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青嵐低頭恭敬的應着,心中卻暗歎了一句。雲楚啊雲楚,你自求多福吧。
“雲楚!你給我醒醒!”
自己的進攻,在這個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而且,這廝赤果果無視的態度,更讓它無比的上火。赤炎金猊獸憤怒不甘極了,伸直兩條小短腿,呼哧呼哧又奔了過來。
夙凌俊容冷清如玉,隨意的擡手,一道無形的屏障,就將赤炎金猊獸給擋在了外面。然後,他旁若無人將少女纖細玲瓏的小身子,霸道的困在懷中。
“唔。誰……在喊我?”
浸泡了半天靈泉,雲楚的神智慢慢的甦醒。悠悠的睜開黑眸,入眼就看到了一張秀雅如仙的俊容。
夙……夙凌師兄!
雲楚怔了怔,被眼前的絕色姿容所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只見,浸水的墨發光華似緞,凌亂的垂下了幾縷。精緻的眉目,翹挺的鼻樑,緋紅的薄脣,均被水澤浸染的更加瀲灩。再加上,只披着半透白衫的身體,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爆發力十足的腹肌。看得人心跳如雷、熱血沸騰的緊!
真、真……真的是夙凌師兄!直到她上上下下的把男人的身體給瞧了個邊。雲楚的小臉從蒼白變得紅潤,再到紅的滴血。
師兄大人的姿容太過撩人,她呆呆的看了好久,鼻血都要流出開了。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她竟處於凌師兄的懷中。身上宗袍,已經溼透了。半透不透的貼在身上,肩膀和**處,還果露了大片的雪白肌膚。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雲楚凌亂了!她又是驚又是羞,曖昧的情形,讓她只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情急之中,她趴上的男人的肩膀,卻真的看到了那一汪水澤,神情更加呆滯了。
難道說,她以爲自己身處在幻覺之中。其實,一切都是真的?天哪!她她……她都做了些什麼!她居然色女一樣的撲了師兄大人。
“凌……凌師兄。”
雲楚又羞又懊惱,小腦袋低垂的,幾乎是把整張臉都埋了下去。細弱蚊足的聲音,語氣低弱的不能再弱了。
看着她羞紅的小臉,聽着她微弱的聲音。夙凌抿了抿薄脣,妖眸只淡淡一瞥。
“我……”
雲楚張了張小嘴,只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說不出的心慌意亂。入山以來,唯有凌師兄屢次幫助自己,可她居然見色起心,輕薄上了師兄大人。
她很想解釋。但一對上凌師兄的深眸,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雲楚!該死的丫頭。你還不快下來?”
被夙凌一指光華,擋在外門的赤炎金猊獸。看着雲楚緋紅的小臉,它心頭的怒火更勝了。雙爪叉腰,它大吼一聲。這笨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對方可是男人,她是女人。她爲什麼要紅着臉,露出一臉抱歉的表情?她到底了不瞭解自己的處境!
“唔……小赤赤?”
雲楚這才注意到了雙眸噴火的赤炎金猊獸,低低的道了一句。看着它在邊上又是抓又是敲,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這是怎麼了?又是什麼事,惹得這個狂拽炫酷的傢伙又不高興了。
“夙凌師兄,放我下來。”
看着小毛球張牙舞爪的,雲楚知道它是擔心自己,急忙輕聲要求道。
夙凌抿着薄脣,並未言語。只是,那精緻絕倫的俊容,眸中的暗色多了一縷。他並沒有放手,修長的青蔥玉指,反而霸道的將她的纖腰摟得更緊。指尖一動,那擋住小毛球的光華,頓時消失了。一得自由,憋了好大火氣的小毛球,想也不想的揚起小爪兒又是幾下。
可怕的赤紅色火焰,以鋪天蓋地之勢,向着孑然而立的夙凌狂撲而來。他不躲不閃,就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優雅的邁開大長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小赤赤,你在做什麼?快停下。停、下!”
雲楚急了,焦急的向着赤炎金猊獸大喊道。她是知道,小毛球的脾氣有多高傲火爆。眼看着那謫仙玉人的背,就要被烈火灼燒……她豈能無動於衷!
卑鄙!無恥!
赤炎金猊獸心中怒罵一聲。不知道怎麼的,它就覺得這個生得神容仙姿、絕美似仙的男人,一準不是什麼好人。他故意撤去了防護,分明是利用了自己的爆脾氣,就是爲了讓雲楚毫無自覺的愧疚,最終站在他那邊!裝,他就裝吧!以爲它看不出來,第二招的那一股瑩白法術…他所使用的力量,是屬於什麼的嗎?!
“看到了嗎?”
漂亮的琉璃妖眸,輕瞥了雲楚一眼。金聲玉質的嗓音,淡淡的響起。然後,兩人的身後,突然騰起了一股柔和的瑩白光芒。將那一片熾焰火海,都擋在了後面。
“凌師兄,對不起。它只是孩子心性,絕非故意。”
雲楚本就爲了自己的見色起心,尷尬又內疚。如今,看到赤炎金猊獸不管不顧的進攻,心裡就更軟了幾分。一雙烏黑的眸子,滿是軟軟的小眼神,正如泣如訴的瞅着夙凌的俊容。
夙凌並不言語,只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低柔的水眸一眼。
“小赤赤,你快過來。”好好的道了歉,雲楚自覺凌師兄矜貴光華、優雅氣度,絕非小氣之人。於是,便向着赤炎金猊獸,輕聲招呼道。
“這傢伙,可不是好人!還有,本獸爺不叫什麼小赤赤!”赤炎金猊獸很不爽,血眸瞪得圓鼓鼓的。想這丫頭,平時也算精明能幹了。這麼明顯的一個可惡傢伙,她居然瞧不出來!還有那個該死的稱呼,簡直是傻透了。
“跟不跟來,隨你。不過,今天你出手了多少次,不用我說了吧。”雲楚俏臉沉靜如水,冷冷清清的加了一句。
看着某隻一臉的狂拽炫酷,她只覺得一陣頭疼。特別是,它都在夙凌師兄面前暴露了身份。她好心爲它着想,可它竟然如此的不上道。這傢伙的智商是怎麼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低頭‘好好做獸’嗎!
赤炎金猊獸一聽,一身絨毛炸開。可看着雲楚被夙凌霸道的抱着,優雅翩然的越走越遠。突然,一股無法形容的錐心之痛,連綿不絕的襲來。它這才深刻的發現了,今天它透支的有多麼嚴重。那一種冰封寒絕的感覺,從它的血肉骨髓裡,一點點的侵襲到了身體的每一根絨毛。刺痛的片刻後,赤炎金猊獸猛地一個哆嗦,猛地追上了雲楚,輕盈一躍便想落到她身上。
卻在半空之中,被一雙青蔥玉指給輕巧的捏住。妖眸閃過一絲冷芒,他隨手一甩,便丟到了暗處的青嵐身上。
什麼?
暗處的兩人,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均是神情呆滯,滿臉的不可思議。雖然,尊上發話讓他們下去。但青嵐是夙凌的貼身童子,而殘情的任務是盯着雲楚。
職責在身,兩人也沒走多遠,就在一旁悄無聲息的盯着。
可沒想到,竟然會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從尊上十二歲那一年開始,就再也沒人敢忤逆他了。任何事情,上上下下都只聽他一人命令。可這雲楚,不僅給對尊上出手的赤炎金猊獸求了情。而且,她三番兩次的對尊上花癡不敬,竟沒被甩到地底去。
此刻,青嵐看向雲楚的神情,充滿了震驚和欽佩。就連一貫冷清的殘情,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
第三山的洞府中。直到那雙玲瓏修手,將她放在了白玉牀上。離了那謫仙玉人的碰觸,雲楚的腦子,這才慢慢的清醒了下來。
赤炎金猊獸的存在,已被夙凌師兄知道了。但不知爲何,被凌師兄知道,她心中竟然並不怎麼擔憂。可是,爲何師兄會出現在那一片暗無天日的地下宮殿?那一汪神秘的水澤,森寒入骨卻靈氣逼人,究竟又是什麼東西?
褪下了尷尬羞澀的雲楚,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忽而,一陣刺骨的痛楚,從身體的經脈裡傳來。
“啊——!”
隨着這劇痛的侵襲,一個呼吸後,雲楚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越來越脹。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噴薄而出一般。血肉割裂的劇痛,由着心臟向着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清靈丹。”看着一臉痛苦的雲楚,夙凌輕啓薄脣,淡淡的道了三個字。
而殘情和青嵐,顯然早有準備。立刻將一顆晶瑩的翠綠丹藥,奉到了夙凌的面前。
“夙……凌…師兄。我……我這……是怎麼了?”
雲楚艱難的忍受着劇痛,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滾滾而落。她倔強的睜着黑眸,拼盡全力才說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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