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被徐徐打開,裡面是一個足有一臂深的空間,一顆如珍珠一樣的東西,在其中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是罕見的藍色,並且光線非常有韻律,那影響着周圍元素的波動,顯得這顆珠子似有生命一般。
我與莫邪對視一眼,我心一橫把手探了進去。手帶動着湖水,使得視覺發生了一些扭曲,我明明是接觸到了珠子,但是手上的神經並沒有傳遞迴實感,我正納悶地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珠子已經來到了我的手上。
它就好端端靜在那裡,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片刻間,異象產生了,珠子似乎開始融化,而那融化後的液體全部通過我的手滲透到了我的身體裡。拿着珠子的手臂開始發光,然後逐漸擴散,越來越亮……肩膀、前胸、腿、頭,最後我的整個身體都在發光,那種亮藍色的光輝正是雪狼湖的顏色。
我感覺到有一種溫暖撫慰着我的內心,頭腦異常的興奮,似乎渾身上下產生了耗之不竭的活力。但是,那只是一瞬間,就好象過山車一樣,到達頂點以後,又開始一瀉千里。我無法控制那種磅礴的能量,開始是它在引導我改造我的身體,而現在它似乎又想要毀滅我,無休止地灼燒着我的身心。
莫邪在一旁也傻眼了,開始還牽着我的手,後來一陣痙攣,將她整個人盪開,就好象觸電了一樣。
我想大聲吼叫,但是幹是張大了嘴吧,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灼熱繼續折磨着我。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我在這深湖之底,渾身又有這冷寒的藍光,但是卻會這麼炎熱。身體幾乎要受不了了,我在水裡上下翻騰,就象是一隻受了驚的鳥在空中來回折騰着。我似乎與周圍隔絕了,任憑我怎麼痛苦,卻無法傳遞給這潭湖水,湖水依舊恬靜,並沒有因爲我的攪局而產生一絲的波瀾。
莫邪閉上了眼睛,忽的又睜開,她的身上頓時也發出了柔和的白光。她再一次嘗試探出手來抓我……這一次很順利,她沒有被盪開,看來這股能量還是接受莫邪身上的聖光的。她想將自己的撫慰之光照耀在我的身上,降低我的痛苦,但是我身上的藍光似乎並不買帳,任憑莫邪耍盡渾身解數,也無法突破藍光的陣線。
莫邪幾乎着急的要哭了,她咬了咬牙將整個身體靠了過來,想用自己的身體爲我降溫。她再一次被彈開,我隱約間聽見了她的淺呼。
我身上的衣物,因爲帶着魔族的味道,而被藍光融化了,此刻的我同莫邪一樣赤身裸體。
我繼續着掙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叫一旁看着我的莫邪心碎。她再一次閉上了雙眼,嘴裡面唸唸有詞,當她第二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身體上的白光亦變得異常的活躍,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了我,兩個身無寸縷的人終於糾纏到了一起……
我找到了她的嘴脣,死死地按了上去,那種出自原始本能的野性,在頃刻間全部爆發。莫邪雙臂死扣着我的肩膀,我的兩手則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上游移,她的光滑的脊背扭曲成了一條完美的曲線,我對她身上的任何部分都是愛不釋手。
伴隨着她的一聲舒服的呻吟,我們沒有一絲阻隔的結合了。莫邪使勁地擡着頭,修長的脖頸全部亮在了我的面前,我毫不客氣的探頭吸吮過去。
身體上的灼熱感全部被快感所代替,終於,在這奇怪的湖水中,我感受到了一陣久違的清涼舒爽。
我們的身體懸停在了湖底中央,因爲沒有憑依,故而不停地旋轉着,就象兩條快樂的小魚,在水中歡快的暢遊。
無數次的衝撞,給莫邪帶來的是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刺激,她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了如今的放鬆享受,她那比例適當的玉腿鉤在了我的身上,不時地,還要用她那精緻的腳跟與腳尖與我闇昧地摩擦一番。
我們就這樣飄飄蕩蕩,共赴巫山,在那精神與慾望的頂端完成了這次奇幻之旅。這場湖中的瘋狂也不知道進行了多久,反正直到我們雙方筋疲力盡,方纔罷休。
莫邪不肯離開我的身體,依然死死地抱着我,那飛昇而上的紅霞證明着她的快樂。我的體溫完全恢復了正常,盤腸大戰過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我的身體裡似乎不再有任何實物,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脈搏,就連呼吸似乎都已經多餘。這種感受是可怕的,但是我已經開始慢慢的習慣。
我的身體依舊在發散着藍色光芒,那是一種照耀人心的神聖之光。我開始嘗試着慢慢地控制它,果然,在我的一番努力過後,我已經可以收放自如。
在我放射光芒的時候,身體就是我之前說的那種感受,可以用“四大皆空”來形容;等到我收回了聖光之力,我又恢復了常態,好象一切都沒有發生。莫邪看着我一點點的從適應到習慣,她的表情裡充滿了欣慰。
“看看你額頭上忽隱忽現的文字,我自豪的宣佈,莫邪你現在終於真真正正的成爲我的女人了。”我撩撥着莫邪凌亂的頭髮,一臉壞笑地欣賞着她額頭上的字。
“是什麼字?”莫邪對於自己身上多出來的東西很是感興趣,生怕破壞了她的美感。
“你猜呢?”我開始逗弄她,兩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哎呀”,她羞澀地發出了一聲嬌呼,而後含情脈脈地說,“記得上一個輪迴,你賜了我一個莫字,我覺得不好,告訴你下次換一個,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遵守諾言……”
“這麼說來,我還真就遵守了諾言,莫字去掉一個‘草字頭’,又去掉了下面的‘大’……”我幾乎快要噴了,由於是在水中,笑出的眼淚開始向上流,“是個‘日’,哈哈,我的前世還真幽默……”
莫邪聽到這個如天塌一般的消息幾乎發了狂,迅速脫離了我的身體,向湖面上游去,湖面上覆蓋着一層冰層,從水裡往上看,正好可以作一面天然的鏡子。我雙手枕着頭,悠閒地看着她忙活,失望最後還是寫在了她的臉上。
“我萬年輪迴的處子青春啊,到頭來卻只換了個‘日’字……”莫邪的悲傷幾乎感天動地,我一個反作用力,笑眯眯地朝她游去。
“陰陽在上,萬事自有定律,你何必強求呢,再說,我覺得沒什麼不好,其實我是可以理解前世的心情的,因爲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嘛,他肯定是把你當作了他唯一的太陽,你想想,這是多麼偉大的愛情承諾啊!”我陶醉着。
“狗屁!”莫邪翻了翻白眼,撇過頭去不再理我。
“小邪邪,你看,前世都這麼說了,咱也不能浪費了他的一番美意啊,是不?來,咱們……”
“想得美,我累了,上去吧。”我的一個熊抱撲空,莫邪徑直朝湖面的冰窟游去,可以看出,剛纔的歡娛已然消失,如今她是一臉的不高興。
哎,女人啊,變得也太快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也只好在後面跟着她,順便多瞧幾眼她游水時身體扭動出的迷人曲線。如果她的下身是魚尾的話,那她就是一條美人魚,而且是四海中最美的那一條,我心裡給莫邪的美下着結論。
我覺得這樣出去有些不雅,突然靈感一現,用自己可以與湖水共鳴的藍光,爲正在遨遊的莫邪,做了一件“暖冰”的晚禮服。我真的沒想到“聖魔之月光”還有這麼神奇的作用。
莫邪起先被身體上的異變嚇了一跳,不過仔細看了看身上的這件雍容華貴的霓裳,她儀態萬千地迴轉過身子,拋給我了一個足可以迷倒一切雄性動物的,殺傷力一百個加號的甜笑。
媽的,值了,能博美人一笑,啥玩意都值了。以前我真的是很不相信“烽火戲諸侯”的故事,但是現在,我信了,美女的笑的確是有那樣的鼓動性。
想着想着,也爲自己做了一件,這藍色的衣服做一件運動球衫正好,大背心、大褲衩往身上一套,感嘆啊,自己身上終於有了一絲人間文化的融入。
忙完一切,急忙跟隨着莫邪往水面上遊,畢竟還有十幾頭“肥熊”在岸上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