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八枚辟穀丹,成交吧!”
老人的速度極快,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就完成了妖核的打包。一個巴掌大小,精美的有些過分的盒子塞到了林天的手中。
“我的辟穀丹呢?”老人勾勾手指,顯得有些急不可待。
“給你!”
林天愈發的迷惑,僅這盒子的價值,只怕也在十枚辟穀丹之上。他搖了搖頭,打開盒子,驗明妖核正身之後,並不拖欠,將十枚辟穀丹交到了老人的手中。
“你是新人?”
老人用手掂了掂辟穀丹,突然臉色大變:“這丹藥是你從外界帶過來的?”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林天不解地問道:“這可是最頂級的丹藥,足以維持三日所需的能量。”
“話雖不假……可是!”老人嘆了一口氣,將辟穀丹重新遞還給林天:“很遺憾,暫時我們還不能夠交易。只有天理教發行的辟穀丹,才能做爲這裡的貨幣流通。”
“天理教!”林天立刻奇道:“他們的辟穀丹和我的有什麼分別嗎?”
“分別大了!”老人冷冷的道:“在這裡,天理教就是天!只有天理教認可的丹藥,才能夠流通,就這是規矩!我勸你還是儘快去兌換吧。不服從天理教的管理,在這裡就會寸步難行。放心吧,天理教是不會欺壓你的,以十換一,童叟無欺。”
以十換一!還說不欺壓。
林天簡直要哭出聲來,一來一回,我的資產就要縮水十倍。我還就不信,真的這麼邪門。
林天搖了搖頭,在集市裡逛了一圈。結果令人泄氣,果真沒有人認可這些辟穀丹。有幾個激進分子甚至叫囂着要將林天捆起來送給天真教處理。
算了,胳膊扭不過大腿,哥認載了!
林天垂着頭,順着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來到了唯一一座高大雄偉的建築物前。
這裡是天理教的辦事處。
寬闊的大堂這中,站滿了形形**的人物,用期待的目光盯着牆上的投影。人羣之後有一個長長的檀木櫃臺,一個身軀修長的女子,臉帶微笑站了起來:“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哥是新人!要兌換辟穀丹。”林天一邊說着,一邊將十個玉瓶拍在了櫃檯上。
“請稍等!”
那女人顯然是經常處理這種業務,隨意挑選出一個玉瓶,放在鼻尖嗅了嗅:“上品的辟穀丹,一共有一千枚,按照比例,可以兌換一百枚辟穀幣。是否兌換?”
“兌換!”
林天無奈的點了點頭。
少女微笑着,收起了其中九個玉瓶,然後將第十個玉瓶瓶口打開。放置在一尊似鳥非鳥,似獸非獸的怪獸雕像之下。片刻之後,一縷輕煙從怪獸雕像的爪尖滴落,滾入到玉瓶之中。
“交易完成,請您收好辟穀幣。”
“什麼,這就完成了。”林天恨得直咬牙:“這算什麼,走個過場嗎?”
“當然不是!您的貨幣已經獲得了天理教的認可,請您放心使用。”少女臉帶微笑,微微一躬。
“這算什麼,你們至少也應該換個瓶子。”林天忿忿不平的吼道:“新瓶裝舊酒,該走的程序一個都不能少。”
“請您走好,歡迎您下次再來!”
少女卻絕不解釋,臉上繼續帶着笑,微微躬身,做出一個恭送的手勢,顯示出良好的職業素養。
林天一口惡氣無處發泄,只能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小兄弟!我們交易照舊,這是您看中的妖核,請收下。”
乾瘦老人如同一縷輕煙,在第一時間便貼了上來,恬着臉要和林天繼續完成交易。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林天一字一頓的叫道。
“千萬別!”老人慌了,貼到林天面前,神神秘秘的道:“小兄弟剛剛進入第二層,想必還有很多疑問。鄙人外號包打聽,一切辛密只要小兄弟買了我的妖核,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揮手劃出十個辟穀丹,林天終於弄清楚第二層的現狀。
與其他幾個關卡不同,進入這傳承塔第二層空間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主動退出的權力。除非你能夠繼續向前,否則就要老死在這裡。
林天萬萬想不到,坊間的傳聞,竟然和真實之間有這麼大的差距。
那些所謂的進入過傳承塔,獲得了天大好處,而且全身而退的人。進入的根本就只是第一層。第二層以上,那些武者究竟到了哪裡,至今還是一個迷。
到底是身死道消了,還是真如傳聞所言,得到了天大的好處。至今不爲人知!
更爲可怖的是,第二層資源匱乏,辟穀丹就成了救命之物。若不是天理教時不時發佈幾道命令,獎勵一些辟穀丹,這些人能不能存活還未可知。
林天眉頭皺在一起,問道:“那麼,怎麼才能進入第三層呢?”
“信奉天理獸!等到信仰到了足夠強大的程度,自然能夠穿越第三層的屏障。”老人淡淡的道。
信仰天理獸?怎麼可能!
武者戰天,鬥地,百戰而不死。所依仗的,無非就是一口氣而已,正是一向無前,捨我其誰的信念在支撐他們。
武者一不信鬼,二不信神,唯一信任的,便是自己的能力。想要武者轉而去信仰一個所謂的天理獸,這怎麼可能!
似乎是看穿了林天的心思,老人的嘴角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喃喃自語道:“等着瞧吧!人總是會變的。”
也許吧!
但是,我卻不能這麼輕易便認輸。
林天沿着老人指引的方向,走到了第二層的盡頭。
只見一座偉岸的冰山之上,鑲嵌着一個藍色的天梯。天梯的尺頭,第三層入口的正上方,一尊似鳥非鳥,似獸非獸的怪獸雕像,盤踞正中。
“難道這就是真理獸?”
林天心中疑惑,悄然靠近冰山。
只見這頭真理獸的雕像果然十分怪異,初看是一隻鳥,再看是一尾魚,仔細看下去,卻又像龍像鳳又像雲。
它似乎沒有固定的形狀,每個人,不同時刻看到的形狀,都不盡相同。
最爲駭人的人,雕像的周圍,籠罩着一層濃霧。濃霧按照一定的頻率,有節奏的起伏着。似乎那座雕像並不是死物,而是一尊生命一樣吸收吐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