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斷言,暗屬性乃是七大屬性之中最爲兇悍的屬性。
實力強悍如斯,讓旁人望而卻步。
黑袍老者在在憂慮的同時也在慶幸。
幸虧自己寄託於奈冰的腦海之中。
若是任由奈冰一人成長,保不準奈冰能不被暗屬性所控。
但是黑袍老者隱約認爲,奈冰的暗屬性似乎有什麼不同。
像是被什麼覆蓋保護一般,沒有展示原有的實力。
好在黑袍老者並沒有擔憂,因爲他知道,如此掩蓋奈冰的暗屬性,不失爲一件好事。
奈冰回了回神,雙眸微彎:“這樣就可以多一個人跟奈冰玩,這樣很好。”
林鋒聞言,一陣輕笑,揉了揉奈冰的碎髮說道:“今後我還要教導你許多,怕是奈冰不能繼續玩鬧了。”
“啊?”奈冰驚訝的叫道,臉上含着濃濃的失望之情。
“莫非喜歡玩鬧?”林峰訝異的看着奈冰,劍眉不由自主的微微蹙起,莫不是奈冰生性貪玩?
隨後又平緩了些,奈冰年齡尚小,實屬常理之事。
素姐雖與林鋒一樣,秀眉皺起,但是所思索之事與之截然不同。
素姐並不擔心奈冰貪玩,但是卻擔心……
奈冰帶着擔憂,忐忑以及不安:“那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和段非,舞衫玩了?”
話語中帶着急迫之意,雙手絞在一起,緊張萬分的問道。
素姐無奈的看了奈冰一眼,暗暗搖了搖頭,宛如早就知道奈冰會這麼說一般。
除了有所準備的素姐外,其餘人聽到奈冰的話均是心中一變,面色十分難看。
奈冰突然間這麼提到舞衫,無疑是把舞衫從衆人的印象中再拉了出來。
順帶着重溫了一遍舞衫的所作所爲。
最緊張的莫過於舞衫的師父,五長老胡武了。
胡武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低落,瞬間落入地面消失不見。
胡武的心中是最爲複雜的,其實胡武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舞衫的作爲,愣是相信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但是衆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讓原本堅守相信舞衫的這個決心,產生了絲絲動搖。
畢竟沒有人會去冤枉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吧?
更不會吃飽了撐着隨口縐出一個謊話,把這件原本就複雜的事進行昇華。
胡武的臉黯然失色,慘白如紙,搖搖欲墜。
但即便如此,還是講自己醞釀半日的話頃刻倒出。
“主上,不知孽徒所在何處?”
先前胡武就已經向劉長青詢問舞衫的蹤跡,但是胡武怎麼也沒想到舞衫竟然被堇色帶走。
怎奈胡武頓時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爲什麼堇色會將舞衫帶走。
一時間胡武的腦袋成了一灘漿糊,是爲了給奈冰報仇?
若是這麼簡單,那爲何不在老六他們在場之時在場處置舞衫,而要將舞衫帶走,多此一舉?
這說明堇色將舞衫帶走,另有目的。
但是舞衫的身上能有價值,勞煩堇色大費周章的將其留下?
舞衫若是在堇色那,胡武還不會如何擔憂。
怕就怕在,舞衫不是被堇色帶走。
而是素姐藉着堇色的名義將舞衫帶走。
現在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素姐多奈冰多護短,再加上一個毫無章法的紫冠吞炎蛇。
要是舞衫在素姐那,指不定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更糟糕的,就怕現在已經性命不保了!
就算舞衫做的再不對,也好歹是自己的弟子。
但凡誰都會抱有私心,因此胡武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舞衫遭受嚴酷的責罰。
更何況胡武到現在都對舞衫抱有幻想,舞衫犯下的錯,一切都可以用年齡還小還搪塞過去。
能指望一個三歲的孩子做出什麼事呢?
舞衫肯定是因爲一時的懼怕纔會做出這種事,胡武越想越堅定自己突然想到的這個結論。
頓時心中對舞衫的心疼就更進一步了。
儘管現在的事機再不合時宜,胡武都覺得自己已經等不了了。
一定要知道舞衫現在的情況!
所以胡武咬着牙,頂着得罪堇色的風險,毫無顧忌的將話挑明瞭。
這讓本就一直盯着胡武的劉長青傻了眼。
雖然先前韓風一直叮囑劉長青盯着胡武,但是劉長青怎麼也沒想到胡武會這麼不會看情境說話。
胡武的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剛纔自己的那聲問句。
一點恭敬之色都沒有,反倒像是一句生硬的質詢。
劉長青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受不了此番打擊,快要懨懨不振了。
“五哥!”劉長青將話語逼成一條直線,小聲的傳入胡武的耳中,狠狠的拽了胡武的衣袖,示意胡武不要胡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胡武哪裡顧得了劉長青的阻擾。
大手一揮,就脫離劉長青死拽的雙手。
堇色眉梢微微一挑,明顯也是沒有想到胡武徒然間的質問。
轉眼間就換上一副牲畜無害的無辜面色,柔弱細聲的問道:“胡武長老是在與我說話?”
胡武一時間內心急躁,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堇色神色的幻化,脫口而出:“是。”
辛烈暗道一聲不好!
但是爲時已晚。
堇色嘴角的盎然笑顏越放越大,但是言語中所蘊含的情緒卻和麪容上的笑容有着巨大的反差!
“原來是與我說呢,我還以爲胡武長老是隨口與哪隻貓貓狗狗說話。”
“我竟不知,如今聖邪教是越來越不守規矩了,對於一教之主可以任意妄爲,憑弔情緒的發話,算是堇色孤弱寡聞了。”
“施刃長老已經算是一個異數了,現如今又出現胡武長老一個異數。”
“果真好得很。”
堇色的話字字誅心,尖銳的落在辛烈等人的心尖上。
就連最善於控制情緒的林鋒,面容上都泛起了波瀾,微微變色了起來。
“主上息怒!”林鋒的反應現如今最快,頓時就察覺到堇色已經開始產生了一些怒氣。
其實這也怪不得堇色。
先是施刃當着堇色的面,一再拆臺,好似不把堇色當做聖邪教主上一般,隨意妄言怒罵,沒有一點規矩。
這施刃的怒氣都還沒有消,這下又冒出來一個胡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