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情,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姐,她,傷得很重。
——by溫婉兒
“恩,你說吧。”
他也聽說了諾恩要結婚的事,只怕葉君堯的事會影響她,只是他也是沒了辦法:“君堯在北海道出事了,我自己沒辦法確保能安全把他帶回國,他現在還沒有醒來。”
溫婉兒專門從米蘭趕回來忙姐姐諾恩的婚事,一下飛機就直奔了羅恩的房間。
只看見諾恩坐在牀上手中還握着手機,一個人發呆。
準新娘纔不應該是這種表情,她走過去戳戳諾恩:“姐,你怎麼了。”
諾恩這纔回過神:“婉兒,你回來了。”
“姐出了什麼事?”
諾恩又是“哦”了一聲,整個人都亂了,溫婉兒看在眼裡,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只聽見諾恩的聲音低低的,沒有一點生氣,“他出事了,在北海道,我通知了父親。”
溫婉兒看她一眼,就知道自己這個姐姐下一秒想要幹什麼,立刻撲到櫃子前,擋住了諾恩。
諾恩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婉兒,讓開。”
“我不讓。”溫婉兒的臉色也不好看:“你是不是想要去中國找那個男人?是不是即使將要訂婚也忘不掉他,姐可是要結婚的人了。雖然戀愛是自由的。可是你不認爲自己在他身上浪費那麼多年不值得嗎?你想想清楚,那個男人心裡從來沒有你。”她從小生活在意大利,只有放長假纔會回到美國的家,與家裡的人關係有些冷淡,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及。對於諾恩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她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姐姐傻的可以,那個男人明明不愛她,還抓着不放,簡直是沒腦子,天下那麼多的美男可以泡,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姐姐,你長長腦子好不好,有什麼放不下的,那個男的真的不值得。還有你明天就要訂婚了,今天你不管是去中國還是北海道,你這樣做回給這個家還有你的未婚夫帶來什麼後果,你有沒有想過。你已經通知了父親,他會辦好這件事的,你乖乖當你的準新娘就好。”
她把諾恩摁在牀上。
諾恩的臉色已經是煞白的,看着她一言不發,然後微微垂下眼,長長地睫毛都在發抖。溫婉兒以爲她被說動,可是沒想到諾恩下一秒就將婉兒反扣住。
婉兒一愣:“姐,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記憶中溫柔的淑女姐姐是不會擒拿手的。
爲了能陪在葉君堯身邊,不成爲他的負擔,諾恩可his下了不少功夫。
“婉兒,你別怪我。不是我不動腦子,也不是我不知道後果。只因爲他在我心裡,不在我腦子中,再怎麼聰明,怎樣的高智商也無濟於事。我的理智放的開,但是我的心放不開。”
“那你還答應……”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我真的受不了,我怕他真的出事,你沒有愛過一個人,你不會明白的。那個未婚夫,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在一起,只是兩個家族的聯袂的諷刺笑話。我上次從他那裡回來哭了一個星期,我以爲我會慢慢淡忘掉,以爲讓自己忙一點,尋找一個新的開始就可以好受一點,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她的回憶不能碰,也不敢碰。越是勉強自己放棄的東西越是記得牢固。這一個電話,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將她所有的僞裝卸掉,所有的感情頃刻間潰不成軍。面對葉君堯,她永遠沒辦法。
轉身就開始收拾東西。
婉兒躺在牀上,手被反綁在後背上,渾身難受,費勁挺起身:“姐,你在真的要去?”
“對。”諾恩的聲音依舊柔柔的,卻無比堅定。
“好,你去吧。可是爸爸那關你怎麼過?”
諾恩的手一下子僵住,她只想到了婉兒,卻忘記了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他既然出面插手這件事,就證明這件事與她已經沒有關係了。父親肯定已經下令讓人看住她。
“姐。”
婉兒又在叫她:“你把我鬆開,我和你一起去。你這個樣子就算出去,我也不放心。”
“你和我一起去??”諾恩驚訝,她怎麼會這麼說。
“我不幫你,你能逃出去嗎?”
她說的對。她不幫自己,單靠她自己一個人是逃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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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飛過大半個地球,諾恩終於到了中國。臨上飛機之前的她給陳艾打了最後 一通電話詢問葉君堯的狀況,陳艾很忙只是匆匆說了句,“你父親的人馬上過來,我們直接回中國,不能再北海道逗留。”
“他那麼重的傷,你們不讓他休息一下?”
“他醒了,堅持回去,我沒辦法。”
一句話將諾恩的心扔到了冰庫,她忘記了,忘記了此刻海邊別墅裡住着沐語空,那個女人在那裡,而他肯定是要回去那裡。
他爲了她隻身去了北海道兩次,怎麼會輕易留她一個人和葉君成在海邊別墅。
諾恩一直堅持要看到他,卻在想到沐語空時猶豫了,婉兒看出她的異樣,不禁喊道:“姐,你怎麼了?”
她“哦”了一聲,還是走進了檢票口,然以後告訴溫婉兒:“婉兒,那個人他喜歡上一個女人,就在中國。”
溫婉兒一直保持很好的淑女形象此刻全部化爲烏有,葉君堯她再沒見過,也聽說過他是怎樣的人,那麼個大冷血動物會喜歡上一個女人?還是一箇中國女人,這真的不是謠言?
“姐你沒騙我吧。”她半信半疑。
諾恩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我騙你幹嘛。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輕易從他身邊離開。”
“那這女人可真夠倒黴的,竟然被他喜歡。”
“不。”她搖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那是她的幸運。堯,這個人,只要認定了,哪怕到死也會愛。他之前沒有愛上過別人,但那不代表他不會愛。”
真可惜,他愛的不是她。
她沒有辦法勉強,甚至不曾問過他有關的問題,即使那些問題愚蠢透頂,她也不敢問,只因爲她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從葉君堯那裡得到任何答案。
他這個人最狠心,說不愛,就永遠不會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