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個人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滿是鮮血,就足以說明剛纔這個男子出手了,又是一招制敵。
男子突然往沈安樂的方向略有深意地看了看,隨即轉身在人羣中離開。
“剛那個人是誰?”沈安樂看得那人有些出神,好熟悉的感覺。
“這個人就是秋風白,都是一招制敵,沒人看到他出手的樣子。都說他把白色穿出了神仙的感覺,以至於這幾日京都裡其他人都不敢穿白色,深怕出了醜,所以這人肯定是他。”白露看了看臺下那人的影子說道。
“這人深不可測,怕是大將軍要準備其他辦法讓我就範了?”沈安樂看着秋風白的背影緩緩說道。
幕國榮聽了這話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卻心裡已經掀起了千層浪。
激烈的比鬥開始,逐漸淘汰掉大批的人。最後只留下前五個人,分別是江義山、韓寧霜、秋風白、張宇軒、彭逸釗。
“主子,若月公主來了。”正當前五人比賽快開始的時候,白露接到消息,在沈安樂耳邊說道。
“讓她進來吧!”沈安樂說完看着幕國榮“這若月公主有些事兒找我,兩位不介意一起吧?”
“自然不介意!能與公主郡主同席乃是做臣子的榮幸。”幕國榮。
沈倩芸有些不喜地走了進來,在沈安樂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公主殿下想談的事現在可以談了,好好說說吧!”沈安樂看着沈倩芸半天不說話,出言提醒道。
“沈安樂,本公主和你談的事可是大事。”沈倩芸不滿沈安樂的如此安排。
“我現在說的也是大事,大將軍是我信任之人,聽聽又有何妨?還是說你甘心成爲別人的棋子?那你還是出去吧!”沈安樂看着沈倩芸陰沉沉地說道。
而一邊幕國榮聽沈安樂如此說,心裡的小九九又開始打了起來,拉着幕凝香不再做聲。
“我來是想和你做筆交易。你幫助我退掉婚約並且離開秦華國,我告訴你給那些侍衛的解毒之法。”沈倩芸隨即也不再扭捏。
“公主怎麼就那麼討厭段家?僅僅是因爲段復泊是個病殃子?”沈安樂。
“也不全是,只是我不喜歡和段家打交道,我想原因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沈倩芸倒也直率地沒有遮掩。
“知道,那你就說說我王府裡那些侍衛是怎麼回事?”沈安樂。
“他們是中了一種陌上花的毒,需要海心子和焫隼子加之五品煉丹師才能煉製出解藥。”
“陌上花?海心子和焫隼子?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可是以毒攻毒的毒藥,而且都是特別偏門的,若非知情人不然不可能懂得這些。
“這是有一次我不小心聽到一個黑袍人給父皇說的。”沈倩芸。
“這麼說,皇上這是對永瑞王府產生敵意,要除之而後快了?”沈安樂趁機將真正的問題問出口。
“這個只能你自己揣摩了,我無可奉告。”沈倩芸突然意味深長地看着沈安樂。
“你把方法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爽約嗎?”
“當然怕,可是我知道你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做那種低三下四的事情。”沈倩芸非常有把握地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我的,我還以爲你仍然是那個在宴會上只會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沈安樂調笑道。
“人總是會變的,被周遭的環境所迫,被周圍的人心所迫。當初我也是不得已才做出那樣的事,還請你原諒。”如今這樣的沈倩芸反而更讓沈安樂欣賞。
“你如果離開秦華國準備幹什麼?”
“我退婚之後依段時令的性格和勢力我肯定待不下去,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那如果我幫你除掉段時令呢?”沈安樂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讓沈倩芸有些吃不透她到底什麼意思。
“既然要害我的人,當然不能留,換做你,你會留?”
“當然不會留,可是我沒有你那樣強大的實力。”沈倩芸的目光有些暗淡。
“如果我幫你除掉段時令之後,你父皇也要殺我,而我要殺了你父皇,你會怎麼做?”沈安樂試探道。
“這就要看是什麼情況了。”沈倩芸沒有明說,可沈安樂卻明白。
“意思就是如果我輸了,你也會給我補上一刀,哪怕我們是盟友。看來這幾年你真的變了,不過這樣趨利避害的你很好。”沈安樂由衷的讚賞這樣的沈倩芸。
“沈安樂你永遠是我最嫉妒的一個人,但我從不認爲我比你差。”沈倩芸揚起頭,高傲地說。
“那是當然,你有你的不同和野心。”沈安樂往下看到“比賽開始了,一起看比賽吧。”
莫壇學院每次的招生都是秦華國最轟動的一件事情。很多人都從各地趕來觀看,人山人海,熱情高漲,尖叫聲連綿不絕。
可沈安樂的心卻一直被那抹白色的身影牽動,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可又感覺有那麼一絲熟悉。
“接下來,彭逸釗對陣張宇軒。”主持人上臺報場。
隨即兩個人走上臺,張宇軒倒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模樣,而彭逸釗卻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兩人同是地境下品五階,兩人形象上的對比如此強烈,讓人更加期待後續的比賽。
張宇軒和彭逸釗在臺上打的難捨難分的時候,秋風白和沈安樂的眼神交流亦是激烈非常,讓周圍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住其威壓。
“這個人真的好生厲害,郡主如此實力,他竟然也能與之匹敵。”幕國榮看着兩個人的互動吃驚道。
“父親,那……”幕凝香有些擔憂。
“看看再說吧。”幕國榮也有些拿不準主意。
等沈安樂和秋風白兩人移開視線的時候臺上的兩人早已結束了,張宇軒以最後一招險勝。
“不知道大將軍準備怎麼逼我就範?”沈安樂向幕國榮問道。
“郡主說笑了,臣在朝堂上被皇上排擠如今什麼也做不了,只希望香兒能夠尋求你的庇護,臣也是沒有辦法了啊!”幕國榮突然在沈安樂面前跪下。
“我的庇護?將軍沒聽若月公主說的嗎?皇上對我對永瑞王府都已經起了殺心,又談何庇護?”沈安樂自嘲道。
而屋外一直關注着沈安樂屋內動靜的男子聽後,面色雖無恙,可眉頭緊卻鎖,仔細看就會發現此人氣息有些動怒了。
“臣女知道這對郡主來說都不是問題,還請郡主成全,庇護我們大將軍府。”幕凝香突然也跪了下來。
“如果我不答應,將軍打算如何?”
“我府上有一味焫隼子,這就是我原先的打算。”幕國榮知道這是沈安樂在刨根問底了。
“你是怎麼有焫隼子的?據我所知焫隼子生長在極寒之地,而且保存不了多久。”沈倩芸有些驚訝幕國榮的話。
“的確,前不久有個神秘人給了我封書信,把永瑞王府的事告訴我還把焫隼子保護好送了過來,讓我務必交給郡主,後來我遲遲沒給,就是想……”
“想拿來乘機讓我收了幕凝香,大將軍好計策。焫隼子生長於極寒之地,一來一去就要大半個月,而且焫隼子五十年纔開一次遇見的可能性極少,若我還在意那些侍衛的命,就肯定會依了你。”沈安樂道出了幕國榮的心思。
屋外男子本就動怒的臉更加黑了起來,心裡真是覺得這個大將軍該死,竟然敢這麼做。
“放心吧,這條件我接受了,無論這次榜首是男是女,事後我都會收幕凝香爲徒,不是因爲焫隼子,而是我本來就看好她。之前那麼做也只是爲了磨練她的心性而已。”沈安樂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郡主了。”幕凝香朝沈安樂拜了拜。
“拜師儀式就定在明日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沈安樂說着依然疑惑地問道,什麼人竟然在暗中如此瞭解她的事情,“不過這個神秘人是誰?你真的不知道?”
“臣真的不知,是有一天晚上放在臣的書房裡,臣第二天才發現。事後也一直沒有其他的音訊。”
“既然都是一條船上的,我想有什麼就該說清楚,既然他沈凌對我永瑞王府已有殺機,要在明晚的宴會上動手那麼我也絕不會坐以待斃。”沈安樂將幕國榮二人扶起來重新說道。
“臣定當助郡主一臂之力。只是這……”幕國榮有些擔憂。
“事後父王母后依舊是永瑞王,永瑞王妃。至於帝位想必若月公主很有興趣。”沈安樂看着沈倩芸“我說過,你有你的野心,而在我看來你比沈凌更適合做這個皇帝。”
“你說的是真的?”沈倩芸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她有過這個想法,可那畢竟是想法啊。
“只要你能勤政愛民,做個能聽善諫的好皇帝這又有何不可?當然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能對我永瑞王府起殺心了。”沈安樂說這話,屋外的人早已離去。
“那是當然。”沈倩芸立馬想都不想地應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的來計劃一下吧。”沈安樂。
樓下臺上秦華國的少年們精英集結,樓上包廂裡秦華國的幾位人物卻在笑談中討論着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