”
“……”
久安城外一片樹林裡。
“這是還你的。”蕭寒面無表情的把一乾坤袋扔向安痕羽。
安痕羽一手接了過來,神識掃過,看見乾坤袋裡裝的竟是一株三萬年的仙顏花。
仙顏花有永駐青春的作用,能將人的外形恢復到最完美的形態,有溯洄歲月之功效。傳說中仙顏花產自蓬萊仙島,乃是仙家之物,萬年纔開花一朵,其花可煉成丹藥,即使是短胳膊少腿,缺眼少鼻的人吃了,都能使之恢復成最完美的外形。
這種仙顏花是有市無價的存在。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光是一株萬年的仙顏花便可使整個玄天大陸的修真者爲之瘋狂,可這乾坤袋裡裝的竟是一株開了三朵花的仙顏花。也就是說已經有三萬年的花齡,此花一出,必定驚動整個玄天大陸。
安痕羽桃花般的眸子深處掠過一絲驚訝,他勾起脣看向蕭寒,“哦?”
“我蕭寒一向不喜欠人恩情,你救了我,這朵仙顏花足夠抵還。”言下之意。以後不要再找他報恩什麼的。
安痕羽聞言輕蔑一笑,毫不在意的把乾坤袋丟還給他。“拿回去!”
蕭寒見他還給自己,心下一駭,他竟不要?這世上竟有不要仙顏花的人!
“已經有人答應還你的恩,就不必你來操心了。”安痕羽擡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蕭寒眉頭一皺。“不要找她麻煩!”他當然明白了這“有人”是誰。
“憑什麼?”安痕羽勾起脣,脣角露出幾分譏誚。
蕭寒目光冷了下來,聲音陰沉,“難道這仙顏草還抵不上一個築基中期修士的報恩?”
“我又沒要她現在就報,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時間。”
“你什麼意思?”蕭寒冷冷問。
“沒什麼意思。”
“你最好離她遠點!”
聞言,安痕羽緩緩靠近他,原本帶着笑意的眼神瞬間爆發出陰狠的氣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你覺得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蕭寒被他瞬間爆發出來的氣息窒了一下,然後不甘示弱的擡頭盯向他,“你覺得我會放任她不管?”
安痕羽冷笑。“管又如何,不管又如何?”
“如果你執意,我不在乎多一個敵人。”
“這真是我聽到最好笑的一個笑話!”莫說蕭寒修爲低於他,即使是與他修爲一樣,他安痕羽也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人。
“你最好想清楚。”蕭寒沉下臉,目光陰沉。同是頂級靈根,修煉速度同樣逆天。他總有強大的那一天。
安痕羽只覺十分逗趣,本來他對這個夕雨根本毫無興趣,只是這蕭寒把她看得過於重要,人總是這樣,總是以爲自己在意的,別人也會在意,殊不知別人壓根不當回事。
但蕭寒如此一來,卻是逼着他去趟這一趟混水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安痕羽挑眉。
“是。”
“你以爲我會怕你?”
“不會。”蕭寒冷冷道。
“很好。”安痕羽勾脣冷笑,“我會等着你。”
安痕羽說罷一躍離去,沒再理會蕭寒。他知道蕭寒會有變強大的一天,但是,他安痕羽也不是隻會在原地踏步的人!
他甚至希望,蕭寒真的能成爲他的對手,畢竟在玄天大陸這一百多年,他實在是太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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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前腳剛踏進安府,安可兒就出現了。
“蕭大哥!”
蕭寒冷眼看向她,看來這府中安插的眼線不少,他才進門口,就有人彙報過去了。
“蕭大哥,這幾天沒見你,你去哪了?”
“怎麼?我去哪還要向你彙報?”蕭寒滿臉嘲諷。
“不是,我……”安可兒氣急,怎麼他說話和那個夕雨那麼像。
“以後少纏着我!”
蕭寒說罷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安可兒急得在後面直跺腳,“夕雨那個賤人有什麼好,你爲什麼對她那麼溫柔,卻要這樣對我!”
蕭寒腳步一頓,聲音冰冷,“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否則他就能讓她消失。
“我說錯了嗎?她這頭勾引你,那頭又去勾引我七叔,還勾搭上一個南宮耀,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淫、婦!”
“閉嘴!”
蕭寒回過頭,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瞬時充斥着陰冷的殺氣,向她逼視過去。
她還是第一次見蕭寒這個樣子,他竟如此不加掩飾的恐嚇她!安可兒頓時被嚇得窒了一窒,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蕭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只是不想你被她迷惑了而已。”
她一邊說着,一邊緊緊咬着牙根。一副真心爲他好的樣子。
“我的事還論不到你來管。”
“蕭大哥……”
“如果你不想你勾結邪修外魔的事情被你爺爺知道,最好給我乖乖閉嘴!”看她還要繼續往下說,蕭寒不耐煩的打斷。
安可兒臉色大變,本來漲得通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她給蕭寒下的情仙毒是從哪兒來的,她心裡清楚得很。
蕭寒不想再管她,徑直向客房那邊走過去。
一見到夕雨。蕭寒不由分說拉起她就走。
“去哪?”夕雨奇怪,這麼多天不見。他一來就拉她要走。
“離開這,去哪都行。”她能忍受這安府裡的風言風語,他可不能。
夕雨莞爾,知道他是爲了這事而耿耿於懷。不禁有些好笑,“蕭大哥。”
說着她上前與蕭寒並肩站在一起,“身正不怕影斜,就讓他們說去好了。”
蕭寒冷眼盯着她,似要把她看穿似的。
夕雨有些汗顏,“你不是一向不把這些流言蜚語放在眼裡的嗎?怎麼反應這麼大?”
蕭寒盯着她看了半天,看她似乎是真的沒受到任何影響,這才敲了一記她的額頭,“你呀!”
其實她說得對。他一向不把流言當回事,但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別人這樣說她。他就是生氣了。
夕雨吃痛,不滿的叫了起來,“啊!幹嘛打我!”
“以後不許隨便答應別人的條件。”想起安痕羽的話,他仍然心有不憤。
夕雨沉默了一下,“你見過安痕羽了。”
“是。”他知道瞞不過她。
“你不該與他爲敵。”他是瞬月殿的天才弟子,築基期大圓滿。恐怕從秘境出來他就要結丹了。
蕭寒嗤笑,“我不怕與他爲敵。”
夕雨心裡一緊。若公然與安痕羽爲敵,即是與瞬月殿爲敵,與安家爲敵。先別說瞬月殿,光是安家這樣的修真世家,雖說是屬瞬月殿門下管轄,可他的實力卻可以與玄天大陸後幾名的宮殿匹敵,根本不容小覬。
看她皺眉,蕭寒的眼神軟了一下,“好了,不要太過擔心。”
夕雨擡頭看向他。
“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會這麼容易和他起正面衝突的。”蕭寒對上她一臉擔憂的神色,笑道,“你擔心我?”
“當然。”她回答得理所當然,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怎麼能不擔心他?
蕭寒見狀神色有點黯然。
“蕭大哥,我發現這個安家有點不對勁。”見他神色黯然,夕雨主動轉換話題。
“哦?你發現了什麼?”
她沉默了一下,“表面上看來一派詳和,但實際上安痕乾與安痕坤爲了城主之位早已爭得頭崩額裂,兩夥勢力暗中拉幫結派。所以此次前去秘境恐怕也是危機重重,蕭大哥,你要小心。”
九安城城主安流海本是金丹後期修爲,後來在一次戰鬥中受傷,修爲倒退到了金丹初期,且再無上升可能。眼看着他元壽將滿,而又無法再晉級,這城主之位就要往下傳了,兩個兒子爲此早在暗中爭得頭破血流,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看那安可兒居然連歡喜門的人都勾搭上了就知道,他們的拉攏到了何種程度。就是這次前去秘境也被暗中安排了人手,企圖把對方置於死地。
夕雨想到這裡不覺冷笑,什麼手足親情,在權利鬥爭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蕭寒卻是一臉淡然,“這兩人起不了什麼風浪,我們要小心的另有其人。”
他所指的除了安痕羽再無其他,論手段論計謀,又有誰能比他更狠?只是安痕羽無心爭奪這城主之位,或者說,他根本沒把這座小城放在眼裡,不然他是坐穩了這個位置。
七大宮殿之間也是硝煙四起,這一次秘境開放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哪個宮殿都想壯大,殺人越貨這類事情本就司空見慣,雖說機遇無限,可也危險重重,屆時免不了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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