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可嫺的心情瞬間變得異常美好。
“你說,是先刮你的臉再勒斷你的脖子,還是勒斷脖子再刮臉蛋呢?”仲可嫺臉上泛着無比陰鷙的冷笑。
奈冰看到仲可嫺的七星九鞭毫無阻礙的將堇色纖細的脖頸圈住。
接下來只要仲可嫺的手微微用力,堇色的小脖子就會啪嗒落地。
而被奈冰寄予最後希望的堇色,還是一動不動的靜坐在位置上,宛如一個木頭人。
奈冰只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給生生掐住,完全無法呼吸。
“美女師父!”奈冰心急如焚的喊道。
奈冰緊張無比的看着成爲待宰羔羊的堇色。
想也不想,直接朝着仲可嫺撲過去,想要阻止她。
但是很明顯,奈冰忘記了原本就對她虎視眈眈的仲家侍衛。
奈冰根本沒有任何徵兆的就被一大羣的仲家侍衛擒住。
直接帶到仲可嫺和仲可晴面前。
仲可嫺挑着秀眉,高傲的看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奈冰。
“你叫她美女師父?”
仲可嫺嘴角溢着滿當當的嘲諷意味,美眸中也閃過無法遮掩的嫉妒。
奈冰的手腳都被仲家侍衛給抓住,像極了一隻正要被下鍋的螃蟹,頹廢極了。
果然自己真的這麼沒用嗎?奈冰嘲諷道。
“你的美女師父一點用處都沒有。”
“若不是憐惜我的頭紗,我早就讓她血濺當場了。”仲可嫺俏臉上掛着可怖的微笑。
仲可晴一直靜靜待在一旁,有心無心的看着地面,似乎想要置身事外。
“雖然是我們不對在先,但也不至於殺了我們吧。”奈冰一邊試圖喚醒光屬性,一邊拖延時間。
“不至於?”仲可嫺冷哼一聲,狠狠的剮了奈冰一眼。
“你們是什麼東西,我的東西豈是你們可以染指的!”仲可嫺微眯着眼,危險的說道。
雖然奈冰想要再給自己爭取些時間,但是很明顯,仲可嫺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仲可嫺將屬於自己的藍色頭紗從堇色的頭上奪回,堇色那張國色天香的臉瞬間映入衆人的眼簾。
全場瞬間寂靜無比,所有的眼睛齊刷刷的看着堇色,就再也挪不開邊了。
嬌豔俏麗的容顏,聘婷婉約的風姿,讓衆人的眼前頓時一亮。
奈冰早已經習慣那張吸引衆人眼球的容貌了,不過每當她看到堇色的容貌時還是不由得頻頻稱奇,自己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師父。
不過奈冰倒是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而這突兀聲音的來源就是仲可嫺。
仲可嫺惡狠狠的蹂躪着自己手中的七星九鞭。
凶神惡煞的表情配上手中粗暴的動作,活脫脫一個怨婦的形象。
“很好。”仲可嫺的這句話彷彿是從鼻腔裡傳來的,並且帶濃厚的殺意。
她最討厭比自己漂亮出衆的女人,而堇色明顯正中她的下懷。
仲可晴也被堇色的樣貌震驚到了。
衆人沒有看到,一道深深的妒羨從仲可晴眼底一閃而過。
濃厚的程度,比仲可嫺的嫉妒多的多。
奈冰感受到仲可嫺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渾身充滿着暴戾的氣息,心中浮起不安感。
體內的光屬性還是不聽自己的調遣,讓奈冰感覺人生幾乎無望了。
就在奈冰打算再次呼喚光屬性時,纏繞在堇色脖頸上的七星九鞭動了!
七星九鞭以堇色的脖子爲源頭,開始迅速繞圈勒緊。
奈冰感覺到自己的心幾欲快要停止,開始發了瘋似得喊叫:“住手!!!”
仲可嫺聽到奈冰的叫喊聲反倒覺得格外悅耳,手中的七星九鞭則轉動的更加快速。
七星九鞭勒漸漸的將堇色白皙的脖頸勒的越來越紅,七星九鞭四周的紅絲越加妖豔,幾乎快要噴涌而出。
奈冰不斷的在咆哮,吶喊,幾乎都要將自己的嗓子喊啞。
鉗住奈冰四肢的侍衛感受最深,因爲他耳朵已經被奈冰的叫喊聲震的聽不見響聲了。
仲可嫺聽到奈冰的叫喊聲越加嘹亮,她的心情就越加愉悅。
奈冰眼睜睜的看到堇色臉上的紅潤越來越蒼白,眉頭也開始痛苦的皺起。
光澤明亮的眼眸也逐漸變得黯淡無光,堇色的生命力正在漸漸的流逝。
奈冰的眼眸中被驚恐所全然替代,整個身軀顫抖的無法站立。
好在仲家侍衛緊緊的拽住奈冰,才讓她不會無力落地。
徒然間,一片血霧噴射到奈冰的俏臉與眼眸上,奈冰感受到溼漉漉的鹹腥味液體順着自己的臉頰流下。
奈冰掙扎着用力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副讓她崩潰渙散的畫面!
堇色的身子孤零零的存留在原地,而那嬌小玲瓏的腦袋卻不翼而飛。
只留下一個偌大的血窟窿,可怖駭人。
奈冰的眼眸睜得偌大,眼淚瞬間將所有的視線盡數掩蓋。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我不要,我不要……”奈冰哆嗦着身軀,不斷的在口中呢喃着。
仲可嫺看到奈冰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頓時覺得興奮無比。
一臉嫌棄的望着缺了一個腦袋的堇色身軀,厭惡的說道:“死了還這麼令人厭惡。”
“就算生的美又如何,實力不夠,照樣是如此令人作嘔的下場。”仲可嫺咂咂嘴,一副十分惋惜的樣子。
“你說對吧,三妹?”仲可嫺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仲可晴,嘲笑之意非凡。
就算我這個三妹深受恩**又如何,實力修爲終歸不如自己。
還不是樣樣以我馬首是瞻。
“是,二姐。”仲可晴低着頭,欠了欠身子,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要!我不要!!”“美女師父!!”
奈冰的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力量則越來越大,抓着奈冰的仲家侍衛幾乎都快要抓不住奈冰。
美女師父就這麼死了嗎?
死了?
在我面前死掉了?
爲什麼?
因爲自己的沒用嗎?
對,我很沒用。
爲什麼我會這麼沒用?
最終是我害死美女師父的對嗎?
對,就是這樣,美女師父是我害死的。
罪該萬死的那個人是我。
因爲我沒用,一點用處都沒有……
既然如此,是不是該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