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一處偏院裡一名男子呆在屋裡靜靜地看着書簡,卻彷彿整個畫面都被靜止了。
“你是誰啊?你怎麼進來了?”那男子看着一路威風凜凜闖進來的蘇巖,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蘇巖原本一肚子的氣想要撕了這個男人,卻在看到如歡的時候所有的脾氣都沒有了。
這個人……這個人長的……太像那個人了……簡直……簡直和蘇南一模一樣。
“你怎麼傻啦?我問你話呢。”
如歡莫名其妙的看着蘇巖,放下書走到蘇巖面前,說着還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卻不想蘇巖突然動手,一把擒住了那隻揮舞的手。
“你要幹什麼?你在這樣我喊人了。”如歡一臉害怕的防備着蘇巖。
“不,你不是他。他那麼不可一世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表情。說,誰派你來的?”蘇巖原本還在想着別的,瞬間看到如歡的表情就回過了神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如歡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殺意,隨後慢慢消失掉,還不自覺的產生一些水霧,看上去就像是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你……”蘇巖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人,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安若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如歡被蘇巖擒住手滿眼溼潤的模樣。
“蘇巖,你好大的膽子。”
“我沒有。”蘇巖連忙放開如歡解釋道。
“我都看見了。他對你做了什麼?”安若說着直直略過蘇巖,走到如歡面前詢問道。
“沒有,他什麼都沒做。”如歡抽泣着說道,還一面的拉着安若,躲在她身後。
一副怕極了蘇巖的模樣,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不由安若心中的怒火更勝了。
“蘇巖,他是我的人,以後不許你踏進這個屋子。”安若下達命令不容置疑的說道。
“他不過就是長得像那個人,不是真的,你別被他騙了。”蘇巖怎麼可能不明白安若的心思。
以前她爲了追求蘇南,能夠做出更多極致瘋狂的事情。哪怕不惜搶過安家和他做賭注。
如今看到一個長得這麼像蘇南的人,怕是把對蘇南的想法都放在這人身上了。
聽蘇巖這麼說,安若能夠感覺到她身後的人小小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你給我回去。”安若容不得蘇巖說如歡的任何壞話。
“好,我走,你聽信這個人一定會後悔的。”蘇巖見安若如此執迷不悟,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只好負氣而去。
“都是我的錯,讓你爲難了。”
如歡見蘇巖離開之後,眼底的嘲諷之意顯而易見,只不過安若現在滿心撲在他的身上又怎麼會注意到。
“沒事。這不怪你。”安若看着蘇巖離開,心下也知道今天自己做的過分了。
想着他也是爲了自己好,還是過幾天和他好好談談,想別的辦法補償他了吧。
“你真的沒事嗎?”安若關心道。
從多少年前她是去蘇南之後,不得已把他的弟弟,也就是蘇巖當做他,一直尋求着一絲絲慰藉。
直到不久前遇到如歡,她一眼看了就移不開眼睛,他和蘇南一模一樣,雖然脾氣秉性不同,她卻更加喜歡,喜歡他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的這種感覺。
“沒有,真的沒有。你是在擔心我嗎?”如歡見沒別人了,摟着安若的腰,就是上下其手。
不一會安若就被他撥弄的心火繚繞,不知身在何處了。隨後兩個人青天白日的就關上門,搞得滿屋子旎旎。
“主子,你消消氣,安家主可能只是一時想不明白,過了這個新鮮勁就過去了。”李管事看着蘇巖回來之後怒氣更勝就知道估計事情更糟了。
“去查清楚這個如歡究竟從哪冒出來的,我以前怎麼就沒聽說過。”蘇巖總感覺這事透着蹊蹺。
那麼大個人怎麼可能突然一下冒出來,以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有的話也不可能等到現在才被安若發現,怕是早就被那些個諂媚的人送到安若牀上了,哪還輪得到他那麼多年。
越想蘇巖越感到深深地危機感,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安若重要自己,包括更親密的關係都是因爲他是蘇南的弟弟,和他有幾分相似。
可這下有一個那麼相似的是不是他就會被當做棄子了?想到這蘇巖就更是一刻都不能心安,要想個辦法,不能這麼被動。
“你怎麼來了?”沈安樂看着出現在屋外的儲笙驚訝的問道。
“怎麼?不歡迎?”儲笙看着沈安樂,就彷彿很久沒見一樣,站在那有些恍惚地乾笑着說道。
“沒有,怎麼會呢。”沈安樂這才發現自己的情緒太過奇怪了,不由尷尬的說着。
“你怎麼會找到這來的?”沈安樂好奇的看着儲笙。
好像無論她在哪裡,這個人都能找到她似得。
“找你那還不簡單,蘇家安家各處眼線都盯着你,想不知道都難。”儲笙打趣的說道。
“縱思秘 境,阡家的……你和阡家的人聯繫上了?”儲笙明明早就知道,進來的時候卻裝作一副驚訝的表情。
“嗯。所以我纔會在這裡閉關修煉啊,能夠讓我修煉更順利一些。”
沈安樂也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慢慢的她就要暴露出來了,只好抓緊時間修煉。
儲笙是早就知道她身份的,和阡家聯繫的事情,被他知道也無所厚非。
“確實需要好好修煉。”儲笙若有所思的說道。
“怎麼了?感覺你語氣怪怪的。”沈安樂莫名其妙的看着儲笙。
“沒什麼。”儲笙彆扭的避開沈安樂的眼神說道。
“哦,你很久沒來了,怎麼突然想到來找我?”沈安樂好奇地問道。
“就是想看看你。”儲笙望着沈安樂,眼神火辣辣的像是渴求這什麼。
沈安樂總感覺今晚的儲笙很是奇怪,不由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之前是不是遇到束魂陣了?”儲笙眼神劃過一絲失落,之後又重新找話題問道。
“嗯。你連這都知道?不會南老還一直在暗中吧?”沈安樂看了看四周。
她早就知道南老沒在了,不過就是覺得儲笙今天的情緒不對勁兒,想緩解一下氣氛。
“沒有,只是偶爾有事情他會彙報給我。那個人是介田,神族的一大得力之人,也是曾經神族的百戰百勝的大將軍。”儲笙靜下心來說道。
“介田?你知道他的束魂陣……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沈安樂隱隱猜測是因爲九陰天玉,可卻不敢肯定。
“束魂陣是根據神族的一件寶物而設的一種陣法。不過多年前丟失了,神族神上派介田出來尋找,想來那東西在你身上吧。”
“我身上確實有一個東西,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神族的那個寶物。”沈安樂坦白的說出來。
“那個東西是……九陰天玉。”儲笙望着沈安樂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沈安樂一瞬間彷彿腦子空白了一樣,果然她猜測的是真的。
“那個東西之前由神族第一任神女珞涵保管,可十幾年前丟失了。”儲笙把沈安樂的反應盡收眼底。
“珞涵?你剛纔說珞涵是神族第一任神女?”沈安樂徹底驚到了,這意思是說君墨城是神族神女的孩子?
“沒錯。”儲笙應下。
“這個九陰天玉是君墨城給我的,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這麼說君墨城是什麼的孩子?”沈安樂追問道。
十六年前珞涵私自用盡最後的力量逃離神族神女宮,抱走君墨城,也就是當時的妖族王子,去到了華 夏大陸,遇到了君墨覃。
臨被抓回去的時候,把九陰天玉就給了他,這一切都對的上。那就是說珞涵現在……還在神族。
他知道君墨城就是妖王轉世那個孩子之後,早先得知他的“母親”死了,還以爲珞涵已經不在了,沒想到竟然還在神族,儲笙想到這裡不由面色沉重起來。
“你在想什麼呢?”沈安樂看着儲笙沒在聽她說話。
“啊?額,這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儲笙回過神來看着沈安樂說道。
“想想也應該不可能吧。”沈安樂自己嘀咕道。
“介田上次放過了你,神上肯定有所猜忌,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儲笙最後叮囑道。
“嗯。我會的。”沈安樂早有想到這一點。
“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過來看你。”儲笙心下想着那件事情,在這裡也待不下去。
“好。”沈安樂看着儲笙凝重的面色,知曉他肯定有什麼事情要處理,也就隨他去了。
沈安樂看着儲笙離開之後,又開始潛心修煉,不時遇到瓶頸的時候就躲進幽冥鏈裡的塔峪去減少耗費的時間。
“主子,你怎麼就回來了?”
南老剛接到消息回來,就看到遠處儲笙趁夜回來了。他還以爲儲笙今晚不會回來了呢。
“進去說。”儲笙看了看四周說道。
“珞涵很有可能還在,只不過被神上神用了什麼辦法讓我們都不知道。”儲笙滿臉嚴肅的說着。
“主子的意思是……”南老被儲笙說的驚到了。
“想辦法查出這件事情,最好能夠把她救出來。兩千年前發生的事情真相,我一定要知道。”儲笙渾身散發着絕對的威壓。
那些回憶還時時刻刻不斷的提醒他,哪怕過了那麼多年,當時的血腥、心痛、不甘,他還是無法遺忘。