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怕你,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的爆炸法寶雖然厲害,但是不可能是無限的吧,我剛纔是沒有防備,纔會如此狼狽。現在我有了準備,你覺得爆炸法寶還可能對我造成那麼大的損失麼?”聽到慕閒的話,秦嶼不由火冒三丈。
“假如我的判斷沒錯的話,蕭玥柔剛纔用來防身的法寶應該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吧,你要是僅僅想依靠外力就結束這一次的生死擂臺戰,你不妨繼續使用爆炸法寶試試!”秦嶼頓了頓,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秦嶼的心中一點底都沒有,因爲秦嶼最爲擅長的是幻陣攻擊,他跟對手拼鬥時,從來不跟人正面交鋒,至於肉體力量糟糕得一塌糊塗,至於防護法寶他身上倒是有不少,可是論及堅固程度還不如血傀儡。
連血傀儡都無法承受禁元石炸彈的爆炸衝擊,秦嶼就更加不指望自己的那些防護法寶能夠幫上自己了
。
秦嶼說這番話的時候,他是在試探,同時也是在賭博。
秦嶼想知道慕閒的手中到底還有多少禁元石炸彈,同樣也想知道蕭玥柔的防護法寶是不是有時間限制,或者他們的身上是否還有別的防護法寶。
同時秦嶼也是在賭博,賭慕閒身上即便還有禁元石炸彈,也不敢再拿出來使用,畢竟禁元石炸彈的威力實在太大了,要是慕閒身上真的無限供應,哪怕是有那麼幾顆,也很容易給朝廷造成致命威脅。
要是慕閒心中有所顧忌的話,即便他身上真有禁元石炸彈,他也不會再隨意拿出來。
當然,要是慕閒完全不長心眼。或者脾氣上來了,只想用禁元石炸彈炸死自己,秦嶼就賭輸了。
聽到秦嶼的話。慕閒陷入了沉默。
慕閒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秦嶼說話時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
秦嶼說話時閃爍的眼神卻在告訴慕閒。這是一個極爲難纏的對手,因爲他無時無刻不在計算着別人,想讓別人踏入他的圈套,從而爲他所制。
可惜的是,秦嶼回到青雲學府才十天的時間,對於新入學府的生員根本就一無所知,事實上秦嶼也不可能去關注新生的情況,這就註定了秦嶼壓根不知道慕閒身上還有另外的防護法寶。
要是換成跟慕閒有過拼鬥經驗的澹臺彥初。他絕對不會對慕閒說出類似的話語,澹臺彥初知道慕閒身上有極品防護法寶,而且還是會隱身的極品防護法寶。
“你很聰明,我身上的確沒有多餘的爆炸法寶了,這種法寶威力太大,師尊怕給我太多會惹禍,所以只給了我一枚以防萬一。”沉默了半晌後,慕閒艱難地承認了秦嶼的猜測,“玥柔的防護法寶同樣是有時限的,最多隻能堅持半柱香時間。要是爆炸衝擊太猛烈的話,可能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宣告失效。”
秦嶼一番話說完之後,他便一直盯着慕閒的眼睛。想通過慕閒的眼神判斷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的真假。
秦嶼原以爲慕閒會極力否認自己所說的話,完全沒有想到慕閒會坦誠沒有多餘的爆炸類法寶,更是直言蕭玥柔的防護法寶也已然作廢。
一時間,秦嶼心中反而有點沒底了。
因爲秦嶼自己做事情就喜歡虛者實之,實者虛之,他沒有辦法確定慕閒是否跟自己一樣,只是故意在麻痹自己,關鍵時刻再送自己一枚爆炸法寶。
“慕閒,你敢跟我再賭鬥一場麼?接下來的戰鬥。你們不能再使用爆炸類法寶,我也不再使用血傀儡。全憑個人實力戰鬥。”猶豫了一會,秦嶼嘗試着建議道。
“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的血傀儡還能用麼?”秦嶼的話剛落音,慕閒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
慕閒的笑聲有如一記狠狠的耳光抽在秦嶼的臉上,讓秦嶼白皙的臉蛋變得通紅。
秦嶼很想質問慕閒一聲,你的爆炸類法寶不是也沒有了麼?
可是秦嶼還真就不敢質問慕閒,他害怕自己這句話說出口後,慕閒真的自己扔出來一枚爆炸類法寶。
看到秦嶼被慕閒一句話給噎得半死,擂臺下的觀衆不由一片譁然。
“沒想到幻魔秦嶼居然也有吃癟的一天,實在太好玩了,這種場景可不多見啊。”
“這個慕閒的膽子實在太大了,秦嶼現在可是陰陽天河境修士啊,他一個天位境初階修士居然敢對秦嶼那樣無禮,他就不怕惹怒了秦嶼而被秦嶼給一巴掌拍死麼?”
“呵呵,還不知道誰一巴掌拍死誰呢,秦嶼的血傀儡明顯不能用了,可是慕閒和蕭玥柔身上到底有沒有爆炸類法寶卻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啊,你沒看秦嶼在慕閒面前沒有一點底氣麼?”
血傀儡的威名實在太大,在青雲學府的典籍中就有記載,儘管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血傀儡,但是並不妨礙有學霸級的生員將它認出來,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整個演武堂都知道之前的那一次爆炸中秦嶼的損失到底有多大。
生死擂臺戰進行到這裡,其精彩程度已然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場生死擂臺戰,其過程可以說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扣人心絃,讓人情難自禁。
以往的生死擂臺戰,往往還沒有開始,便能夠大致判斷出交戰雙方的勝負。
可是這一次的生死擂臺戰卻撲朔迷離,讓人完全無法預測結果。
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看好慕閒爲首的仙雲社,因爲仙雲社戰鬥力最強的慕閒跟蕭玥柔都沒有登臺,只是三個實力一般,以前基本上是打醬油的角色登臺,感覺那三個人就像是上臺送死的一般。
等到趙凱、彭曉芙跟吳庸突然間顯露出真實的實力,而且一度壓着秦嶼等人打的時候,演武堂中觀看生死擂臺戰的衆人才改變了自己的看法,也對趙凱等人的印象大爲改觀。
尤其是當趙凱、彭曉芙跟吳庸三個人苦苦掙扎,一次又一次迸發出驚人的戰力,從秦嶼跟星月門衆人手中逃生,始終屹立不倒時,趙凱、彭曉芙跟吳庸三個人更是贏得了所有看熱鬧的人尊重。
衆人在尊重趙凱三個人的同時,也難免有點同情跟憐憫趙凱三個人,實力不如人的情況下,再拼命又能怎麼樣,只是多受一會折磨罷了,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就在所有人以爲這一次生死擂臺戰會以趙凱、彭曉芙跟吳庸三個人的死亡而宣告結束時,蕭玥柔卻從天而降,一招秒殺星月門十幾個人,更是重創騰衝,讓秦嶼也差點中招。
蕭玥柔的強勢出手嚇了演武堂所有人一跳,也讓生死擂臺戰的勝負產生了懸念,畢竟蕭玥柔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絲毫不比秦嶼差
。
接下來的發展更是令人眼花繚亂。
秦嶼突然間展現了陰陽天河境修士的修爲,更是祭出血傀儡,讓他直接擁有了跟玄境大能叫囂的本錢,瞬間便將仙雲社的氣勢給壓了下去,勝利的天平再次偏向星月門。
關鍵時刻,彭曉芙輕飄飄地扔出一枚炸彈類法寶,將秦嶼的血傀儡給全部摧毀,更是將星月門的首領騰衝給徹底抹殺,似乎又將勝利的天平給拉向了仙雲社。
慕閒的出場則在仙雲社這邊的天平上又加了一個砝碼。
以至於生死擂臺戰進行到現在,臺下的觀衆都無從判斷雙方的勝負。
“慕閒,你不要以爲自己現在就吃定我了,你要是真將我給逼狠了,你的下場同樣會很悽慘。”冷冷地瞪着慕閒,秦嶼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一次在天巫秘境之中,我參悟了一段死亡怨咒,這種咒語是以死亡爲代價而施展的,它可以讓施展對象怨魂纏身,不斷地吞噬施展對象的精血和生機,直到施展對象壽元耗完爲止,你敢跟我賭麼?”
秦嶼的話有如一雙大手掐住了慕閒的喉嚨,讓慕閒的笑聲戛然而止。
慕閒怎麼也沒有想到,秦嶼到現在爲止居然還藏了一個殺手鐗,而且這個殺手鐗是如此的變態和無解。
慕閒前世的時候曾經有幸目睹過宗門一個高層因爲中了怨咒之後,活生生地被怨咒給折磨死的經歷。
要知道當時丹鼎宗是武靈大陸上第一宗門,而那個高層更是神玄境大圓滿修爲,幾乎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元,宗門中增加壽元的各種寶物也有無數。
可是在死亡咒怨的纏繞下,僅僅三年的功夫,那個神玄境大能便一命嗚呼。
因爲那個宗門高層的死亡,丹鼎宗的人對於死亡咒怨幾乎達到了聞之色變的地步。
臺下的很多人顯然也知道死亡咒怨是什麼,他們完全被秦嶼的話給嚇住了。
要是秦嶼真的掌握了死亡咒怨,豈不是意味着仙雲社已然完全沒有了勝利的機會?
秦嶼贏得了生死擂臺戰的勝利,仙雲社的一衆人自然沒有活命的可能。
秦嶼輸了生死擂臺戰的勝利,他也可以在臨死之前對仙雲社的人施展死亡咒怨,讓仙雲社的人不久於世。
一時間,無論是臺上還是臺下都陷入了沉默,演武堂中的氣氛陡然間變得凝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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