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葉小博的話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聶華身上。 聶華看着所有人都拿看動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她。她呆萌了……
“我也覺得她眼熟,就是忘記在哪見過了
。”另一位男士也開始附和道。
正當賀繁準備開口澄清時,葉小博一拍腦門。
“我想起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集中到葉小博身上,探尋的意味很悠長。就連聶華也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
“你是不是前些日子出現在程翼的公寓過。”葉小博急切的看着聶華的眸子,期許着她的回答。
聶華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該推翻他的揣測。她可以不顧及林瀟瀟,但是她必須要位賀繁考慮。如果她承認了,即使承認她與程翼之間有問題。如果她否認,就是不知道對面的男子會做些什麼。
“一定是你!雖然當時我沒看清楚臉。但是錯不了。”等了半天,聶華都沒有回答他。葉小博再次肯定的強調着。
賀繁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知道那天聶華被程翼帶走了。她徹夜未歸,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聶華也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這件事。
林瀟瀟豎着耳朵,即便她不再攙和這趟渾水。她還是想知道程翼到底有沒有把聶華辦了,比起賀繁來,她更加想要聽到程翼與聶華的進展。
“哦……,我想起來了。你啊,是你啊。就是你啊。”葉小博身邊的溫良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啊,就是你啊’。讓大家更加對聶華好奇了。聞意樣得樣。
聶華不淡定了,這些人非富即貴。她那有機會認識這些人啊。真不知道他們是故意整她,還是真的見過她。
而賀繁心裡卻開始犯嘀咕了,這個女人果然不能小覷。以前是他太不把她當回事了麼?
葉小博更加好奇的扯着溫良的衣袖。“誰呀,誰呀。趕快一吐爲快。”
溫良高深莫測的看着聶華與賀繁。“小賀老弟,你不會忘記了我辦的那個車展上的事吧?”
賀繁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是有很多記者拍到了他與聶華的曖昧之舉,難道是那次被溫良發現了?
“還好,我回頭調了當時的錄像
。我還說,這個人看着極其眼熟。仔細一看是你,話說,你這個小老弟學壞了啊。摟着人家姑娘的腰就是不撒手。”
溫良一臉壞笑的看着賀繁,那天正好丟了一個上乘的汽車模型。晚上,他調齊了所有的錄像。那麼多的錄像,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賀繁這個超級騷年。
還想賄賂人家姑娘,當時溫良以爲他只是隨便找個伴玩玩。今晚一見,原來是當真的啊!
林瀟瀟以爲她的心不在浮沉,可是聽到溫良的敘述。她還是有些呼吸加重,原來那麼早得時候,他們就已經苟.合到一起了。
“啊?那那天在程翼公寓的是你麼?你們相伴一起在傍晚散步,好像一對有愛的老夫妻。”葉小博簡直就是故意的。
聶華看着葉小博笑裡藏刀的笑容,她怒目的瞪着他。
他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賀繁緊緊的握着水杯,似乎下一秒水杯就會被他的手勁震爆。聶華坐在賀繁身邊,都可以感覺到他滿身的怒氣。
那天明明就是賀繁丟下她不管在先,憑什麼還要在意她之後的情況。聶華平復了一下心情。看着葉小博,坦然的說。
“對呀,那天就是我。你也覺得我和翼有夫妻相啊。”
“嘭。”賀繁手裡的水杯碎了,玻璃渣子刺傷了他的手。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緊緊繃着的脣瓣,泛着青紫的顏色。
林瀟瀟的拿過餐布,衝到賀繁身邊。堵住了流血的傷口,歐陽冰學過戰地醫術。同林瀟瀟一起出去買藥,幫賀繁包紮去了。
聶華低着頭,沒有理會已經走出去的賀繁。沉寂,壓抑。想一張無形的網牢牢的罩着她,想逃,卻找不到出口。
“聶小姐,誠如你所看到的。賀繁很在乎你。”上官嘯把玩着手裡的茶盞,周圍人只是老老實實的坐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聶華臉色蒼白的坐着,她不知道上官嘯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卻感覺到了對方的來者不善。要不然,何苦集結這麼多人,只針對她一個。
上官嘯好似可以看穿聶華一樣,接着說道:“我找這麼多人來,不是針對你。你也看到了,瀟瀟比你更適合陪在賀繁身邊。”
“上官大哥的意思是,我阻礙了林瀟瀟與賀繁之間的路。我是第三者?”聶華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涌,表面卻依然風輕雲淡。
“聰明!別人都說你聰明,我一直沒看出來,現在看來,聶小姐果然是個一點就化的聰明人。”上官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舒服的靠着椅背。看向聶華。
“但是,聶小姐稱呼自己爲第三者。上官很不贊同,每個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不管是單相思還是兩情相悅。但是,聶小姐應該明白。誰在身邊是最合適的,而誰是不合適的。”
聶華很清楚的知道,上官嘯的意思就是要她離開賀繁。無非就是林瀟瀟比她更適合跟賀繁在一起。
“哼。”聶華不屑的冷哼一聲,相當說客。想要讓她離開?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的勞駕這麼多上流社會的人渣麼?她不稀罕。
上官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聶華鄙夷的冷哼。但是他不動聲色的繼續盯着聶華,都說她難搞定。但是貌似她已經下了決定了。
“我真是十分感謝上官教官爲我指明道路。如果不是溫大哥的點化,葉大哥的提點。恐怕小女子還沉浸在謊言與虛幻的世界中。說白了,我早就打算離開賀繁了。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現在我得真心感謝上官領導。”
聶華站起來,拿起白酒瓶子到了一杯白酒。端起玻璃杯,仰頭一飲而盡。
“我幹了,你們隨意。”
聶華放下杯子,拿上包包。“今天這飯真是沒白吃,還沒吃就已經飽了。”
一杯白酒猛灌下肚,聶華就開始覺得有些暈乎乎的。她扶着牆,剛挪動了一步。包間的門,被大力踹開了。
“你有多想離開我!”賀繁怒不可竭的盯着聶華,想殺人的眼神一步不離的死死盯緊聶華。
聶華竟然沒想到,賀繁早已處理完傷口
。一直在門口聽着他們的談話,看着賀繁怒不可竭的憤怒。聶華突然覺得再多的解釋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誠如你聽到的一樣。”
這個時刻,聶華反而沒有了不安與愧疚。面對着賀繁,她知道有些事永遠都挽不回。比如說她與王煜有過的曾經,比如說現在賀繁身邊站着的林瀟瀟。
林瀟瀟看着聶華平靜的外表,似乎她也知道了聶華的選擇。沒有人比她更理解,此刻聶華心中的感受了。
“如果沒有疑問,我該走了。”
屋子裡的人,細微的喘着氣。沒有一個人開口挽留,聶華釋然了。放棄總是比堅持還要難,畢竟你堅持了那麼久。真的要放棄還是要花費很多的精神來忘記。
沒有人攔着聶華,而在聶華與林瀟瀟擦肩而過的時候。林瀟瀟喉嚨裡發出了細微的聲帶打結的滾動。聶華想,難道她有話要說?
可是,只要聶華走出這個大門,這裡的一切人和事都將再也跟她沒有關係了。
旋轉門自動的運行,聶華跟着旋轉的節奏。慢慢的走出了飯店,站在門口。聶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覺得心中舒坦了許多,他們本就不合適。
夜市漸漸的開始擺上,零零散散的行人坐在小白凳。點了扎啤,點了老醋花生,點了海鮮。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錯了。
聶華沿着道路的邊緣,慢慢的走着。走着想着回憶着,漸漸的走到了路的盡頭。擡頭看到的是交叉路口的紅綠燈。
紅燈停,綠燈行。看紅綠轉換,聶華想起。爲什麼在通往感情的路上,紅燈從來都不停,綠燈從來都不通行呢。原來,我們再在乎愛情。總是爲愛開着紅燈。
道路上,因爲有紅綠燈。所以事故很少。愛情裡,沒有紅綠燈。悲劇總是天天上演。聶華想,她的愛情是不是從開始就註定是悲劇。
回到租住的小屋,聶華看着這個曾經賀繁待過的屋子。似乎那些都是昨天的事情,聶華不僅有些悲從中來。她從來都不是狠心的人,可是總要被逼迫着做狠心的事
。
這個城市存在了太多的回憶與故事,聶華長久以來的旅遊計劃在心中蠢蠢欲動。也許,她該放鬆自己,出去尋找迷失的自己了。
第二天,剛到公司。聶華就遞上了自己的辭職報告,經理不解的看着她。怎麼好好的要辭職呢。
“工作的不開心麼?”經理關切的看着聶華。
聶華吸吸鼻子,其實她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公司的經理。經理永遠對她都是很照顧,聶華受了委屈,經理會幫她開解。捱了批評,經理也護着她。可是,經理不是她。替代不了她的傷痛。
“沒有,想出去走走。開闊開闊視野。”
經理知道,聶華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去意已決,再挽留也挽留不住了。於是在聶華的辭職報告上,大筆一揮,簽上了他的名字。
就在聶華拿着辭職報告,將拉開辦公室的大門時。經理突然開口了。
“小聶,人生就是這樣。往往傷害是最能促使人成長的良藥,如果你能放開心結,前路纔會更廣闊。”
聶華回頭,對經理鞠了九十度的躬。她知道經理一直都明白她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從來都不點破。
工作莫過於有一個好領導。
“謝謝經理。”
“去吧。”
………………
夏天就這樣直衝衝的殺到了眼前,聶華提着行李箱。竟然不知道在最後的這幾天該通知誰。
王煜?不可能,他們徹底決裂了!
賀繁?更不可能,他們註定不能有交集!
蘇夢?聶華覺得蘇夢對她,一定是恨比情要多,主動找她就是主動找抽!
想來想去,聶華覺得只有程翼了
。即使,她與程翼之間沒有任何的雜亂關係。別人也不見得會認爲他們清白。
想到這裡,聶華還是撥通了程翼的電話。
就在程翼碰到蘇夢的那天,鬼使神差的兩個人一起在逛超市。買着各不相同的零食,當他們同時走到生鮮區域時,蘇夢看着活蹦亂跳得草魚,突然就特別想吃水煮魚。
“小哥,這魚怎麼算?”蘇夢問魚池邊上站着的穿着白褂子的售貨員。
“要收尾了,五塊八一斤賣你。”
蘇夢想了想,也不錯。就算今天吃不完,還有明天呢。一條魚也差不多夠她吃兩天。於是,豪氣的指着那條最小的魚說:“我要這條。”
售貨員一看,對着蘇夢翻了無數個白眼。還以爲這姑娘能挑個大個的呢,誰知道要了最小的。售貨員心有不甘。
“姑娘,這都收尾了。這麼便宜的價錢,你買個大的回去啦。”
“大的我吃不完。”蘇夢皺起了眉頭,買個魚還得扯嘴皮子。這還叫超市麼!
“兄弟,來那條大的。”程翼從蘇夢後面,推着車繞道前面。對着售貨員說。
蘇夢斜了一眼程翼,“大的,吃不完就壞了。”
程翼微笑着看着蘇夢,“咱兩吃得完。”
蘇夢不耐煩的眼睛開始瞟到別的方向。“我沒說跟你一起吃。”
“我要跟你一起吃,你吃不完,我吃。不浪費。”程翼嬉笑着結果售貨員遞過來的,已經敲死的草魚。
“走吧,回家給我做魚吃。”
蘇夢拍掉程翼突然伸過來拉她的手。“誰要跟你回家。”
程翼投降委屈着,拉着蘇夢的推車就往前走。還不忘回頭,看着蘇夢。
“我跟你回家,好了吧
。”
“哼,我家不歡迎你。”蘇夢像個小孩子一樣,生着程翼的氣。她看着程翼的背影就想起那天,程翼不管不顧她的面子拉着聶華就消失了。
後來,大家長又做出要讓她跟賀繁相處試試。這不是瞎扯麼!誰都知道賀繁與聶華的關係,憑什麼拉她當炮灰。雖然她順着爺爺的意,答應了。那也是料定了,賀繁會不同意的。
現在算什麼,前面的程翼時不時的回頭看她一眼。被他一看,蘇夢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想起,剛剛在樓下,程翼拿着避.孕.套問她,要不要時。蘇夢臉上就火辣辣的。
最後,蘇夢還是在程翼的再三堅持下。同意了他跟着她一起回去,只爲了吃她做的水煮魚。
所有的菜齊了後,程翼看着滿桌子豐盛的晚餐,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呀,應該來電小酒就更全了。”
於是,程翼衝着廚房的蘇夢喊了起來。“夢夢,你們小區附近有商店麼?”
蘇夢繫着圍裙,忙碌的做着水煮魚。最後一道壓軸大菜。聽到程翼的呼喊,還以爲他要去買飲料呢。
“出了小區,門口左邊就是商店。”
程翼拿起衣服,就出門了。出門的時候還在糾結是買白酒呢,還是買紅酒呢。這頓飯是中式的,按理說應該用白酒搭配。可是,吃魚的話。還是喝紅酒味道更好。
糾結之中,程翼已經走到了菸酒專售的小鋪內。還是不知道買什麼好,於是他拿了一瓶白的,拿了一瓶紅得。
剛走進門,就聞到了炒辣椒的香味。還有魚的肥美。程翼迫不及待的換上鞋,走到餐桌前。看着那一大盆水煮魚,口水直流。
蘇夢解了圍裙,端着米飯走出來。看着程翼已經拿起筷子,嬌斥道:“洗手沒?去洗頭,不講衛生。”
程翼衝着蘇夢調皮的伸着舌頭笑了一下,趕緊去廚房洗手。
蘇夢夾起一塊水煮魚放到程翼碗裡,“嚐嚐我的手藝。”
程翼夾起沒有魚刺的魚肉放到嘴裡,魚肉的勁道,辣椒的香味
。鮮香麻辣在口腔中盡情釋放。程翼嚥下魚肉,伸出大拇指稱讚蘇夢。“好!,極好!美味。”
蘇夢也夾起一塊放在嘴裡,細細品嚐了一下味道。不自覺的說:“其實聶華比我做的還要好吃。”
說完這句話,正在夾菜的程翼。手頓了一下,菜掉到了桌子上。聶華?
蘇夢看着程翼聽到聶華這個名字之後的反應,她心裡苦笑。還是忘不了聶華。
“我們繼續吃飯吧。”蘇夢夾了一筷子韭菜放到程翼碗裡。1btct。
煩悶在他們之間盪漾,他們意識到。聶華就是一個危忌詞,不能提起。
程翼悶頭吃着飯,本來鬱悶的兩個晚餐。現在竟然有些食之無味,蘇夢也覺得他們之間壓抑了許多。
當蘇夢看到桌子邊上放着的紅酒時,眼睛一亮。這不正是化解鬱悶的好東西麼?
“哎呀,什麼時候竟然有這麼好的雅興。讓我看到一瓶紅酒。”說着,蘇夢就打開了紅酒的蓋子。
程翼也纔想起來,還買了酒沒有喝。於是,掃除剛纔的鬱悶。從茶几上拿了兩個杯子,放在餐桌上。
“倒上,倒上。差點把這個好東西忘了。”
蘇夢第一次喝紅酒,以爲跟白酒一樣呢。咕咚咕咚,把兩個杯子都倒滿了。紅酒瞬間少了半瓶。
程翼以爲蘇夢是故意倒這麼多,就沒說什麼。只是眼睛裡有了一些別的東西,似是曖昧,似是渴望,似是其他東西。
他們吃着菜,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酒。很快蘇夢就喝醉了,開始說胡話。程翼臉上潮紅潮紅一片,不過他意識還有些清醒。醉得不厲害。
“程翼,你不知道。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可是,自從聶華出現之後。他的目光總是停留在她身上。”蘇夢揮舞着酒杯,好像要跟誰碰杯一樣。一口氣把杯底的就全部灌進肚子裡。
程翼以爲蘇夢在說醉話,可是仔細一聽也不像是醉話
。他沒有說話,喝着悶酒,聽蘇夢絮絮叨叨的說着。
“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我心裡跟明鏡一樣。你對聶華感興趣,只要有聶華在的地方。你的眼睛從來就沒離開過她。你喜歡她,你一定是喜歡她。”
蘇夢說着說着,又給自己到了一杯白酒。程翼看着她迷離的眼神,知道她徹底醉了。
“可是,你爲什麼要喜歡她。你知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王煜,是那個王煜啊。她那麼愛王煜,王煜還是忍心狠狠的拋棄了她。”
程翼沒想到,從蘇夢嘴裡竟然聽到了聶華不曾提起的故事。這隻會往程翼對她的瞭解更深。“還有什麼?”
蘇夢像是說夢話一樣,吃吃的笑着。“可是王煜喜歡蘇真,嘿嘿。王煜喜歡蘇真,要跟蘇真結婚。聶華那個大傻瓜,她竟然還是愛着王煜。”
“她是個大傻瓜,大傻瓜。可是,你知道麼?我也是個大傻瓜,我明明知道程翼喜歡聶華。可是,我也喜歡着程翼,一直喜歡。”
“我調查了蘇家的整個家史,才發現我只是蘇家的一個養女。養女而已,他們表面對我好。其實根本不在乎,隨便找個人就把我嫁了。辦的家宴好排場,可是,那只是蘇真的獨角戲!根本沒有我的份!”蘇夢情緒激動的,戳着碗裡的米飯。她把米飯當成了蘇真,戳着一解心裡的怨恨。
程翼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白酒。蘇夢說的這些,十有八九是真話。要不然,她不會抽泣。一個人只有憋悶到一定程度,纔會藉助酒精的幫助,發泄着心中的不快。
蘇夢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衛生間走。程翼看着蘇夢一步一倒的失重樣,提心吊膽的。趕緊走過去扶着她。
蘇夢感覺到有人扶着她,朦朧的醉眼看着眼前一直在晃動的人影。很氣憤的撅着嘴說:“聶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晃。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好好站好。”
還伸出手,使勁掰着程翼的臉蛋。
程翼被蘇夢掰的臉上肌肉生疼,敢情這丫頭把自己當成聶華了。他明明就是站的好好的,幹嘛要說他晃,明明就是她自己喝的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