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藕斷絲連

新曆2961年8月7日

“聽說,你以前是一個人類,還有一個人類的女朋友?”

費平正在前往基地主控室的路上,眼前突然閃出一張面孔,費平嚇了一跳,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蟲族少女翡妃,此時,她盤坐在半空,一副探究的神情,注視着費平。

費平瞅了一眼翡妃,面上露出怪異至極的神色。

“想放聲大笑的話就儘管笑吧,我不會介意的,嗯,真的。”翡妃平靜而認真地說道。

自從費平答應翡妃可以駕駛夢魘機甲,翡妃以驚人的學習能力,加上擁有與外表完全不相稱的強健體魄,在極短的時間成爲一名優秀的機師。由於駕駛機甲需要穿上抗壓服,不過,翡妃並不喜歡抗壓服,而是要求穿上了她帶來的“衣服”。

那隻小型蟲族,穿着的時候,它爬到翡妃的背上,然後變得扁平,同時很自然地沿着翡妃的肌膚伸展,直到包裹全身。完成後,一點看不出來是一隻蟲族變成的,它的功用並非防護服如此簡單,穿上它後,翡妃背後形成一對暗翼,讓她可以在宇宙空間自由翱翔,平時在行星上也完全不受重力的束縛。

不過,對於翡妃穿上這件“衣服”後的造型,實在讓費平不敢恭維。

鮮紅色的表層,簡直像是剛蒸熟的螃蟹。頭上頂了兩個饅頭似地大包,雖然費平很清楚,那是相當於探測裝置的器官。特別是屁股上那顯得多餘的,蜜蜂尾巴一樣的結構,據翡妃說,它的作用是存儲能量,必要時可以做爲推進器使用。

翡妃真該去當喜劇演員。每次看到她那模樣,配上那反差巨大的神情,費平都有些忍禁不住。

費平自然不會沒有形象的大笑,回到正題上,問道:“誰告訴你地?”

“阿姆。”

“那傢伙越來越八婆了。”費平埋怨道,難道它不知道尊重一下自己的**權麼?

“你是在逃避麼?”翡妃突然問道。

“我逃避什麼?!”費平不覺大聲道。

“心虛了麼?”

“這種事情輪不到你操心,似乎你已經忘記了自己俘虜的身份。”費平氣惱地道。

“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爲你已經忘記了。”翡妃露出懷疑的神情。

“我又不是老年癡呆!”費平沒有好氣地道,眼前這傢伙盡揭人傷疤,偏偏又讓人沒脾氣。

“我只是念了幾句人類電影裡的臺詞而已。想不到你的反應那麼大,該怎麼說呢,嗯,人類似乎把着叫做惱羞成怒。”

“……”費平沒有言語了,悶着頭向主控室走去剛一進門,費平就聽到阿姆的聲音:“有幾艘財團的飛船到了星系外。我想應該是找你的,你自己去解決吧。”

事情再明白不過,秦薇來了。考慮一會兒。費平還是決定親自去見秦薇,乘着深淵號來到加基森星系邊緣。

越來越近,費平禁不住回憶起與秦薇相識相知的那段歲月。

沒有轟轟烈烈。沒有死去活來,只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地一段感情。

那時,他還只是一名小小的研究員,與秦薇在同一研究所工作,她的辦公室就在費平隔壁,她十分漂亮、知性、充滿青春活力,嬌柔的美感讓她成爲研究所中所有未婚男性的首要追求目標。

每天都會收到鮮花。對這些鮮花。她不會扔掉,也不會退回去。而是細心整理,做成各種漂亮的造型,裝扮辦公室。

做爲一個正常地男性,費平要說不喜歡秦薇,絕對是假的。不過,他很清楚自己一無所有,不敢奢望這麼優秀的女孩子會看上自己,所以也沒有多想,以後地日子,有些接觸,但也只是在工作上的。

後面的事情老套至極,傻小子撞大運,竟然給他撞上了,而且還是桃花運。這是費平這一輩子最爲慶幸地一件事情,到現在,他依然這麼認爲。

終於又要見面了,這一次,是以費平的身份。

十分鐘後,一具夢魘機甲徐徐進入洛麗等人所在飛船的機庫,艙門關閉,費平的生化人分身卡羅特走出座艙。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數人自走道中現出身影,爲首的正是秦薇。

秦薇與費平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兩人都沒有話語,太多太多的情緒,言語已經不足以表達。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與秦薇會有像今天一樣,如同言情電視劇裡一般地重逢地場景,費平呼出一口氣,道:“小薇,許久沒有見了。”

“真的是你!”秦薇驚喜第露出笑容,眼中水光閃動。

“是我……也可以說不是。”費平回答道,說地是實話。

秦薇自動忽略了費平後面的話,歡喜地走到費平跟前,注視着他,過了一會兒,複雜地道:“你的樣子變了。”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費平問道。

“是這張照片。”秦薇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

費平一看,竟然是在少唐帝國新年宴會上,自己情不自禁地站到秦薇身後那一幕。

秦薇笑了笑,道:“雖然模樣變了,但是這神情和眼神並沒有變。”

費平沉默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猶豫不已。

秦薇沒有察覺一般,抓住費平的手臂,輕聲道:“阿平,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哪裡?人類世界可能有自己地存身之處嗎?費平心中早有答案。沉默半晌。費平道:“不行,我已經回不去了,更不能離開,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秦薇有些驚惶,問道:“什麼事?”

“很多很多,首先是眼前這場戰爭。”

秦薇面色一白,旋即恢復。扯了扯費平的胳膊,有些乾澀地道:“阿平,你不是說笑吧!你開玩笑的是不是?”

見秦薇這樣,費平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沉聲道:“或許你不相信,我殺了很多人,很多,多得你無法想像。”

“怎麼可能,你殺人……”秦薇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後退一步。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無法回頭,有太多責任,也有太多的無奈。除非敵人死光,他們不會放過他,回頭,只是死路一條。就算敵人死光。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螻蟻一般活着,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一種幸福。對於現在地費平來說,絕對不是。

秦薇使勁搖頭,淚眼婆娑地注視着費平。道:“阿平,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還是以前的你,是不是?”

“我沒有變,或許這纔是真正的我。或許你從未真正瞭解我。我也從未真正瞭解我自己。小薇,你也不要在欺騙自己。你心裡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小薇,願意跟我走嗎?”說着,費平伸出手臂,懸停半空。

秦薇看着那隻手,顫抖着伸出雙手,伸出一半,停住了,叫道:“不,阿平,不要這樣。”

“跟我走,我們會過上我們想要過的生活。”費平又道。

“不,我不相信,我們要的是寧靜平和的生活,那種地方怎麼可能有?只要你離開那個組織,我們就能在一起,去過我們想要地生活。”

“小薇啊,你錯了啊,以我如今的身份,想要獲得那種生活,不是別人的賜予,而是要通過無數的殺戮和爭鬥才能獲得。”費平心中默默地道,始終沒有說出來。

“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那麼,我們之間的感情,也到今天爲止。”

“你說什麼?”秦薇怔住了。

“我說,我們到此爲止了。”

“到此爲止……到此爲止了嗎?”秦薇喃喃自語,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扭頭不看秦薇,費平對洛麗道:“洛麗,請你帶她離開這裡,這裡是戰場,以後不要再來了。”

洛麗滿臉的怒色,瞪了費平一眼,道:“不用你管。”說着上前扶住秦薇。

費平轉身,看到了一旁地御影,此時她只是站在一旁,出奇的冷靜,眼中也相當平靜,只是有幾分惆悵的意味。

費平沒有多看,走向夢魘機甲,身後傳來秦薇悲痛欲絕地低泣,這一刻,費平感覺自己的心碎了。

“那應該是做爲人類的心,做爲一頭妖獸,做爲妖獸地王,並不需要那種東西。”費平心頭想着,壓制住了回頭去安慰秦薇的念頭,長長呼出一口氣,事情總算有了個了結。

登上夢魘機甲,費平離開,返回五號行星基地。

秦薇哭暈了過去,洛麗等急忙將她送回房間。

安置好秦薇,洛麗問御影:“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御影搖了搖頭,道:“說什麼?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外人不應該摻合,你不是也沒有說什麼麼?”說到這裡,御影的語氣突然一變,只見她握緊拳頭,惡狠狠地說道:“不過,我當時真的很想衝過去,狠狠地揍那小子一頓。他真是我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傢伙?”

洛麗想了想,道:“不清楚,不過,小薇應該不會認錯吧,他自己也承認了的。”

“爲什麼在他身上沒有感應,他應該也是新人類?”

洛麗猜測道:“或許是用了什麼特殊的辦法屏蔽了吧。”

“既然他可以,那麼說地其他人或許也有可能是新人類嘍。”

“你說得沒錯。確實有這個可能性,不過,也有可能不是。”

“小薇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帶她離開,希望她能早一些恢復。”

“確實,這或許是一件好事,以那傢伙現在地身份,小薇跟他扯上關係太危險了。”

洛麗點了點頭。道:“我也怕有人利用這一點,感情這東西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這段時間我們得好好保護小薇。”

兩人沒有想到地是,她們最擔心的事情正在隔壁的房間發生。

“爲什麼,爲什麼狠心拋下我?爲什麼不肯跟我走?”半睡半醒,秦薇迷迷糊糊地說着。

夏蒂霓主動留下來照顧秦薇,這時,她在秦薇耳邊以柔和的語氣說道:“他只不過是受到了那幫人的蠱惑,只要回到你身邊,你可以慢慢感化他。總有一天會醒悟過來地。嗯,或許我可以幫你。”

“你真的可以幫我嗎?讓他回來。”秦薇猛然睜開雙眼,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夏蒂霓。

夏蒂霓微笑着說道:“只要你肯出面,讓他來見你,其他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

秦薇很善良。但是她並不傻,打量一番夏蒂霓,警惕地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能夠幫你的人!”

“不。你不是在幫我,你只是想要利用我。”秦薇肯定地道。

“你不想讓那個人回心轉意嗎?”

秦薇搖了搖頭,堅定地道:“我會讓阿平回來的。但是,絕對不會依靠你。”

夏蒂霓也沒有多言,轉身離開,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秦薇的表現,雖然與她想的有些差距,但是,最終的效果是一樣的。

“怎麼樣?”費平以回到基地。阿姆迎上前來問道。一旁還飄着那個基地中唯一一個閒人——翡妃。

“什麼怎麼樣?”費平故作不知,也不停步。

“我還以爲你會抱得美人歸呢。”阿姆做出失望地樣子。故意酸溜溜地說道。

費平心頭正難受,但對阿姆真還沒辦法,見無法擺脫,索性道:“想要知道什麼,直說吧。”

“全部。”阿姆道。

費平一咬牙,就要全盤托出,見翡妃在一旁,道:“你就不用旁聽了。”

“我沒聽,我只是路過。”翡妃正經八百地道。

費平不理睬翡妃,呼出一口氣,將整件事的經過,不帶絲毫情緒地說出。

說完之後,本以爲阿姆會安慰一下自己什麼的,誰知道,她說出一句讓費平幾乎吐血的話。

“喲喲喲,真是個狠心的男人哪,女人遇上你倒八輩子的黴了。”阿姆感嘆道,那口氣要多八婆有多八婆。

“你……那你要我怎麼辦?”費平氣惱地道。

阿姆聳聳肩,道:“你自己地問題,我能說什麼,只是你這樣做不是欲蓋彌彰麼?想要快刀斬亂麻,結果藕斷絲連,不論是你對她,還是她對你,這份感情依舊存在。你個缺心眼,那秦薇真該把你給甩嘍!”

費平怔了怔,耳邊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念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費平心頭更加煩亂,怒道:“你插什麼嘴!”

“我路過,背古詩,不行麼?”翡妃如是回答,看那神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費平喪氣地低下頭,疲倦地道:“讓我靜一靜。”

費平本體連同生化人分身一同回到房間,斷開分身連接讓他睡去,費平趴在地上思索着,思緒很亂,全無頭緒,漸漸地他有些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門鈴聲將他驚醒,愣了愣,問道:“誰?”王,是我。”

聽出是林影的聲音,費平道:“進來吧。”

林影進入房間,隨後是亂影地本體,費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只是……”亂影遲疑了一下。道:“王地事情我們都知道了,雖然人類的感情我不太懂,但是,王,請你一定要振作。”

費平愣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了,我會地。”

感覺到門外還有人。費平擡眼看去,只見六眼、快刀、赤角、蒼雷、遠星、逆光等等都在,費平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歸屬感。

一天過去,時間到了新曆2061年8月8日。

昨晚,卡繆元帥接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南十字星防線外圍出現蟲族的蹤跡。卡繆元帥意識到,加基森星系的戰役不能再拖下去了,少了王牌機甲戰隊,配合防線地防禦工事,對付一般的蟲族沒有什麼。要應付那些高階蟲族就非常吃力了,一旦讓那些高階蟲族穿過防線,後果難以預料。

擺在卡繆元帥面前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包圍加基森星系,先解決蟲族,可是。那時候肯定不會放過大好機會,趁機偷襲。另一個就是儘快結束加基森星系的戰役,不過。以目前地狀況來看,要做到這一點還是有些困難。考慮了一個晚上,這天一大早。卡繆元帥下達了命令——準備進攻加基森星系。

各軍團早就等着卡繆元帥下達進攻命令,卡繆元帥一聲令下,立即行動。除去在外圍構成包圍圈地各個軍團,直接進攻加基森星系的軍團包括,南十字防衛軍六個軍團,其他各國還有七大財團派來支援地軍隊,總共加起來有四個大軍團樣子。

就這樣,十個軍團三萬多艘戰艦。兩百多萬兵力。浩浩蕩蕩地向加基森星系進發。

消息很快傳到加基森星系五號行星的基地中,費平與阿姆、六眼、快刀、亂影、赤角、蒼雷、遠星、逆光、18號、格蘭蒂亞等高層人員商議對策。

“本來想用蟲族牽制他們。目前看來,似乎適得其反,因爲蟲族的關係,他們等不及要決戰”費平有些哭笑不得,秦薇的事情對他影響不小,不過,絕對不會影響他處理正常地事務,經過亂影它們的勸慰,他完全平靜下來。

“怎麼辦?”阿姆問道。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準備應戰吧!”

“要出動妖獸參戰嗎?”

費平想了想,道:“暫時不用,戰爭迷霧讓我們佔了很大的優勢,如果他們能破除戰爭迷霧,再出動妖獸不遲。”妖獸在以往的戰鬥中,一直是對付蟲族,以及地面作戰,如果出動妖獸對付人類的兵團,想必他們會大吃一驚。

阿姆撇了撇嘴,不高興地道:“切,本小姐的戰爭迷霧是那麼好破解地嗎?”

“那麼接下來商議具體的作戰方案……”

同一時間,人類軍團的旗艦,卡繆元帥地座艦密蘇里號。

此次攻略加基森星系的方案已經敲定,儘管有着巨大的數量優勢,同時集中了大量精英戰鬥編隊,卡繆元帥絲毫不敢掉以輕

卡繆元帥心中有一個疑惑,那就是他已經與三千紀聯盟達成了協議,要求他們參與對地攻略。可是,直到現在,也不見他們的人到來,卡繆元帥一直沒有發動進攻的一個原因,就是在等三千紀聯盟的支援軍團。

到了現在,南十字星防線面臨蟲族的威脅,無論三千紀聯盟的援兵到沒到,卡繆元帥都不得不發動進攻。

經過數小時的航行,距離加基森星系最外層行星五萬公里,卡繆元帥命令所有戰艦原地待命。

“數年前,某個戰爭殘骸回收公司買下加基森星系的五號行星,應該是,所以,地基地在五號行星地可能性最大。”

“也不排除他們是爲了掩人耳目,將基地健在其他行星上。”戰爭迷霧始終是一個問題,必須設法解決。”

將軍們還在爭論,卡繆元帥揮手,道:好了,都別說了,戰爭迷霧目前還無法解決,但我們也不能一直等待,南十字星防線外又發現大量蟲族,情況十分不妙,無論如何,必須進攻。賈德拉,挑選適合的機甲戰隊,進入星系進行偵察。”

“是。”機甲戰隊地負責人賈德拉應道。

半小時後,二十多艘小型戰艦脫離艦隊,從各個方向飛向加基森星系。

“對不起,因爲我,讓大家攤上這種危險的任務。”弗蕾雅號的指揮室中,菲爾德自責地道,由於菲爾德在對武器設備的研究上十分出色,偵察加基森星系再適合不過,於是乎,弗蕾雅號也編入了第一波偵察任務的行列中,這個任務的危險性大家都很清楚,艦上一些人埋怨起菲爾德來。

“這並不怪你,我們是軍人,服從是我們的天職,所有人都不能抱怨,更不要把罪責歸咎在菲爾德身上,明白嗎?”艦長唐恩掃了一眼衆人,淡淡地道,壓低的帽沿下露出一雙威嚴犀利的眼睛,“好了,就要接近加基森星系了,全體各就各位。”

抵達加基森星系邊緣,弗蕾雅號上的探測系統開啓,唐恩艦長問菲爾德:“怎麼樣?”

菲爾德搖頭道:“還是一樣,我們的探測系統還是受到戰爭迷霧的干擾,根本探測不到什麼。”

“前進,進到戰爭迷霧的範圍內。”唐恩艦長命令道。

數分鐘後,弗蕾雅號已經位於戰爭迷霧中,預料中的狀況出現,探測系統仍舊無用、通訊系統、導航系統之類的系統相繼癱瘓,無法使用。

“果然像先前猜測的那樣,進入戰爭迷霧中,戰艦成爲了瞎子聾子,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光學儀器,還有我們的眼睛。”菲爾德總結道。

唐恩艦長點了點頭,望着窗外似乎在思索。

“艦長,要深入嗎?”舵手問道,只見他額頭滿是冷汗。

唐恩道:“一點鐘方位,前進。”

“是,是的。”舵手呆了呆,慌忙道。

弗蕾雅號繼續深入,所有人全身戒備,隨時準備逃逸,可是偏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個個心裡發毛。就這樣,弗蕾雅號在加基森星系內遊弋,甚至在嫌疑最大的五號行星的衛星軌道上轉了一圈,除了通過光學偵測儀看到地面上堆積的戰爭殘骸,還有一些破舊的房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唐恩艦長也不禁驚愕,道:“什麼都沒有發生,這麼會這樣?!”

“或許的人認爲我們根本發現不了什麼,不屑於對付我們這隻小老鼠吧,他們應該正在星系中的某處注視着我們。況且,加基森星系內部這樣的情況,我們向上級報告後,會讓我軍更加顧忌。”

“或許吧。”唐恩艦長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們返航。”

艦上的成員都鬆了一口氣,舵手這次反應極快,立即掉轉船頭,飛出加基森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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